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文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也脚软了一下。第一次有这种纵欲过度的荒唐感,不过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好,让人欲死欲仙,无怪乎有君王不早朝的荒氵壬历史。
张锐被叫到祖屋去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因为白止文呆在哪儿有三天了。虽然这并不影响白止文办事的效率和决策,但这明显不符合白止文喜欢四处收集材料情报的性情。作为一个实权人物,他是天朝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他肩负的任务并不像表面那么普通。
他甚至不能单算是体制内的人,他是体制内最特殊的人群之一。拥有极大的决断力,无论是商界、政界或是军界,也就是说他是拥有天朝特权的人。
张锐等几个人被派来保护白止文在业界也是有一定殊荣,所以最近白止文怪异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多方的关注。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上面的风向变了,有人变着法子向张锐也打听了来,张锐都严声拒绝透露任何消息,实际上张锐可以猜到白止文为什么会留恋在祖屋那么长的时间,因为一个普通的男人。
白止文跟这个男人腻在一起三天了。温润如玉,如沐春风,这个是张锐对钱河的初次印象,而后的资料也显示钱河对得起这样的印象。他的小妻子云秀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两个人在一起清苦又甘美,生活虽然很劳累但非常的幸福,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痛,不难想象这对夫妻经历了层层磨砺后,将有多美满。
也许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在假日的时候带着家人去郊游;也许他们会继续二人世界,然后每年到世界各地走一走;也许他们会在帝都买一套房子,将双方的父母都接到城市里来;也许太多的也许,因为他们值得拥有这样平淡又真实的幸福,可事到如今,张锐有些不敢看云秀的眼睛。
那么真诚又温和的眼神,充满了信任,跟小老板一样骨子里拥有着坚强的人格。张锐是唯一在白止文身边被派来执行这个特殊任务的将尽最大努力医好云秀。
血液透析和骨质手术都是相当痛苦的事情,尤其联系到神经,大部分时间要求病人保持清醒。睡在手术台上的女孩儿,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下来,痛苦地双手绞住床单,却没有吱声。甚至事后期望地看向病房门口,在失望的时候还能对他微笑,谢谢他能帮助她。
张锐非常清现在云秀有多需要钱河,但也清钱河现在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的老板对钱河有多执拗,只需知道白止文把钱河带到哪儿去就清楚了。
祖屋,那是家族血脉相系的地方,是承认伴侣地位的地方。张锐没有想到,自己的老板居然会真的把一个男人带到祖屋去。
有多少女人想上位而挣破头的位置,那个小老板几乎没做什么,除了给白止文多做了几碗面,之后又只是在金碧辉煌让白止文给强暴了,就被带到了祖屋。想必那个小老板也不那么乐意自己被带去吧?看到云秀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张锐对他们有一种淡淡的同情和无力感。
他甚至为了不愿意看到云秀失望的眼神而欺骗这个女人。他记得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着:我是钱河同事,你的老公被我们公司录取了。我们公司是一个稳定而且收入颇丰的公司,不过因为公司保密的机制,你老公暂时不能跟你联系。我是受他的委托来照顾你的,你的费用已由公司全全报销。
在他提着鸡汤、鲫鱼汤、各类养生汤去照顾云秀的时候,善良的女人居然相信了。只是每日每日都望着门口,坚持着等待某个人到来。
而每当这时候,他就会被女人的眼神打动。
从云秀的口中细细碎碎的知道她和钱河的感情史,这要比从书面上看到的深刻得多。云秀微笑着埋怨钱河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的时候,张锐会有一种犯了罪的罪孽感,他没有忘记,在金碧辉煌最后关上那道门并反锁的人就是自己。
这两个人的爱情有一种超越情感的圣洁,而自己就是扼杀他们的凶手。
幸好云秀的手术很顺利,三天后,他被召回白止文的身边,在此之前他给云秀安排了最好的阿姨,不计成本的照顾她。可就算如此也抹不去内疚。尤其是三天后他见到了钱河。
钱河穿着丝质的长袍,靠在冰冷的大理石柱头上,眼睛就像穿越了眼前的景物直至远方。他的双手缚在身后,低低地垂着,白止文不在的时候,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不说话。只有吃饭喝水的时候他会动,这时候伺候他的人,会用小勺一勺一勺的喂,他的表情介于愤怒、无奈和悲伤之间的微妙,所以他吃得很少。
张锐发现他也很少上厕所,有一次上厕所陪同的人不在,张锐本来打算陪着去,但钱河拒绝了,从他皱着眉头痛的神情中似乎让他知道了些什么。
回归的第一晚,张锐默默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擦着枪。他的房间离白止文的卧室很近,致使他清晰的听了一夜钱河的哭声。
11、
钱河越来越惧怕白止文,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新鲜的玩具,被坏孩子成天惦记着玩弄。他一直都带着那双皮质的情趣手铐,每天双手能被释放的时间都很少,大部分是在床上跟白止文做爱的时候,白止文才会放开他的手,有时候甚至会用另几种方式铐住。
用白止文的话来说,他还没有被言周教好,需要束缚着管教。开始的时候他难以接受,直到有一次无意间得知原来氏家族的教育都有这个流程,白止文小时候也被束缚过,才觉得原来变态的不是白止文而是他们整个家族。
钱河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直男,没有用药的身体很难愉悦地投入跟白止文交合中。白止文对他也经常不满意,钱河在头几天被鞭打的次数很多,几乎每次上床前都会被白止文抽一顿。白止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起钱河哭泣的样子。钱河被挂在实木的床头柱上鞭打,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都招呼到最敏感的地方。钱河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惨叫。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次又一次,他趴在床上为白止文做口活,几次钱河都忍不住想一口咬断,但每次想到咬断的后果可能危及到的亲人,他就下不去那个口。而对白止文而言,钱河其实无需做什么,白止文看到他裸露身体,都会勃起,需要他口交主要还是想让他的唾液湿润下,以免进入的时候他过分的痛苦,白止文并不喜欢在自己的下身抹人造的润滑剂,就连钱河的体内润滑也是。
不被设计进入的地方很难自我分泌出所需体液,前戏变得相对比较长,白止文用手指开拓他的身体,但往往效果不理想,看到白止文打算直接进入,钱河咬着牙求他还是用药,至少在过程中他没有那么痛苦,也不那么清醒。
当润滑剂进入钱河的体内,理智很快就被燃烧殆尽,他就像换了个人格,氵壬荡地爬在白止文的身上,主动求欢,什么姿势都可以,只求白止文快些插入。眼泪成了他们之间的必须品,他都快不记得最近哭过多少次了,仿佛比一辈子加起来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