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
“哗——”一桶水浇到笙陌身上,笙陌被呛醒而来,动动手,发现自己已被锢在台上,手脚被铁链所绑,对面,是沈君佛和主上,还有一群杀手。那些人,又是新来的一批杀手吧,眼神中透露着胆怯,把他们叫来,想必也不过是让来观摩,这就是不听主上命令的后果吧,还真是悲惨啊,连死都这么没有尊严,竟让这些后生看了笑话,索x_ing闭上眼不再去看。
“不听命令吗?真是个不听话的奴才,那就,只能催蛊了。”主上淡然说道。
沈君佛拿出骨哨,上次那会带来痛苦的音律,笙陌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却还是抑不径出有破碎的声音流出,因为疼痛,手不断扭动着,细嫩的皮肤被铁锁磨烂,血流下来,滴在地上,看着触目惊心,沈君佛低下头,不再看他。主上则漠视着,新来的杀手们的表情,他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看了一会儿,可能觉得索然无味,便离开了,其他杀手也接连离开。
最后,只剩下笙陌和沈君佛了,沈君佛看着笙陌,额头上净是冷汗,便帮他解开铁链,笙陌的胳膊便无力的坠下。“你这样值得吗?”
笙陌早已没力气说话,只是心中作答:“若你真得爱上一个人,不论什么,你都会愿意为他做的,付出什么都好,就连x_ing命,也可以不在乎的。”
沈君佛又吹了一下骨哨,想要停止这蛊毒,可是,没有用了。
沈君佛暗叫不好,蛊毒在毒发临近时,被催发后,竟会无法停止吗,这是无解了吗?
不,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你值得我为你放弃生命吗?沈君佛自言自语道,笙陌迷茫抬头,沈君佛捏着他的下巴,手轻轻拂过他的嘴:“别咬自己了。”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自己口中,又吻上笙陌,笙陌想别过头去,却没有力气了。沈君佛把药给了他。
过了一会儿,毒蛊暂时被压制住了,笙陌勉强说话:“你为什么把药给我,那你怎么办?”问这句话,只是出于关心,别无他意。
沈君佛笑若春风,好像真得无忧无虑,“我还有一个月,我能想办法的,可你不行。笙陌,你为何不肯回头来看看我的心。我一直都在这,等着你发现,其实我才是你的良人啊。”
“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但我,不是你的良人,我一定会救你的。”笙陌说完,便跌跌跄跄地走出去。
“等等,”沈君佛走上前,递给他一个药瓶。
“你执意要去找他,我改变不了,再见。”
“谢谢,对不起。”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不必这么说。一切,不过是我执念太深罢了。”
笙陌找了一匹马,不顾手上的磨伤,急速挥动马鞭,向着目的地奔去。
在逃亡的途中,会经过一个悬崖,下面烟云缭绕,周围寸Cao不生,就在这里,笙陌赶到时,发现一堆杀手正在围攻翰碎叶,翰碎叶看到笙陌,竟还分心挥剑,想突破围乱到笙陌身边。
杀手们瞅着这个空档,借机用剑刺了过去。“住手!计划有变,传主上口谕,活捉翰碎叶!”笙陌说道,杀手们瞬间停下,要看他手中是否有主上的令牌,当然是没有的,意识到自己被骗后,恼怒地要
去杀笙陌,而翰碎叶则借机逃走,叫笙陌上马,两个人策马扬鞭,慢慢地,离杀手们越来越远,他们都松了口气。
“吁——”马儿痛苦地撕叫着,倒下了,杀手之中有弓箭手,“呵,还真是诸事不顺啊。”笙陌感叹着。
杀手们以雁形阵慢慢逼近,后面是万丈悬崖,笙陌其实并没有对死有多大的恐惧,毕竟,他微笑地看向自己所握着的手。
与翰碎叶啊,死在一起,终究也是开心的啊,他们四目相对,坚定了共同的信念,便一起跳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就是尾声,那么喜欢虐文的人就此打住吧,为了证明我是亲妈,我不会把他们弄死的。】
☆、解蛊
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心中却是无比的平静,“半世的腥风血雨,终究还是要还的,只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救到你。”
“谁说的,我还在,你也不会死。”说着,拉了一把笙陌,用手抱住他,用轻功飞到峭壁上的藤蔓,紧紧拉住,“没用的,他们会在上面守着的。”由于这一路颠簸,加上伤病未愈,笙陌已经虚弱不堪。
“不,我们要下去,你信我吗?”
“信。”笙陌说。
于是,他们两人就顺着藤蔓,爬下去,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笙陌几次陷入昏迷,只凭着毅力,坚持着。
翰碎叶看着笙陌,又望了望下边,似乎可以看到绿Cao一片。
“算了,拼一把。”翰碎叶用一只手将笙陌拉到自己身边,笙陌已经昏迷了,翰碎叶抱起笙陌,向后自由转身,跳了下去。紧紧抱着笙陌,以自己在下面的姿势,保笙陌不要受伤。
“笙陌已经虚弱到如此地步,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损伤...!”几秒后,背后一阵疼痛,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还好,没事。”想着想着,便昏了过去,手却依然紧紧抱着笙陌。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在熟悉的竹屋,生活了二十年的竹屋。终于回来了吗。
翰碎叶发现笙陌没在自己身边,忙跑出去找他,湖上一路白莲幽香,湖面水皆缥碧,翰碎叶已无暇顾及。
在另一间木屋中,笙陌静静地躺在床中,安静仿佛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年过五旬的先生,正在为笙陌研制Cao药。
虽是年华老去,但却有种仙风劲骨之道。翰碎叶急匆地跑了过来,将手搭在笙陌的脉搏上。
“还好,你还在。”翰碎叶那颗急躁的心终于回归平静。
不对,还有一抹奇怪的脉象是什么?
“你这臭小子,见到为师,也不打个招呼!放心吧,他能醒的。但你可能察觉,他体内那抹紊乱的脉象?”
翰碎叶反s_h_è 弧似是有些长,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师父,弟子学识尚浅,未知笙陌体内是何导致的,似是非同寻常。”
“嗯,这应该是一种蛊毒,现在还有这种难解的蛊,倒也少见。为师找出解药,若他醒了,再细问也可。哦对——他叫,笙陌?为师看你对这位公子,关系似不一般?”
看着翰碎叶那渐渐尴尬不知所措的神情,先生摆摆手,装作很豁达的样子,“不必多说,为师都懂,懂。那日外出采药,刚好碰到你们,真是好运气啊。再差个几刻钟,你们就该命丧黄泉了。要说我一老头子,伺候了你们三天,自己都觉得不容易呦~哎呦我这老骨头呦~”说着说着,竟假装掩面而泣。
“师父...你..”翰碎叶满脸黑线,自能识破他那把戏,师父这时不时抽风起来,真是....
但师父忽然正色道:“我从你衣服中,看过一封信,笙陌这人,你可确定,他不会再加害于你。”
翰碎叶道:“他肯信我,跟我一起跳下这万丈悬崖,我就不会再怀疑他。况且,他若想害我,之前很多机会,他从未下手,师父,请您平等看待与他。”语气竟是无比天真。
“好吧好吧,你们年轻人啊,都是这番执着,罢了,随你想做吧。你恢复地差不多了吧,照顾他就交给你了,或者,让那些仆从们做也行,为师去研究解药去咯~”
翰碎叶扣手,深深鞠了一躬后,便到笙陌身边,无比细致的照顾着笙陌。
几天后的清晨,翰碎叶在笙陌的床边趴着睡,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双手在摸着自己的脸,迷糊地抬头,撞见一双含笑的眼眸,灿若耀星,堪比世间焰火。
“你醒了,你终于肯醒了,你睡了五天五夜,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边说边紧紧抱着他。
笙陌吃力地张嘴讲话,“这里是哪里?”声音略带嘶哑,翰碎叶转身倒一杯水给笙陌,小心地喂给他,“这里啊,就是我所生活的山谷,师父救了我们。”
“我想出去转转。”“好,我带你去。”
每次师父制药,总会在一个石屋中,翰碎叶照例去找师父,可是师父竟然不见了。不在药房吗?是不是出去采药了?不应该啊,师父只要有无法解的药,就会专心攻克下来,难不成,被人捉了?
想着想着,翰碎叶便开始到处喊:师父——师父!
突然响起一阵石头滚动的声音,石屋的墙壁上,竟然开了一道石门,“额,师父的耳朵都快被吵出茧子了,带着笙陌,进来吧。”师父的声音从石门中传出,笙陌和翰碎叶便进入了石门内,石门中是一道长长的甬道,里面摆着许多药瓶罐罐,细细一看,内部竟然都是虫子。
“好恶心。”翰碎叶吐槽。
“是吗?我身体里就有一只呢。”笙陌平淡地说出了这个如此惊人的事,“为什么?!你做了何时?!”
“当翰墨轩的杀手,每人都会服下一颗毒蛊,以此来控制我们。”
“此毒可解?”
“除了主上,无人可解。其实,你就算救了我,我也只能活三个月的。”
“笙陌,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定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我师父对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可很是了解,他一定能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