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大师兄不是会记恨的人,也不可能会怪罪于他,但是他实在没有严面见颜修读。
但他又关心大师兄的伤势,毕竟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算大师兄不怪他,他也怪死自己了。
在颜修读养伤的门外不断徘徊,最后梁青义实在受不了了婆婆妈妈的自己,他推开了一个小缝,用蚂蚁都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话:「大师兄,我来看你了。」
※※※
门里比门外温暖了些,月影从颜修读为他受了重伤之后,就在床边照顾着他,以防不测。
梁青义探头望进房内,月影这些时日没有走出房间,所以他披头散发,但轻轻将头靠在颜修读大手边。
只见颜修读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发丝,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梁青义原本已要跨进门内,但是看到里面温馨的画面,他的脚忽然自动缩回来。
忽然一种不宜打扰的直觉涌上心头,梁青义再怎么蠢,也明白此时此刻是他们对对方坦白心情的好时机,他可不能再去打扰;他已经做了无数蠢事,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又蠢上一次。
因此他像推开门一样小力地关上门,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颜修读的门前;虽然月影是男的,也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杀人魔头,但是、但是……
刚才月影看着大师兄的眼神,大师兄看着他的温柔神态,哪里还有他置喙的余地;而且若是没有师父从中阻绝,也许月影跟大师兄早该在多年前就……就……那个了。
更何况他吃了那么多苦,而且有些苦还是因为他以前没注意、现在又太笨所导致的,所以他也应该要希望月影幸福吧。
他一边走,一边想,宝儿却在此刻跳到他的身边,腻着他喊道:「叔叔。」
他对这小鬼实在是烦腻得要命,但是他那双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好象有多崇拜他一样,让他有时也骂不出口,只好冷着脸。
「干什么?」
「叔叔无聊,我陪着叔叔玩。」宝儿天真无邪地说着。
梁青义一翻白眼,「应该你是无聊,我陪着你玩吧。」这小鬼打什么主意,还骗得过大人吗?
宝儿摇头道:「我一点也不无聊,光是看着叔叔就觉得好开心。」
一股j-i皮疙瘩忽然涌上梁青义的整个手臂,好象是个不祥的预兆,再加上这臭小鬼又用这种崇拜爱慕的眼神一直死盯着他。
「你别跟过来……」
不明原因下,梁青义忽然全身冒出冷汗,觉得未来如果再跟这个小鬼缠在一起,恐怕会有问题,所以急忙撂下狠话。
「为什么?」宝儿死黏着他的手。
「别黏着我,去黏别人。」
宝儿死也不肯放,嘴里还冒出不知从哪出野台戏里主角学来的话:「我生是叔叔的人,死是叔叔的鬼。」
「我跟你没关系,少缠着我。」
情急之下,梁青义赶快撇清,什么他的人,他的鬼的……妈啊!他可不想跟个小孩有什么暧昧,而且这个小孩还是个男的,还是大师兄的小孩!他默认月影跟大师兄的关系,但是自己可不想卷进这种关系里。
「会有关系的,总有一天,再等我大一点。」
宝儿的表情让梁青义吓得一颗心怦咚乱跳,他急忙快跑,而那死小孩竟然一直在后面追他,追得他气喘呼呼。
该死,脚又痛了,该不会真的被他追到吧?
他却没见到在他身后的宝儿虽追得汗流浃背,却露出笑颜;总之,追久了就是自己的,跑也跑不掉。这是宝儿小时候打猎时得到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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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里传来几丝滑腻的触感,颜修读在前几日,因为胸口的伤重,几乎都处于昏迷的状态中,唯一可喜的是,纵然他在昏迷中,也能安然放心,毕竟月影平安无事。到了今天,他的精神才清醒了些。
阮求恨坐在床底下的垫子上,脸颊轻轻的靠着他的手掌,乌黑的青丝落了几撮在他的手掌哩,感觉是那样的滑腻。
「月影……」他轻唤着,却感觉疼痛迎上了肺腑。
阮求恨握住他的手;他美眸里的情意让颜修读心口一热,好久了,久到他忘了月影曾这样的看过他。
「大师兄,你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只要好好调养,一个月后就能好上七成,三个月后就能无事。现在会很痛没错,但是再休养几日,就不会那么痛了。」
阮求恨揪住他的手一紧,他望着颜修读的神情变得十分哀伤。
颜修读不解地道:「怎么了?」
「我以前对大师兄太坏了,一直不相信大师兄肯为了我而反叛师父,甚至丧失x_ing命;直到那一天,我才看见了大师兄的真心。」
颜修读反握住他的手,叹息到:「月影,我知你心里的不安与我的个x_ing也有关系,我不能否认我与宝儿的娘成亲,完全是因为她是落魄无依的孤女,我心软也同情她,再加上当时我心情落寞,他虽一心待我,奈何我的心里……」颜修读带着脉脉情意望向月影,「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我的个x_ing虽然是这般无用,但是对你的真心天可明鉴……」
闻言,阮求恨红唇轻颤,气息转为粗浅。
颜修读移了下位置,拍了拍身边的床位,「上来,坐在我身边,以后我再也不肯让你远离我身边。」
阮求恨噗哧笑出来,却又眼眶s-hi润的上床,他与颜修读一并坐在床上;颜修读极尽轻柔的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向自己的怀里。
「月影,这句话也许你十二岁时就该对你说了,延迟到现在才说,都怪大师兄温温吞吞的个x_ing。」颜修读望向一心专注于他的月影,「我爱你,月影,从小时你就夺去了我的心,你的一举一动牵引着我的感情,我很遗憾多年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痛苦,若是我能更细心地知道那些事,你不会痛苦那么多年。」
阮求恨环住颜修读的手臂,低声地道:「纵然我被师父欺负过,你也不在意?」
在月影的唇上轻吻一个,「颜修读将他紧紧抱住。「我在意。」
感觉到他身体一僵,颜修读在他耳边轻吻,「我在意的是我这么愚蠢,竟然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月影,你肯原谅我的愚蠢吗?」
见他眼眶微红不说话,颜修读像要把他揉入自己心肝般的不断柔声道:「妳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么美、那么好,那些丑恶的过去就让它随风而逝;现在你跟我在一起,而且我们还会相守一辈子。」
顿了下后,颜修读再问:「还是你嫌弃我这个有孩子的老男人了?」
阮求恨笑了出来,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无泪冷心,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多么强烈渴求着颜修读的情爱。
「我爱你,月影……」
一再宣示着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情,颜修读不禁在心爱的人唇上印上爱的封印,吻去他伤心痛苦的泪痕,但愿恶梦永远不在侵犯他心爱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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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未过三巡,说要庆贺颜修读伤势已好的酒筵,却已走得没人。
许商商以已经醉了为由先行离开,谁都知道她根本喝没三杯酒,怎么可能会有酒醉这档事。
而梁青义被颜修读的独子宝儿给拖走,他一脸受苦受难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宝儿是凶神恶煞。
酒筵里只剩颜修读跟阮求恨,阮求恨多喝了几杯,酒意都浮在双颊上了,变成两团玫瑰色的粉红。
颜修读也有点紧张,喝完了一整瓶极烈的酒。
阮求恨身子开始有点晕眩,他想要起身,身子却东倒西歪,让颜修读一把抱住他的身体。
「小心点,月影,你喝太多了。」
两人身体相触,一阵火热烧上两人的身体,明明知道酒筵里的人都是为了要让他们独处才离开,两人却是又羞又怕。
月影娇俏的红唇不断地开合,颜修读就像着迷一般的痴望着他。
两个人虽然因为养伤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但是碍着颜修读的身体状况,许久没有抚摸对方、爱怜对方了。
「月影,我可以……可以……吻你吗?」
阮求恨红透了脸,虽然以前跟颜修读放荡地爱过,但是那时他心里怀着配不上颜修读的想法,只要颜修读肯接纳他的rou体即可,因此什么样 y- ín 猥无耻的行为他都做过;但是现今两人是第一次心意相通的情爱,他变得十分羞涩不自在,感觉好象回到十几岁的少年时候,心儿怦怦乱跳。
颜修读不待他回答,就揽住他的肩头,见他慢慢的合上双眼,颜修读吻上他的唇。
颜修读抓住月影肩头的力气忽然大了些,强劲将他勇晋淮哩,热烈的吻着他的唇。
两人激烈的纠缠不休,等分开时,阮求恨已经手软脚软的躺在颜修读的怀里。
「我们回房吧。」
颜修读声音嗄哑至极,一双火热的眼睛就像要解开他身上的衣物,吻上他的肌肤般的亲吻着。
他手脚虚软,几乎被颜修读给半抱着回到寝房,他被放在床上,颜修读迅速解开自己的衣物,等他上了床后,已经是精裸着身体。
「月影,你好美,让我难以控制自己……」颜修读老是说自己不懂的甜言蜜语,但是他由衷的话语已经比一般人的甜言蜜语更加甜蜜动人。
阮求恨扯着自己的结扣,却因为紧张,手脚慌乱得根本扯不下。
「我来……」
颜修读拨开他的手,轻轻的解开他的结扣,他上身的衣服脱下,一阵凉意扑上他细嫩的肌肤。
颜修读吻上他肌肤的细嫩处,不断的刺激,给予快感;阮求恨则躺在床上,让颜修读的唇与手爱抚着他。
两人相亲相爱的肤触,让阮求恨再也别无所有,往日的丑恶记忆,也在颜修读的温柔爱抚之下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