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不停地招呼到浑身是血的侍卫身上,云欢脸都吓白了,哭喊着,救我,小哥哥!救救我,太子哥哥!
头儿,这小鬼叫的可是太子!其中一个黑衣人有些犹疑。
不要被蒙蔽了!现在的小鬼机灵着呢!速战速决!
知道这群人不可能放过他们,满身鲜血的侍卫死死抱住怀里的人。蓦地,伴随一阵尖叫,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下就不动了,双目大大地看着那尖叫的小人,似乎想要说什么。那小人浑身抽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主子,抱不出来!一名黑衣人想从死去的侍卫怀里抱出那个已经昏过去的小娃娃,却无论如何都抱不出来。
让开!手起刀落,男人干净利落地削掉了侍卫的双臂。没有了依托的双臂只是僵了一下就松开了。男人抱起小娃娃,凑到眼前看了看,虽然比不得那一个,但这模样也足够销魂了,走!一群人瞬间没了影子,只剩下一个黑衣人处理尸体。很快,除了一滩血迹,空旷的胡同里便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间后门打开了,两个人影哆哆嗦嗦地走到刚才放尸体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下,对不住啊壮士!我们夫妻俩只是寻常百姓,没有办法救你。每年的今日,一定记得为你烧柱高香的,你安心地去吧!
云离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连日奔走劳累,但是他精神很好。这些日子,他走访了大部分的施粥点,看得出来,这何跃办事算比较靠谱的,施放的粥连筷子插上了都不会倒,偶尔还做些馒头包子给难民,也有时候会做些菜。也多亏如此,这么多的难民才没有暴动,看来他得写个折子让父皇好好擢升这何跃。想想,他明日该去看看给难民们修建的安置房了。想着就走到了房门口,看到门口只有一个侍卫,云离眉头皱了皱,小少爷呢?
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再低,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云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有影叔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
飞叔,麻烦你联络一下影叔,看看那小猴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云离又揉了揉眉心,抬手脱去衣服进了浴桶。
乏力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正想着待会儿非好好打某人一顿屁股不可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有人闯了进来,紧接着云离就看见凤子飞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云离心猛地一沉,迅速站了起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飞叔不可能会从门口闯进来。
子影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跟小少爷在一起。
属下该死,没有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少爷身边。凤子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从成为皇上的影维开始就享有不再下跪的尊荣。
啪,一声脆响,那还在水里的小太子已经站在了凤子影面前,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凤子影,若欢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可不会管你是谁的影卫!
一把扯过凤子飞手上的衣服,小太子声色俱厉,飞叔,你带着本宫单独去找。子期你带着其他人分头去找,把子珉也叫回来!
凤子珉在府里探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小不点,他甚至看到何跃在书房里辛勤的办公,看样子估计是在看赈灾的账目。刚出了府,就看见子期急匆匆而来,这才知道出了大事,立刻马不停蹄地找人去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借着夜色的掩护,十几个黑衣人翻进了清平府,为首的人抱着什么东西直奔书房,其他人立刻散去。
大人,你看。掀开黑色的披风,一张惨白但却漂亮的小脸露了出来,黑衣男人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兴奋。
好好好!何跃一改白天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色眯眯地摸了那小脸一把,挑眉看眼前的男人。
放心吧大人,已经斩草除根,没有留下任何祸患。这小奴才放在哪里?
何跃摸了下巴一把,跟那个放在一起吧。我看也差不多可以开吃了,要知道,爷忍得可是有够辛苦啊!说罢从书桌上一堆账目里抽出一本书来递到黑衣人眼前,黑衣人一看立刻眼前一亮,大人,你竟然把这东西都弄到手了?
可不是?花了本大人不少功夫。到时候,就可以照着这书上所画,和两个小奴才一一试玩了!
两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最近不要出去了。今夜有人暗探,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小心行事!
好,这事我会去查一查。大人今夜要玩儿着小奴才吗?黑衣人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满脸的迫不及待。
何跃白皙的手在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然后叉开双对从后面靠近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师爷,用胯间已经坚硬如铁的东西在师爷结实紧致的大腿间磨蹭,今夜就算了,以防那贼子去而复返。师爷处理好这小奴才后,就去床上张开腿等着本官吧,本官今夜要操到师爷爽!
高达的男人眼里满是兴奋,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下官马上来!
我给你们带了个伴儿来。连辞似笑非笑地把小娃放在桌上,扫了那坐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他刚受了惊吓,可能吓到了,又伤到了头。可能要辛苦你们照顾了。说完转身走了,走到牢门口的时候,不知何故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从他进来后就僵硬着看着他的男人,然后才走了。
云逸楼没有发现爹爹的异样,掀开了黑色的披风,紧接着就吓了一跳。
他记得这个孩子,是哪天拦住他的人。
云歉被儿子那声低呼给唤回了心神,不顾身体上的不适,下床走到楼儿身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楼儿,他身上好多血!云歉不自觉地更靠近儿子,扯了扯儿子的衣服小声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云逸楼小心翼翼地解开云欢的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又伤到了头才昏睡了过去。爹爹,你快去床上躺着,我来处理就好。
云歉不肯,硬要赖在儿子身边帮忙。云逸楼拿他没办法也就由他去了。
小公子,热汤来了。
麻烦你大叔,可以弄点粥来么?牢头一听立刻就准备粥去了。
云逸楼伸手想抱云欢,奈何个子还没有云欢高的他试了一下没有成功。
云歉看儿子嘟着小嘴的样子难得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轻松地抱起了小孩,放到了温热的浴桶里。云逸楼看着爹爹的背影,咬了咬小嘴,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快快长大,总有一天,他要轻而易举地把爹爹也抱在怀里,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清理好了,云歉把人放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好。这才发现,这小孩有张出尘的脸,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小脸,云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小孩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让云歉对这小孩多了些心疼,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云歉浑身一僵。
时隔多年,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毕竟当年,他也没怎么见过那个臭名昭着的男人。他记得那个男人在他离开之前是被关在牢里的,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莫非只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