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淡上辈子靠着种菜发家,林和诚在这方面也不差,别说这两父子手下牛掰的老农一大把,就是他们两个自己,指导指导别人种田也没什么问题。否则两人手下的庄户佃农,对他们两个也没那么服气。
关键是两个人不仅有折腾的头脑,也有折腾的财力。无论什么,一样优秀的新的事物的诞生,除了各种机缘巧合之外,几乎无一例外都得靠着无数次的失败经验来一步步摸索,几乎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林淡上辈子就花了大量的精力来改良兔种,这辈子甚至有精力去改良兔草。林和诚一直都是养斗鸡和斗狗的一把好手,全京城都闻名,常年称霸斗鸡斗狗界;他的田庄的粮食产量,也总比别人家的多那么一点儿。
蔡国公本来对不能在北地大量种植葵花感到失望,结果越听越入迷,等到林大伯口干舌燥地说完,已经快到傍晚。
三人告辞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份林淡和胡澈成亲的请柬。
从蔡家到林胡两家还能稍稍有一段同路,胡澈之前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过林淡了,中间又做了几次噩梦,好不容易这回上门住了两天,却连轴转地商议着写发展北地的计划,又有林大伯盯着,坐近一点都不行。
其实这份计划,论实质性的内容,一大半是林和诚和林淡两个人早就商量好的。林和诚本来就打算留在北地,让他收容的这些孤儿能够安家立业,再加上他岳父也调任到了北地,势必要发展地方。具体怎么发展,两个人早就有了计划。
胡澈的作用只是一个查漏补缺。剩下的状元公林大伯的作用,却只剩下润色誊抄了。
现在三个人坐在一辆马车上,讨论的依旧是正经事。
“我看蔡国公心里面已经点头了。”胡澈眼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林淡。
林淡却只是打了个哈欠,眼角抿出一点泪花,咕哝一句:“当官的就是烦人,明明没什么问题了,非得端个架子,考虑几天把事情拖一拖。有本事自己去想办法啊。”
三人中唯一当官的林大伯轻轻拍了他一下:“有你这么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吗?”后生可畏啊……这两天给他的冲击力,虽然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但是他总有一种比不上的感觉,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自豪,却也对二皇子……对纵容二皇子的皇帝,有了更深的芥蒂。
若非天家如此将人命视作儿戏,他们家林淡将来入朝为官,必将造福一方百姓。而如今,他们林家明明行得正做得直,却步步为营,甚至因为二皇子的死,不好再去动那个助纣为虐的谢思兴。想要一家平安和乐,光是靠着书本,难啊……
马车很快就走完了剩下的路,胡澈被林大伯赶了下去:“两天后就是正日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明和咱们家蛋蛋同龄,看着却比蛋蛋大了好几岁……”
胡澈一脸如遭雷劈地呆立在路中央!
作者有话要说: 蛋蛋╰( ̄▽ ̄)╭:阿妮媳妇,你干嘛呐?
胡扯(⊙x⊙;):照镜子。
蛋蛋(⊙ω⊙):照来照去你都比我大十五岁。
胡扯(⊙x⊙;):不不不,我明明和你一样大。
暖手捂(⊙v⊙):这辈子蛋蛋比阿妮大三岁。
蛋蛋(# ̄~ ̄#):心理年龄不算!
第98章 成亲
两天时间晃眼即过。
由于是两个男人成亲,没有接新娘的一套。吉时一到,两名新郎都穿着喜服,骑上高头大马,从张灯结彩的林胡两家分别出门,身后没有花轿,跟着长长的聘礼/嫁妆队伍,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林胡两家虽然住得不算近,不过地位在这里,两家人的宅子也并没有离开太远。如果直接直线会和,那恐怕后面抬东西的队伍都才只能走个一丁点。
成亲是名正言顺炫富的日子。两人成这个亲又相当于分家,带出来的东西着实不少。队伍绕城一周,才在新房前汇合,然后又是一番行礼敬酒。
客人除了林淡和胡澈的至交好友和先生故旧之外,还有林胡两家的亲朋同僚。新家的地方虽然大,却也安置不下这么多人。林胡两家也摆满了桌子,还说好了各自摆上三天的流水席。
让人意外的事情接连发生。先是蔡国公亲至。这位老大人如今除了大朝会还会露个脸,平日深居简出,外人想见一面都难。毕竟他岁数在这儿,再加上手握军权的各种避忌,还真不好多走动。这回他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几乎把家中的子侄辈都带了来,让看到的人脑补得快要崩溃,完全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林尚书确实位高权重,林家一门的子弟也确实非常出息,但这不过是林家的一个孙辈的婚礼,这个孙辈还是绝了仕途,连命都不知道还能活上几年的,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过来道贺?
接着又是四皇子代表皇帝来送礼。当然,他自己也有礼物送上,还坚持让林淡叫了自己一声师叔。四皇子是林淡祖父的学生,这辈分林淡只能捏鼻子认了。不过哪怕小孩儿再怎么板着一张脸,那也就是和林保差不多岁数的小鬼,怎么想这一声都叫得心里面憋屈。
不过外人可不这么想。伴随着二皇子叛乱的落幕;大皇子又封王去了封地,连三皇子都被一并带走;朝局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如无意外,四皇子必将是大商未来的主人。能够叫将来的帝王一声师叔,哪里是一般人能求得来的?在大部分人眼中,这一声师叔,恐怕是林淡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
最后,谢家也来了人。礼物是一个大箱子,礼单并没有念出来。林淡挺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碍于场合不能立刻打开看看。
婚宴上最少不了的就是喝酒。宴席上各种酒水准备充分。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酒,应有尽有。
林淡的名气大,而且谁都知道他身体不好,倒是没人冲着他灌酒。胡澈就逃不了了。前半圈的时候,他还神智清醒,到了后半圈的时候全靠着意志力在硬撑。等一圈下来,他完全走不动路,迷瞪着眼睛往林淡身上一靠,就昏睡了过去。
“孱弱”的林淡被他撞了一个踉跄,身边的小厮赶紧把胡澈扶住。胡澈却抓着林淡的手不放。林淡只能扶着他告了个罪,带着回了房。这会儿也到了傍晚,下人在院子里点起了灯,一些要离开的客人陆续离开,剩下的也会有下人们带着安排歇宿。
酒宴顺顺利利地到了尾声,暖手捂被喧闹的人群吓得够呛,躲在自己小院的地洞里,只看见快速消失的草料。林保带着“听闻师侄养了只异兽”的四皇子找了一圈,连一根兔毛都没看到。
林淡走进喜房内,吩咐:“你们去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闹洞房。”
阿祥笑眯眯道:“小人早就安排好了。宴席上全都是后劲足的好酒,这会儿能闹洞房的全都喝高了,估计站起来都难。大郎放心。”好酒最是醉人,初时喝着绵软香甜,一个不留神就喝多了,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早就已经趴下了。
“嗯。”林淡点点头,“好好招待客人,一会儿让人送热水进来。这里不用伺候了。”当初设计房子的时候,因为喜欢庄上温泉池子的设计,他们屋内也是挖了个池子,周边铺设了打磨好的条石,进水也不需要进屋子,而是直接用竹管接入;然后在浴池底部烧上炭火就行。
“是。浴池里热水已经备下。醒酒汤在桌上,小人先告退了。”
这些东西都是新婚必备的,林祥作为管家,早就已经考虑周全,就是一些他们没考虑到的,他也给准备妥当了。
喜房内并没有放枣子桂圆之类的东西,他们两个男人也生不出什么来。
照顾一个酒醉的人并不轻松,林淡却自己一个人给胡澈擦洗。两辈子下来,从来都是胡澈照顾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照顾胡澈。尽管他是新手中的新手,但还是自信满满。
他也就是看着瘦弱,还经常装病,实际上如今习武已经有所小成,把胡澈整个抱起来都没问题,擦完手脸,轻轻松松就把胡澈放到了床上。他想了想以前胡澈照顾他的样子,又把他搬到自己身前靠着,一看醒酒汤还在桌上,又赶紧站起来去拿。
然后他就听到“嘭”地一声,胡澈没靠坐好,直接歪倒了,脑袋撞在床的围栏上。他赶紧又回到床边,把人捞起来,摸摸撞到的地方:“澈哥?”
“……嗯……”胡澈喝了太多的酒,这么重一下都没醒过来,只是轻声哼了哼。
林淡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将醒酒汤给胡澈灌下去,最起码有半碗喂了胡澈的衣服,还差点把碗给砸了,刚站起来把碗放好,只听见“嗤啦”一声,他的腰带被胡澈给扯了下来,裤子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林淡猛地回头,抿着嘴看床上依旧双眼紧闭的人,顿时就恶向胆边生,伸手捏了捏胡澈的脸颊:“让你装睡!”反正这会儿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他干脆把掉下来的裤子踢了。
他嘴上说得凶狠,实际上手上半分力气都没用上,那力气说是捏人,实际上就是摸摸。胡澈大概是感觉到了,原本垂下的手往上扣住林淡的手腕,偏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林淡被他蹭得一哆嗦,想了想干脆坐在床沿上,把自己和胡澈的鞋袜都给脱了;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腿,又转头去看胡澈,突然“嘿”地一声笑,光着脚跑着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再跑回来,两眼放光地搓了搓手,伸手就去扒胡澈的裤子。
“胡阿妮啊胡阿妮,你也有今天!”裤腰带唰一下抽出。
“让你老扒我裤子!”唰一下把裤子给扒了。
“让你老脱我衣服!”唰一下把衣服给解了。
扒衣服没有扒裤子那么干脆,林淡重新坐到床上,把胡澈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哼哧哼哧地总算把胡澈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还大着胆子把胡澈的屁股拍了个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