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很多我的朋友和我的他的朋友头一次听说我居然和他处到了一起,还在同居中,而且至今虽然大吵鲜见小吵不断的到了今天还没有死伤情况出现,也没听说我们要分手的时候,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就如同有人在他们耳朵根咬着说:“嗨,知道吗知道吗?布什和萨锬罚诓际菜羌夷鞘裁词裁磁┏『米拍兀 ?
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还明白人家为什么要这么以为,可到了他的嘴里这理由一定就变成了:
“很好解释啊,你和我的素质修养差的太多,别人总有怀疑我怎么会这么没眼光的权利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拼命的斜楞他那双“凤眼”,用他那尖的什么似的破下巴尖子对着我,一副“连这你都不明白,猪!”的表情。
得,我在他嘴里,整一个成了五月份的大白菜: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狗不理猫不闻连兔子都不咬的一堆生化垃圾。
我有一个朋友很经典的说过,他说我们俩在一起纯粹是上帝他老人家给全世界人民进行感情资源配置的时候打瞌睡打出来的结果,换成中国传统说法就是月下老人他瞎了回眼,怎么就把他手上那根珍贵的红线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愣头磕脑的栓在了我们俩的手上。
我说这事儿您该问谁问谁去吧,反正我不知道,再说我要知道了准得头一个上他那儿要个说法去,这世界上大好的温柔的上进的体贴的人多了,您干吗就分配给我这么一尊刹神呢?
我和他第一次单独出去去的是颐和园,是陪过来我们所访问的一拨儿日本鬼子去的。
那时候我是我们所的一只小菜鸟,所谓菜鸟就是一个单位里人人都可以踩你两脚的那只鸟儿,而他那时候已经是所长跟前的红人了,有人说是因为他毕业于一个全中国人民都敬仰的大学,而且是研究完了才毕业的那种,有人说是因为他懂三国的外语,我们所来来往往的老外那么多总得仰仗他,还有人说什么呀知道人家爸爸是谁吗人家爸爸是XXYY!于是大家惊叹连声后齐说难怪难怪,难怪他那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呢。
我说过,我比他小,进去的晚,我爸爸他老人家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是我们县长,所以我在所里人人踩,他是踩的最多的一个,通常踩完了还要用脚尖撵上我两脚,生怕我有翻身的企图。
所以那天那拨儿鬼子开始来的时候说要参观“北京最美的皇家园林”的时候我想陪着去的这个肥美的差事多半是轮不上我的,没成想我前脚才抹了油刚到门槛,后面就有人揪住了我的脖领子:
“跑什么跑?!没听见叫你跟我一起去招待日本客人呢吗?!”
居然是他,我左右看了看,然后很好心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告诉他我是谁别认错了人,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看着我,转脸居然笑模笑样的对鬼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我听也听不懂的话,拉着我就走了。
那是一个阳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好季节,草儿刚绿花儿正开风儿也不大阳光正明媚的好时节,去的一帮鬼子在颐和园的万寿山,西堤,十七孔桥,佛香阁,苏州街上支支歪歪的说着鸟语端着相机摄像机一通上下乱窜,激动的让我不禁怀疑他们到底是从日本哪里来的,要说日本也是发展的很不错的资本主义国家,按说不至于残留着未开化地区啊。
更让我看不惯的是他那一副奴才嘴脸,平时跟我们自己群众他总是摆出一副我高明我超凡我脱俗你们别惹我的德行,到了鬼子面前全变了味道了。我耷拉着脑袋拖着腿走在他和鬼子们的后面,在苏州街上听他那他那很好听的声音说着“新茶の季节になりました。明前茶といえば龙井か碧螺春。”,真是觉得眼前胡汉三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本来天天受气导致的我对他有意见现在有了一个更冠冕堂皇的让我讨厌此人的理由:洋奴!
等到下午的时候我想我和那拨不幸的鬼子们一样,彻底体会到中国人民的不可捉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