此一举吓得李柱魂都快没了,本想开口骂人可对上楚言弈半眯的眼睛,就立马怂了。
“衣服认得吗”楚言弈幽幽问道。
“认得,认得,我丢的”
楚言弈得到答复后,便示意沈玄渊可以走了,走时还扔给李柱一两银子就当赔桌子的钱。
出了门,沈玄渊边走边问道“你的手痛不痛啊”
“不痛都是茧子,所以没什么感觉。”楚言弈又恢复了他那往日温文儒雅的形象。
“就算茧子再厚也不可能完全不痛啊,爱惜身体,等我离开皇城后,你还要保护皇上呢。”
楚言弈刚刚还被暖得不行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停下脚步,看着沈玄渊道“王爷,若有朝一日,你爱上了皇城中的一个人,你会为他留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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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珀
沈玄渊这次也没纠正楚言弈对他的称呼,他笑了笑说“楚言弈你知道为何我二十五岁却连一房妾室都没有吗?因为我终究会离开皇城,所以我不能爱上皇城中的任何一人。”
楚言弈剩下的半截心也凉了,他紧握着拳,指甲都扣进r_ou_里了还不知道痛可能是。。。茧太厚了吧。
沈玄渊看楚言弈默不作声,便开口道“走吧,去城门,看看守城士兵们有没有见过美人。”
可到了城门,得到的答案却出乎二人意料,士兵们竟无一人见过美人。不过细细思量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人家连客栈都不愿住何况走城门了。
“回去,收拾东西,我们立刻追出去。”事到如今沈玄渊也只能这样做了。
二人因为有官府给的出城令所以出城倒也容易。不过出了城却犯起了难,沿着美人离开的路线走着走着便遇到了一个岔道口。一条会到二人之前来时所经的崔山县,另一条则通往桐县。
就在二人犹豫不决,甚至打算在道口休息一晚时,一道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唤声响起了。
“南渊?”一名骑着马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二人身后并微微侧头看着沈玄渊。
恰如暖阳,耀耀其光。
当沈玄渊转身看到男子的脸时,一时竟有些恍惚,恍如隔世。“南珀?”
南珀扬了扬唇角“臭小子,还没忘了我,,过来让我抱一下”说着南珀便下马张开双臂。
沈玄渊也没客气,直接扑上,差点把南珀扑到了,然后又狠狠的掐了一下南珀的肩膀。
“疼死了,臭小子干嘛呢”
“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沈玄渊松开南珀道,然后又锤了两下南珀打趣道“行啊,身材不错”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楚言弈之前还有点小气闷,可知道来人是谁后,心里不由生出一丝酸楚,他有些心疼沈玄渊。
“对了,南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楚言弈,我朋友”
南珀听到楚言弈三字时,脸色却瞬间变了。
“你跟他做朋友?南渊你是不是在皇宫里待傻了你完了当初是谁把你弄进宫里的吗?”
沈玄渊闻言眉毛微皱了一下,他慢慢转过身看着楚言弈道“你是当年那个小孩?”
楚言弈下了马,向沈玄渊走了两步,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未开口。
“哎。”沈玄渊叹了口气。
楚言弈心里一紧,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我还以为你会长成美人那样呢,没想到,果然男大十八变,我都没认出你来。”沈玄渊笑着道,笑意很深,直入心底。
楚言弈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不在意!
“切,还是那个鬼x_ing格,不过你这张脸倒没怎么变”南珀道。既然沈玄渊都不在意,那他还介怀个啥。
“谁说我没变,我明明更帅了。哎,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哎,前几天把媳妇惹生气了,结果他离家出走了。这不我刚得的他的消息就马上出来找他了吗”南珀语气中透着稍许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宠溺。
“你成亲了,恭喜恭喜!”沈玄渊看起来相当高兴。
“废话,我都快三十了,还不成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切,不管怎么说你能幸福就好了,不知道舅母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那是当然,他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南珀自豪道。
“噢,第一美人?我前几天也看见一个美人,你看看舅母跟他比如何?”说着沈玄渊就掏出画给南珀看。
南珀见画后愣了几秒,幽幽道“他就是你舅母,话说,你随身带着他画像干嘛?”
沈玄渊顿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他他他他他不是男的吗?”
“男的怎么了,我爱他,他爱我就够了,何关x_ing别”
“等等我需要静静,给我点时间,沉淀一下”
楚言弈对刚刚南珀的话深表认同,可看到沈玄渊的反应,他的心有点痛。
楚言弈忍着痛,上前,向南珀问道“我们是否可以同行,其实我们是有些事想问画中的公子”
南珀此刻心情也不是很好,他是断袖,注定不被世人所接受,但南渊是他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之亲,他还是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听到楚言弈的请求后,南珀即刻答应下来,或许等沈玄渊真正了解洛轻惜后,他就会改变看法,祝福他们。
沈玄渊此刻终于沉淀好了,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所作不妥,不论天下人如何,他都不应该伤害南珀,想了想,便开口道“舅舅对不起,我为我刚刚的行为道歉,我们是亲人,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将支持你,而且我看得出你现在很幸福,祝福你”
南珀没想到沈玄渊能这么快接受这件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只笑着说了句“谢谢”
楚言弈也看到了希望,既然沈玄渊能这么快接受南珀的事,那么是不是只要他坚持下去,终有一天沈玄渊也会接受他呢。
爱一个人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皆可使你魂牵梦绕,并深陷其中,无可解脱。
“好了,跟我走吧,天快黑了,得赶紧找个歇脚的地方”南珀骑上马道。
夕阳西下,三人策马,若言此景如画,画中人心乱如麻,各有放不下。
南珀带二人走上了去往桐县的路,并于城门关闭之前进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不过在吃晚饭时,三人却产生了默契,那就是都点了酒,最后都喝得东倒西歪,好在是在房中吃的晚饭,所以醉了也无妨。
第二天一早,沈玄渊应该是最先醒过来的,他感觉头快炸了,昨夜他醉的最早,之后发生了什么便一概不知,刚欲下床这点水喝,却发现自己手中握着东西,微微侧头,顿时吓了一跳,楚言弈为何在他的床上,还保持着与自己十指相扣的姿势,看他的样子,应该还在睡梦之中,不过微皱的眉头,却显示了宿醉的痛苦。
沈玄渊的第一反应便是松开自己的手,可却发现楚言弈还在死拽着他的手不放,沈玄渊费了好大功夫才一根一根的掰开楚言弈的手指。翻身下床,沈玄渊拍了拍胸口,都怪南珀,整的他现在都Cao木皆兵了,不过细想刚刚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自己与楚言弈如此纯粹的兄弟情,就算睡在一起那能有什么事。
喝了一口水,沈玄渊才完全冷静,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是在昨夜喝酒的那间房,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呢,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弄碗醒酒汤喝,脑袋真的要炸了。
打开房门,沈玄渊唤来了小二“给我弄碗醒酒汤,不了还是两碗吧,呃。。。还是一锅吧”
小二得了令,便下楼准备醒酒汤去了。
而此时房间里的楚言弈也醒了,想着昨夜他将醉酒的沈玄渊带回房间,楚言弈心中就一阵懊悔,这大爷睡相不仅差,睡觉还不老实,要不是他武功高强,昨夜准得重伤。而且昨夜除了傍天亮时,拉了会小手,他什么便宜也没占到,好伤心啊。
等沈玄渊回身时,楚言弈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见楚言弈未醒,沈玄渊直接离开了房间,楚言弈更伤心了。
沈玄渊去了另一间房,如果他没记错,昨夜他们就是在这喝的酒 。
敲了两下门无人响应,沈玄渊就推门直入了,果然是他们喝酒的那间,因为南珀躺那呢。沈玄渊默默关上房门,由他睡去吧,正好与楚言弈商量点事。
沈玄渊回到房中静坐片刻,小二即端来了一锅醒酒汤,沈玄渊先给自己盛了一碗,皱着眉喝了下去,又酸又辣,他非常不喜欢这个味道。抹了抹嘴唇,沈玄渊上前将楚言弈唤醒,并用新碗给他盛了碗醒酒汤。
“喝了它,也许会好一点。”
楚言弈移到床边,伸手接过碗,何料手一抖,碗摔了。碗体支离破碎,汤汁也肆意飞溅。
“抱歉,没拿稳”楚言弈低头看着碗道。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架势。
“没关系,碎碎平安,我再去要一只就行。”
“不用麻烦了。我用那只就行。”楚言弈笑着指了指沈玄渊刚刚用过的碗。
“可那是我刚刚用过的,再说要只碗有什么麻烦的,等着”说罢沈玄渊就跑到了屋外,叫来了小二。
用新碗喝了醒酒汤,楚言弈内心无比悲戚,面对沈玄渊他的局怎么就一个也不好使呢。
见楚言弈眉都不皱的就喝下了醒酒汤,沈玄渊心中不由佩服了一下,然后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