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岳雷抱着秦熺说。
秦桧说:“那带着这小猪去用饭吧,记着要多吃一点。”
“我不是小猪!”秦熺抗议道。
“下来,”秦桧拍了儿子一巴掌,“你看看你身上的肉,还不是猪?”
秦熺冲秦桧吐舌头做鬼脸。
秦桧作势要打。
岳雷抱着秦熺“逃”走了。在相府的日子,比起在他自家的日子,真是要轻快多了。
秦桧见院中无人了,走到岳云跟前问:“身上还疼吗?”
岳云摇摇头。
“那,”秦桧看一眼岳云的身下。
岳云刚恢复正常的脸又涨红了,扭头去看梨树,不看秦桧了。
秦桧把岳飞给的伤药塞到岳云手中,“你父帅还是有人情味的,那,这是他给你的药。”
大管家这时颠颠地跑了来,给秦桧行了个礼,就对岳云道:“少帅,洗澡水备下了,您就在这偏房里洗吗?”
秦桧说:“谁说他能洗澡的?伤口沾了水还得了?”
大管家看着秦桧一脸无辜,这是岳云的要求,他一个秦府的管家能劝吗?
岳云说:“相爷,我身上痒。”
秦桧说:“痒说明你背上的口子在长肉了,忍几天就好了。”
大管家说:“那小人去把水倒了。”
秦桧说:“你是想败家还是怎么着?”
大管家站着不动了,等候相爷示下。
秦桧看看岳云,这娃很乖地站在那边,就是手还在背后抓着,“你去把水弄来吧,”秦桧又不忍心了,不能洗,就给这娃擦一下身子也好。
一个大澡桶倒满了热水后,大管家问岳云:“少帅,要人伺候吗?”
“不用,”岳云忙道。
大管家带着人退下了。
岳云脱了衣服,正想进桶去泡澡,就听身后传来了秦桧的声音。“我不是说你身上不能沾水吗?”岳云就是一哆嗦,这人刚才明明回书房去了,怎么又来了?
秦桧把内室门反插上,转身一看,岳云已经神速地把裤子又穿上了,不禁好笑道:“放心吧,我吃不了你。趴床上去吧,我代你把身上擦一下,正好上你父帅给的药。”
岳云老老实实往床上一趴。
秦桧细细地用热毛巾擦拭着岳云的后背,又一点点把岳飞给的药涂到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上,不时还怕岳云伤口被药剌激得疼,往伤口上吹几口气。
岳云先感觉很舒服,但随着那几根泡了热水也没多少温度的手指在他背后游离,还不时经受秦桧实是好心,但效果更像调逗一般的吹气,岳云身下的某一处又受不了了。
107
“你又怎么了?”听到岳云的呼吸声加重,秦桧停下手来问。
“相爷,”岳云低低喊了一声。
“嗯?”秦桧刚应了一声,下一秒钟就被岳云带到了身下。
“我忍不住,”岳云喃喃说着,手指顺着秦桧的脸庞滑过。岳云只觉世上再没有哪个男子如此刻身下这人这般漂亮,“给我好不好?”岳云吻住了秦桧的嘴唇,昨日刚刚知道要如何亲吻一个人,今日就已熟练到让身下的人瘫软了身子。
秦桧想说什么,但与岳云的唇舌交缠间,只能发出几声语不成调的呜呜声。
“相爷?”岳云的手停在了秦桧的腰带上,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
秦桧神情复杂,内心在咆哮,为毛是我在下面?啊?啊?!
岳云的唇顺着秦桧修长的颈项间一路吻下,不知为何竟是知了情趣,含住了秦桧胸前的一点嫣红,轻咬吮吸。
秦桧惊叫了一声,全身的力气似是都被身上这人抽走,最终似是放弃了一般,伸手环抱住了岳云的脖颈,闭上了双眼。
岳云自是知道秦桧此等动作意味着什么,手下只是用劲一扯,秦桧腰间镶玉苏绣的腰带便离身而去。
“你会不会啊?”秦桧在最后关头还是往外一推岳云,他还是怕疼。完颜晟那时他是人事不知,所以只是事后难受,这次他可是神智清醒无比,事到临头,这个习惯性耍赖的人又一次不想干了。
岳云在秦桧耳边轻笑道:“相爷放心,这种事我不是没有看过,该懂得我都懂。”
秦桧倒吸一口气,身下已进了岳云的一根手指,感觉到了疼,秦桧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推身上的岳云,谁说这种事做起来是享受的?他连一根手指都受不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岳云再次吻上了秦桧的嘴唇,把这人的呼痛声吻了下去。岳云已是憋得难受,可担心伤了身下这人,只能是先顾着秦桧的感受。
秦桧忍痛哼道:“难不成我前辈子欠了你的?”
“一定是,”岳云说:“不然相爷为何对我这么好?”
秦桧呼吸一滞,岳王庙中的两座坟茔,跪着的那尊铜像,梦魇一般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应祥,”秦桧对岳云呢喃道:“我是欠你良多。”
岳云一愣,撑起身子,望着秦桧,“相爷欠了我什么?”
秦桧嘴角晕开了笑容,“情债啊。”
“好看,”岳云痴痴地看着秦桧的这一笑容,多年后,他才悟出秦桧此时从嘴角晕染开的这一笑容,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叫做妩媚。
“我明天还要上朝,”秦桧把笑容一收,说道:“你要不做,我就回去睡觉了。” 岳云沾了点凝脂质地的伤药,细细地涂摸在了两人即将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秦桧晕乎乎地想,这好像是岳飞给的伤药,苍天啊,岳飞要是知道这药,被他们这样一个用法,不知道会不会杀人啊!随着岳云一个挺身进入,秦桧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床榻前的灯烛不知何时熄灭了,内室陷入一片黑暗。
秦桧拼命压抑着随时会脱口而出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溺在一片汪洋中的人,呼吸不到空气,狂风暴雨中,惊涛骇浪将他抛上了天空,又扯入了深海。耳边有声音,却听不分明,一片黑暗中,秦桧只知道死死抓着身上的人,如同抓着这世上他所能触及地最后一根浮木。
岳云却好像是又一次驰骋在疆场上,他本就是一个将军,生性就想征服一切。身下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当朝的首辅,总理朝政,大权在握,就算这人一直对他呵护有加,岳云仍觉这人远在天边,镜花水月一般,看得着摸不着。如今终于可以拥有,岳云只愿时间就在此夜停下,他是如此的欢愉,深深地陷在身下人的身体中,一次次让承欢的人儿和他自己一同攀上极乐的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