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完结】(13)

2019-05-15  作者|标签:

白止文丢开书翻过身覆盖在钱河的身上,他握住钱河的肩仔细看着他,钱河眼睛红红的,眼角挂着泪,牙齿死死地咬住唇,使得齿痕上面带有血迹,浑身发着抖,跟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动物一般往后缩起身体。

白止文温柔地吻着他的眼眉,安抚发着抖的身体,一只手往下握住已经勃起但一直得不到解放的部位,他钻进被子里,把钱河随着身体颤抖的部位纳入口中。钱河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抓住被单忍耐着不发出更多声音,白止文适宜地吸吮着钱河的重点部位,钱河迷乱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的性感。

他第一次给别人做这个,感觉并不坏。这也是因为对象是钱河的原因,钱河让他不停的产生归属感,身下这个男人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就连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呻吟也是因为他而产生的,他为此感觉到快乐。

一边为钱河口交,一边用手指在他体内寻找敏感带,钱河不自觉的摆动着腰部,双腿张得很开,白止文一路舔下去钱河抖动着从端口喷出汁液,但这远远不够,他体内的骚动根本不能因为前面一次高朝而纾解。

下面潮湿的位置吞咽着手指,当手指触到敏感点时,他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他扭曲着腰,睁着眼睛望着白止文,哀求道:进来,我受不了了,你进来!

白止文点点头,把钱河抱起来,让他勃发的部位对准入口,松软的入口很快就吞进了勃发的头部,钱河急切的沉下腰,将白止文的全部都纳入体内。

巨大而热烫的勃物在他体内跳动着,钱河的双手环住白止文的脖子,把自己贴近他的胸口,白止文握着他的腰一次一次往上挺动,钱河放纵着自己的声音,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从泪腺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异样感冲上了白止文的神经,他一次次抹掉让自己难受的眼泪,温柔的亲吻钱河的唇和额头。

最后几下还没有做完,钱河便昏睡了过去,他最近他的体力下降了许多。白止文环住他的腰,并没有把他从睡眠中吵醒,他把钱河贴向自己的心口,小心地揽着他,不久也睡着了。

没有把巨物从钱河内体抽出,让两个人在早上的时候都有些尴尬。不过也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在早上来了一回。

看到钱河再次睡去,白止文收拾了自己走出了小楼。

天气越来越暖和,南飞的鸟儿渐渐都回到了北方,天空中一片生机。白止文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小楼,他在车座里微笑了一下。他满意现在的生活,仿佛做的一切都有了期盼。

躺在后座里静想的白止文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他决定离开几天去一趟欧洲,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他以为钱河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以及他确信没有人可以入侵到他的领域。

13、

白止文去了欧洲,没有什么时机比现在更好。钱河穿了一套由张锐带来的西服,除了多带了一只表和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小包几乎什么都没有拿跟着张锐上了车。

那个囚禁他自由的小屋从视线里越来越远,钱河颤抖的手沉静下来。终于逃脱了,多日的忍耐有了结果,他不恨那个魔鬼,因为他切实的治好了云秀。见到云秀的一瞬间,他觉得无论经历过什么苦难都是值得的。

云秀站在码头上焦急等待他的样子,见到他低声喊了一声:老公!遥望着的两个人的眼泪不停的涌出来。之后云秀抱住不断发抖的钱河说:我知道你一定在受苦。傻瓜,谢谢你,我们一起了。不要哭,我们一起了!

缠绵的两个人差点错过了出海的时间,张锐不得不提醒他们早点走,以免生变。

云秀和钱河对他千恩万谢,张锐背叛了白止文也回不去了,本来安排他们去东南亚生活最后他决定也跟着一起去。

他喜欢云秀这个姑娘,接触几个月以来,云秀一直都叫他张锐大哥,而钱河更是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金碧辉煌的事,钱河提都没有提过,那种信赖的神情也是将他当成了大哥。他完全放心不下这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他们比张锐的处境更不好,他们再也回不去天朝,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为了安全他们甚至都不能跟自己的亲友再联系。

两个人流着眼泪望着家乡的方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形势逼人,尤其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更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重要,他们能在一起就像浴火重生般痛苦的换了一层皮。但至少现在他们牵着手憧憬着未来,相信自己通过努力一定会变好。

蔚蓝的天空上飞翔的海鸥从他们头顶上一划而过,男人们大笑着从海面上归来,女人们推着斗车到离海边最近的公路上迎接他们的langqua(老公)。

云秀也推了一个小车,看着海平面走来得一群男人。他们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从未接触过大海的内陆居民,在这里学会了怎么生活。

大海给予了人类无穷的资源,只要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一定可以获得收成。现在正是捕鱼的季节,钱河跟着村民们一起出海都好几次了,因为勤快,他每次能带回很多鱼,而云秀在乡厂的鱼店里做一点加工。把鲜鱼抹上特殊的味料,经过熏烤几道程序做成几道小菜。

因为他们开过面馆,对做吃的得心应手,所以他们的鱼品加工小店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至少维持他们的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可以养好多小孩,然后每个小孩都像你一样漂亮。

钱河的眼睛发着光,笑容十分灿烂,像个小孩子一样单纯而开心。他和云秀意外的来到这里安了家,现在得到的幸福让他们格外的珍惜。

想到大概一年前云秀因为病痛让全家都陷入了困境,钱河虽然解决了困难,但不难看出他经历过巨大的痛苦,以至于在某些夜里,他会从噩梦中惊醒而瑟瑟发抖。

云秀曾经问起过,他只是惨白了脸,什么都不说,后来云秀就不问了,每次他害怕的时候,云秀总是紧紧的抱住男人,让他慢慢地平息。

他是逃出来的,云秀知道,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从张锐大哥的欲言又止已说明了一切。在医院的时候云秀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接到张锐大哥的通知,她几乎直接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背上就走。

后来证明她是明智的,只差一点点,他们就被抓住了。如果她拖沓了一点点,或许就没有现在的美好时光了。

那个叫白止文的男人从帝都一直追到了香港,出港的时候那男人站在海平面的另一端,冷酷的眼神望过来,云秀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僵了。直到钱河站在她身后,用双手把她完全的揽入怀中保护起来,她才觉得好了一点。

那时候她已经怀有1个多月的身孕了,晕船和孕吐折磨着她,他们原计划是坐船一直走到印度尼西亚,可因为云秀身体的原因,他们走到菲律宾就不行了。

张锐把他们安置好以后,去了马来寻找他的一个朋友。云秀和钱河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幸而村民们都十分的好客,他们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才慢慢从困境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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