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凤子飞脸色有点白。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女子蹭地站起来,扑过去在自己儿子粉嫩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的小宝贝,娘过几天再来看你,你乖乖的哈!
看着洞开的窗户,小小的太子摇摇头,飞叔,为什么娘不愿留在宫里啊?为什么还不让我告诉父皇娘有来看我?
太子殿下,这是娘娘自己的选择。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就会把娘娘抓回来。你也知道,娘娘不喜欢宫中的生活,如果把她困在宫里,娘娘不是很痛苦吗?
哦。小太子点了点头,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时候还早,您再睡一会儿。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禀皇上,臣有本要奏。户部侍郎上前一步,呈上自己的折子。
皇上一目十行看过去,啪地把折子扔在地上,谁给你的胆子?
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饶命!
小太子从自己的座上跳下来,走到父皇面前,把折子捡起来,看了一遍,王侍郎,父皇曾说过,关于百姓的任何奏折都可直递面圣,为什么昨日没报?
回皇上回太子殿下,昨日接到消息已是夜深,不敢打扰皇上休息,所以
混账!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养活了你?养活你的,是整个盛天的百姓!你拿国家俸禄不急百姓所急,留你何用?来人!
父皇!小太子跪在父皇面前,父皇,洪河灾情严重,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等治理了水患,安顿了这流离失所的数十万难民,再惩罚他也不迟!
求皇上让臣将功赎罪!户部侍郎头磕得砰砰响。
还不快去!小太子眉头一皱,小小年纪已经威仪天成,没有任何人敢不把这小太子放在眼里。
父皇,请允许儿臣亲往洪河治理水患,以防下面官员阳奉阴违,私吞国库,中饱私囊!午膳前,云离到御书房向父皇请命。
从来面无表情的皇上只有在面对自己这唯一的皇儿时,脸上的表情会柔和下来,离儿,来。一把将小太子抱起来,离儿,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危机重重,你可有把握?
父皇放心吧,儿臣会小心行事。父皇,儿臣将来是要接掌这万里江山的,如果不知道百姓所苦,父皇又岂能放心把江山社稷托付?这是个好机会,父皇就让儿臣去历练历练如何?
皇上凝眉思考了一番,子影。三条人影飘然而下,你们和子飞一起陪太子走一趟,太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们了。
是,皇上。
太子殿下吉祥!
都起来吧!小王爷呢?云离一回自己的寝宫就如往常一样到处找那活蹦乱跳的家伙。算了,看你们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小猴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凭什么又说人家小猴子啊?一个比太子小点的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一把跳上太子的背。
太子宫里的下人们对这情景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宫里就只有小王爷这小祖宗敢跟太子没大没小的。
你啊,又跑到哪里野去了?小太子刮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然后任宫女给换衣服。
我来。小王爷开开心心地服侍起自己的小哥哥来。
今儿这么乖?小太子笑了笑,倒也没有阻止这小猴子。
大将军说我的功夫有进步了!小猴子洋洋得意。
所以呢?小太子不以为然,不用想也知道这小猴子接下来又要说什么。
所以我要去闯荡江湖!小猴子双手环胸,一脸的豪气干云。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宫门都走不出去。
你又看不起人!哼!小猴子生气了,小脑袋撇到一边准备不再理这人了。
生气了?不理皇兄了?小太子笑。哎叹惜了一声,本来嘛,父皇已经准许我出宫去视察洪河水患,想着带某只小猴子出去长长见识,既然小猴子不愿意搭理,那就算了吧。
真的?小猴子立刻很没骨气地忘了还在生气,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哥哥,你没有骗我?真的带我去?
你不是不理我的吗?
谁说的!欢儿最喜欢皇兄了,皇兄你就带我去嘛!宫里真的很无聊的,求求你啦!
好啦好啦,再摇下去,你皇兄我就散架了。赶紧收拾一下吧,明儿我们就出宫。
大人,皇上这次可是拨了八百万两银子下来啊!清平府知府衙门里师爷连辞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里就精光闪闪。
什么八百万两?这次水患,受灾民众数十万,皇上准保拨了千多万两,只是,这到咱们这里就只剩下了八百万了而已。不过,也够了。清平府的知府是保德元年的状元,为官已有八年,从一个小小九品知县做到今日四品知府,其能力不容小觑。这清平府的知府名叫何跃,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人,明明已经三十来岁,看起来却像个弱冠少年。我们得好好计谋计谋,如何让这八百万两银子用得其所,你说是不是啊师爷?
长了一串络腮胡子的连师爷闻言,那是。大人,这办法嘛,小的已经想好了。要知道,民不与官斗。只要大人开口,还有谁敢说不?属下已经在酒楼定了包厢,约了两湖十大商户的当家,大人明儿只管去赴宴即可。
何跃眯了眯眼睛,连辞啊,最近可真是百无聊赖无趣得很啊。
大人放心,小的自有安排。连辞笑眯眯地凑到大人耳边,这么多难民,死个十个百个的,是正常现象。
不错不错,还是你脑袋瓜子转得快。那,明儿个晚上,我可就要哦。至于今晚嘛,就委屈师爷你了。说罢,何跃的手在师爷挺翘的屁股上猥亵地摸了一把。
是,大人。
众位兄台,本府在这里先干为敬,感谢大伙儿百忙之中抽空赏脸。何跃一饮而尽。
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有何吩咐只管开口,我等自当鞠躬尽瘁。
众位严重了。想必,洪河镇水患的事大家伙儿也都知道了。朝廷派下命令,让本府全权负责。你们知道的,这水患一起,难民流离失所,这温饱问题可就成了难事。最近几年,天灾不断,府库里的积存那真是哎不说也罢,喝酒喝酒!来来来,满上满上!
这点事大人何须烦恼?不就是粮食吗?我们多的是,说吧,大人需要多少?
这,皇上只拨了四百万两银子,这价钱嘛何跃为难地开口。
几个当家的互换了几个眼色,既然大人开了口,谈什么银子?大人只管说需要多少?
不不不!这可不行!皇上拨了赈灾银两,本府怎敢私吞?你们这可是陷本府于不忠啊!这样吧,本府为官几年,少有积蓄,只能再拿出二十万两来,这四百二十万两银子交付于尔等,希望能保证难民有粥可喝。本府代天下苍生谢过诸位了!何跃离座,咚一声跪了下去。
使不得啊大人!两位当家赶紧扶起大人,放心吧,大人,一切都包在我等身上!
这个狗官!等何跃一走,其中一个当家的恨恨开口,上面拨下来的银子怎么可能这般少?一定是狗官又中饱私囊了!
对。而且,我还想到一个问题,另外一个当家开口,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皇上清查此事,姓何的狗官完全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栽赃到我们头上,诬告我们发国难财,到时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