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 作者:沈弥缺(下)【完结】(21)

2019-05-15  作者|标签:沈弥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他有些闷闷道:“那么就经常带你回家去,就当做我在外地工作不也一样?”

  温子河没有说话。陆夜白对将来的事越是怀揣着期待,他就越是惴惴不安,害怕自己没办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前途未卜,他们连有没有将来都不知道,谈何将来?

  心上的消极情绪压了他一会儿,他不敢去看陆夜白的目光,却还是不经意间扫到了。那人略有些期待地盯着他,眼角含着一丝绯色,仅这眼神相触的一瞬间,温子河的心便随着柔软了一些,莫名地眉间稍霁,顺着话意应下了:“嗯,一样。”

  “那么就说定了,你可不许耍赖。”陆夜白翻了个身,侧身朝向他,一面死死压制着体内肆意翻腾的妖力,一面故作轻松地问道,“出去了这一趟,累不累?要不要躺上来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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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不虐,结局HE,宝宝们放心~亲妈拍着胸脯保证。

第66章 哆哆

  方才甘松给温子河灌进了一通妖气,此刻那些妖气正在他体内形成一股乱流, 需要耗费一些神思去疏导, 温子河本来想直接回房歇息, 最终还是到陆夜白这里来看了一看。此刻他看出陆夜白有不愿说的心事, 更加不忍回绝, 便点头在那人身边躺下了。

  陆夜白似乎并未入睡, 时不时地来回翻身,尽管将动作放得很轻, 还是让他察觉到了。温子河偏头问道:“怎么了?”

  恰巧这时候, 陆夜白正翻身过来,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 陆夜白眸光暗了暗, 轻声开口问道:“你出去……遇到了什么吗?”

  他不想让温子河觉得自己管束太多,好像什么事儿都要探寻一遍。但是温子河面色苍白, 嘴唇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较之以往,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似乎更盛了一些, 叫人不得不挂念。

  温子河吐气很轻微,像是已经有些困了:“你先讲你的梦好么?”

  “我说了我的梦, 你也会如实告诉我么?”

  “嗯。”温子河已然有些迷迷糊糊了, 这个“嗯”字几乎已经成了气音, 淡淡地往空中飘了一遭。

  陆夜白自是不打算将真实的“梦境”告诉他的,贸然旧事重提,无异于逼着温子河将当年血淋淋的真相再回想一遍, 他舍不得。他只得背过身去,硬着头皮瞎编乱造:“梦见你小时候迷路,哭得嗓子哑了,我心疼。”

  温子河听了之后哑然失笑,空气里飘过了一抹很淡的气息:“我小时候住的山就那么一丁点儿大,闭着眼睛走都走不丢……”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个尾音几乎只剩下了淡淡的气音,陆夜白轻手轻脚地翻身回来,看见温子河闭着眼睛,呼吸渐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陆夜白在被子里将手伸过去,碰了碰温子河的手,随后拉住了。温子河像是有些不习惯睡觉还要手牵手,手指轻微动了动,陆夜白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手背,轻声道:“免费火炉,不要白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温子河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随后安然睡去了。

  温子河的手很冰,带着刺骨的寒意,似乎整个人从内到外、连呼吸也冻住了,陆夜白隔一会儿就要用手去探一探他的鼻息,感到带着温热的风轻轻从手指上扫过,才能略微安下心来。

  他记得甘松说过,温子河的伤除去日常的喝药施针之外,还需要保持气平心静才能痊愈。现在看来,那人出去一趟回来,身上的毒伤似乎更重了,莫非是遇上了什么让他气不平,心不静的事?

  脑中萦绕着万千思绪,陆夜白拉着温子河的手紧了一紧,随后闭上眼睛,开始压制体内涌动的妖力,不知是不是温子河睡在身侧的原因,他试了几回,最终竟然将那妖力妥帖地压下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偏头看向身侧的人,直到困意如潮水般将他的眼皮死死压下,才依依不舍地让那人的侧脸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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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锡京连续下了几场雨,高温降下来不少,虽说还未进入到真正的秋天,但从这几天的温度来看,也渐渐有些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味道了。路上有打着伞慢慢走着的行人,对上迎面吹来的带着s-hi意的风,将伞往前倾了倾,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细雨。

  毛毛雨总是给人带上y-in郁的心情,让人不想多说话。方叔坐在门槛上,左手抚着哆哆的脑袋,望着雨景叹气。

  他年纪大了,修为也不是很高,不能跟着少主跑来跑去的,一把忠心没地方用,只能看看家,照顾照顾j-i,晚上看看电视……活脱脱就是个新闻上说的孤寡老人。这雨也下得甚是应景,一派凄凄惨惨戚戚。

  哆哆没那么多愁绪,偏头望着屋外连绵的小雨,“咕”了一声。

  温宅里的人从来都没有闲心去仔细研究哆哆的x_ing别,只是见它头顶有羽冠,身上羽毛甚是艳丽,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便默认它是个公的了。这会儿方叔听到这公j-i发出了母j-i的叫声,偏头看了j-i一眼:“你刚刚怎么叫的?”

  他已经无聊到要和一只灵慧未开的公j-i聊天了,可见长久地不说话,的确会将人憋出毛病来。

  哆哆:“喔。”

  果然是年纪大了,连j-i的叫声也容易听混了。方叔朝哆哆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没话找话道:“你说,陆公子治好没有?”

  哆哆把歪了的头摆正,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方叔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在它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站起身来。

  哆哆忽然也随着他起身,迈着两只小爪子在地上跑了一圈,随后跑到了院子里。天还下着雨,要是让哆哆再往院子里去撒一回欢,怕是回来的时候不光是个落汤j-i,还可以直接塞进火炉里做一道叫花j-i来吃。

  方叔喊道:“快过来!跑脏了可不给你洗澡啊!”

  哆哆跟没听见似的,或者说,听见了它也听不懂。它兀自张开翅膀在院子里狂奔,溅起了无数小水花,方叔抄着手在边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它步伐有些乱,好像有点慌张。

  从来没见哆哆怕过什么,能让它如此慌张的……莫不是少主回来了?

  方叔立即拿起靠在门边的一把伞,撑开了往院子里走去。经过哆哆身边的时候,顺手将它抓起来,抱在了怀里。哆哆似乎很是抗拒,扑棱着翅膀要往下跳,方叔差点抓不稳,瞪了它一眼:“莫动!”

  哆哆很憋屈地把头往方叔怀里一埋。

  走近院门的时候,便听到外头似乎有车子驶入的声音,方叔打开门的一瞬间,哆哆立即从他怀里跳了下去,张开翅膀冲出了门。

  然后方叔便看到哆哆围在一个人的脚边打转,翅膀扇得跟耍杂技似的,小眼睛里似乎闪着激动的火花。

  相较于哆哆的亢奋,那个人只淡淡地瞥了哆哆一眼,说了句:“长胖了。”

  哆哆挥舞着的翅膀立刻垂了下去,好像有点沮丧。

  再看来人,分明就是出门多日的少主!

  方叔这才明白过来,哆哆哪里是害怕,这马屁精是想第一个冲出来迎接少主,他一时间哭笑不得,立即将伞送上前去:“少主!”

  温子河回身关上车门,朝方叔摆摆手道:“不必了,小雨而已。不过你看它是不是有点变了,好像和我们走的时候不太一样。”

  他们不过离开十多日,但是哆哆却好像经历了十多年,简直长得不像一只j-i了,头上的羽毛高高立起,像一丛毛茸茸的叶子。眼珠子呈现出幽深的绿色,喙也比一般的j-i要更尖更长,身上的毛愈发顺滑,呈现出一种光泽鲜丽的颜色。

  温子河忽然想到,一般公j-i脑袋上顶着的不是j-i冠么,为什么哆哆头上的是羽毛?难道是j-i妖变种?

  方叔:“啊,上次洗澡把它的尾巴毛给洗掉了几根,少主真是慧眼!”

  温子河:“……”

  这个话题看来是不能继续了,他绕行到车子另一侧,拉开了车门。

  陆夜白一直在车里看着温子河,目光也一路跟着转过来,直到温子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温子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伞,很是妥帖地罩在陆夜白头上,拉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还对后座上的人说了句什么话,两人才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陆公子这是怎么了?”方叔一直看着温子河,现在又见这两人搂搂抱抱地走过来,很是想捂上眼睛。但是仔细一看,陆公子似乎走路有些不稳,需要少主扶着,便有些着急了。

  “受了点伤。”陆夜白笑了笑,“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车后座的玻璃窗被摇了下来,关凝朝外问道:“方叔,有轮椅吗?”

  “轮椅?那个残疾人坐的东西?”方叔摇摇头,“你看看咱们家有哪个是残疾人?”

  毕尧默默从车窗里探出头,和方叔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方叔惊讶道:“你?”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几人明明是出门带陆公子去治昏迷的,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伤伤残残地回来了?

  关凝也将头凑往车窗,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很接近了,毕尧就像触电了似的离开了车窗,靠回靠背上,关凝翻了个白眼:“我有这么可怕?”

  要不是她知道毕尧的心意,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母夜叉,但凡出现在了毕尧身边,都能把他吓得跳起来。

  毕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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