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叔不信我,那我就回了。”我说完扭头就要走。
小宝和张叔一听,连忙去拉我,“小允啊,叔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太邪x_ing了,我怕伤了你。那成吧,你就帮叔看看。”
我看了眼小宝,又瞅了眼张叔,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然后从包里掏出我师父平时看风水的罗盘,一手拿罗盘,一手拿着符纸,缓缓进了张强家。
要说这罗盘,确实还有点用。听师父说,要是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罗盘就会轻微的震动,然后指针会指向那鬼的方向。
我拿着罗盘,小心翼翼地在屋子各个角落探查,可罗盘并没有什么反应。
走进张婶房子时,张婶正躺在床上休息,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似乎在睡梦中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我看了眼房子,发现也没什么问题,就退了出来。
我刚出来,就听见张婶在里面大喊一声:“别过来!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心的。”
我回头去看,就见张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紧闭着眼,举起手一顿乱抓。
张叔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将张婶紧紧地抱在怀里,“媳妇儿,没事的,没事的。”
小宝在旁边看的一脸心酸。
我却觉得张婶这话似乎有古怪。
见张婶冷静下来,我提出要看看那两截手指。
张叔点点头,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赫然出现了两节短指。看样子,确实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的指头,那指甲软软的,尖尖的,透着灰白色。
“这,好像是从死婴手上弄下来的。”我轻声道。
听了我的话,俩人的脸立刻变得苍白。
“这他妈是哪个鳖孙整老子!要是让老子抓到了,非把他皮扒了不可!”张叔忽然大喊道
“张叔,你别激动。”我忙劝道。
“这两根指头,我拿回去给我师父看看。”
张叔闻言,连忙点头。
我将那小包揣在兜里。
“这房子里没啥问题,要不我上房顶去看看吧。”
“行。”张叔忙给我取来梯子。
我扶着梯子,爬上了房顶。
张强这房子也盖了有些年头了,瓦片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作响。我走的也是小心翼翼,唯恐滑了下去。
张强和小宝站在房子下面,举着蜡烛,看我在上面。
我举着罗盘,在房上溜了三四圈,也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挠了挠头,就下来了。
“咋样?”一见我下来,两人立刻围了上来。
我摇了摇头:“没见有啥动静。”
张叔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愁容,“那可咋办啊?”
“别急,张叔,我明天中午再来一次。”我安慰道。
“对对对,那指头不是中午就掉了吗?等明天中午来看看!”小宝在一旁说道。
“好,只能这样了。”张叔点点头。
随后小宝把我送回了家里。
我一回去就往师父房子里跑,将我在张家的所见所闻通通讲了一遍,特别是张婶异常的反应。随后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布包,拿给师父看。
“这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手指,好像是大拇指和食指,看来下一个就是中指了。”
我摸着下巴,低声道。
“啧。”老头嘬了口烟,“行,那你明天再跑一趟吧,估计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我抬头看师父,“这么肯定?”
“八九不离十。”
“师父,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啊?”
“情况就是,你再不回你屋子,你可能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
“啊?”
“自求多福吧,小子。”
我下意识一抖,满身j-i皮疙瘩,“我艹,老头,你坑我!”
老头一脚就把我蹬了出去。
我在我屋门口磨蹭了半天,都不敢进去。
忽然门开了,陈立洲靠在门旁边,看着我。
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真他妈挺x_ing感的。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笑脸相迎,“陈哥,这么晚还不睡?”
一阵y-in风吹过,像有人在我耳朵根吹了口气,整个人都变得敏感起来。
陈立洲看着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以为你会学乖一点。”
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误会,陈哥,我可以解释!”
下巴一疼,陈立洲伸回手,舔了舔指甲上的血。那双眼睛红的似血,妖冶可怕。
“你最好把你上面的嘴巴闭起来。”陈立洲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我下意识想拔腿往外跑,但事实告诉我,艹他妈的,老子再也不敢了。
陈立洲一把将我拽进屋子里,直接压倒在床上。我的头重重的砸在床上,疼得我眼冒金星。
陈立洲冷笑了一声,伸手将我的衣服直接扯了下来。转眼间,我就被扒了个精光。
我上捂胸口下捂档,可怜兮兮的看着陈立洲。看他这样子简直要吃人,“陈哥,有话好好说,你再给我次机会!”
陈立洲把我那身已经碎成渣的衣服扔的满地都是,一手撑在我耳旁边,低下头:“我说过了,嘴闭上,你这么不听话,我怎么给你机会?”
我瞪大了双眼,紧张的看着他,脸上勉强摆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看老子多乖!
陈立洲拉开我的手,低头扫了一眼我的身体,扯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想要机会?”
我拼命点头。
“现在去院子,把我挖出来。”
我瞪直了双眼,“光着挖?”
陈立洲半抱着我,在耳边轻声道:“敢慢一点,我就在院子干你。”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老头,我艹你大爷!
第十六章 婴儿手指(四)
深更半夜,一男子赤身裸体在自家院子开坟取尸。
我想死……
回头看了眼,陈立洲像个监工一样,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连忙转过头,专心挖坟。
忽然,我的铲子似乎碰到了一个有些柔软的物体,我心里一喜,连忙又是几铲子下去,黑色的泥土里露出一只苍白的手。
我高兴的回头去看陈大少:“我挖到了。”
陈立洲没说话,表情有点怪怪的。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只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我忙转过身,握了握手上的铲子,继续往下挖。挖到尸体旁边的泥土时,我放轻了动作。这万一要是在陈大少身上留下一两个窟窿,那他还不在我身上扎十个窟窿回来。
眼看着陈立洲的尸体已经基本被挖出来了,我忙放下铲子用手去把那些薄土拂开,露出了陈立洲的脸。
说也奇怪,这么热的天气,按说一般的尸体,埋在土里早就腐烂露骨了。可陈立洲的尸身不但不腐不坏,还跟当初我埋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驮在自己背上,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借着r-u白色的月光,我将陈立洲的尸体放在院子中间。
“陈哥,我能穿衣服了吗?”我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陈立洲似乎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慢慢的走到了尸体的旁边,看着地上的自己。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突然陷入回忆还是咋的,反正老子是冻的鼻涕有点出来。
我又不敢回去,只好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老树后面我随手扔的那一堆衣服。连忙偷偷跑到树后,随便套了件长衫。
等我穿好衣服,从树后走出来的时候,老子傻了。
只见院子中间,立了两个陈立洲!
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喜服,只不过一个黑发红眸,一个眼眸如水,活脱脱就是之前的陈大少!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这,见鬼了?”
两人听见我的声音,都扭头看我。
被这一尸一鬼直勾勾的盯着,我只觉得寒毛竖立,哆里哆嗦的不敢说话。
“过来。”红眼睛的陈立洲向我招了招手。
“小允,到我这来。”黑眼睛的陈立洲也冲我招招手。
我咕咚咽了好大一口唾沫,疯狂摇头:“我不过去。”这他妈什么情况!
红眼睛的陈大少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眼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这张脸,冷笑几声:“你说,谁是真的?”
我看着冷笑的陈哥,心里咯噔一声,这他妈要是说错了,那绝对会被大卸八块啊!
我连忙指着他,正要张口,另一边的陈大少也开了口:“小允,你可是和我拜过天地的。你要是说错了,我可不会原谅你。”陈大少声音轻轻柔柔的,却绵里藏针,扎得我差点吐血。
你俩这是联手玩老子呢吧?
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脑子乱的好像一锅粥,简直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