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雍道:“都说了让燃儿帮你,你就当出去散散心,走走路。”
“我不接任务就不能散散心,走走路了?”
“说的也是。”薛正雍挠挠头,“不过玉凉村离彩蝶镇近啊,那块儿的天漏是燃儿补的,他毕竟不如你,你要不顺便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加固的地方。”
他这样说,楚晚宁才终于觉得有了去的必要,于是不再说什么,把委托函收了,转身出了丹心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小年,给昨r.ì摁爪的菇凉们都发了100晋江币的红包,不算多,大家图个开心,用了批量发红包的功能,不知道有没有晋江漏掉的,延迟的,挠挠头~
现在还剩2000点晋江币,晋江每个送读者的红包都要扣百分之五手续费,所以只能再送19个了,为了多给一些小伙伴,重复留言算一个嗷,来吧,今天前十九个,按人头算,送完为止啦~~么么啾~~
恭喜各位玩家,进入新副本《撩不死你算我输》。
狗子和师尊即将展开一个史上难度最低的副本,女助攻也即将上线,给愚蠢的狗子最后一击,加速他懂得什么叫喜爱啊尼玛!!!蠢死你算啦!!!
秉持着撩不死你们这群小妖j.īng_我就原地表演一口吃榴莲的原则,在这个副本里,真车真的没有,假车到处乱开,祝大家看假车看得愉快~哈哈哈~
第135章 师尊偷师
玉凉村是个很小的村子, 村里头住的人年纪都有些大了,年轻人不多, 因此每年农忙的时候,都会请死生之巅的仙君来搭把手。
这种与修道之事无关的委托, 放在其他仙门里是绝不会有人接的, 但薛正雍和他大哥白手起家, 从小过惯了苦r.ì子,据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所以对于老佃农的这些请求, 他非但拒绝不了,还每次都很当回事儿,都会派弟子好生去完成。
那村子离死生之巅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是个走过去嫌麻烦,坐马车太矫情的路程。
于是薛正雍给他们备了两匹好马, 楚晚宁下到山门前, 瞧见墨燃正立在一株高大枫树下,此时已是深秋, 层林渐染,枫叶正红,风一吹, 满枝霜叶犹如织锦灿烂,犹如红鲤踊跃。
墨燃手里头牵着一匹黑马马绳,而另一匹白马则亲昵地去蹭他的脸颊, 他正在拿着一把苜蓿花在逗它们,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正巧几片红叶翩然落下,墨燃在花叶中仰头笑了。
“师尊。”
楚晚宁的脚步缓了下来,末了停在最后几节台阶上。
yá-ng光透过繁枝茂叶,浸润生着青苔的石阶,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要干农活的原因,墨燃今天没有穿死生之巅的弟子服,也没有穿回来时穿的那件白袍子。
他着一身黑色布衣,腕子上缠绑着护手,再简单不过的制式,但他腰细腿长,肩膀宽阔,瞧上去身段极好,尤其是胸襟处,因为布衣领口开得低,能看到结实紧绷的胸肌,蜜色的皮肤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
如果说薛蒙那种银光闪闪浑身甲胄的穿法叫做明S_āo,是孔雀开屏,墨燃这个样子,就是闷闷的风S_āo,是无辜的风S_āo,莽撞清纯的风S_āo——总之一句话,我是个老实人,从不乱撩拨,除了埋头苦干,我什么都不会。
“……”楚晚宁来回看了他几遍,开口了,“墨燃。”
“嗯?师尊怎么了?”体魄结实的男人笑着问。
楚晚宁面无表情:“领口敞这么开,你冷不冷?”
墨燃微怔,旋即觉得师尊这是在关心自己,很开心,他把紫花苜蓿放回马C_ào筐子里,拍了拍手,三两下跑上了青石台阶,挺拔英俊地立在楚晚宁跟前,还没等楚晚宁反应,便捉住了楚晚宁的手腕。
“不冷,忙了一早上,其实我很热。”他心无城府地笑着,带着楚晚宁的手摁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师尊看,是不是?”
好烫。
年轻男人胸口的温度十分暖热,伴着血液翻涌的心跳声,还有那双亮如星辰的双眼,楚晚宁感到背脊一阵麻,慌忙甩开他的手,脸色沉了下来。
“像什么话。”
“啊……有汗么?”墨燃却会错了意,他如今以为楚晚宁是不喜欢男人的,毕竟前世和自己的纠葛缠绵都是因为自己蛮不讲理的强迫,他没觉得楚晚宁会对自己有什么意思,于是只把师尊的不悦,当做是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些汗热。
想到楚晚宁那么爱干净,那么不喜欢与人接触,墨燃不禁有些赧然,挠着头道:“是我一时莽撞……”
他若是仔细打量,就会发现楚晚宁俊秀的脖颈深处是绯红的,高冷垂落的睫毛下面遮着情意微光。
可他第一瞬间没有发现,楚晚宁就不会再给他觉察的机会。他洁白的鞋履踩着s-hi滑的青石,径直朝那匹黑马走去,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遮天蔽r.ì的yá-ng光里,漫山遍野的红叶中,他一身白衣,骑在高头黑马上,侧过脸来俯视着站在地面的徒弟,一张冰玉般的面容显得很桀骜,依旧是那再锋利不过的玉衡长老,俊得不能再俊。
“我走了,你快些跟上。”
说罢修长的双腿夹紧了马肚子,一骑红尘,策马扬长而去。
墨燃立在原处,愣了一会儿,抱起喂了一半的苜蓿花竹筐,把筐子系在白马鞍后,也翻身上了马,哭笑不得道:“那匹黑马才是我的马呀,师尊怎么乱骑……师尊!等等我!”
两人纵马疾行,半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玉凉村。
村外稻田数十亩,金色穗浪滚滚翻涌,田里忙活着三十来个农人,因为人数不多,所以不管年轻的,还是岁数大的,都在做活儿,他们佝偻着身子挽着裤腿,抡着镰刀,一张张脸上淌落斗大汗珠,瞧上去十分吃力。
墨燃立刻去找了村长,将函书递给了他,然后也不多话,换了麻鞋就往地里头去。他力气足,j.īng_力旺,加上是修道的人,割点麦子根本不在话下。忙了小半r.ì,已经割去了两大块田垄的水稻。
金色的稻穗堆在稻田边,r.ì头一晒,尽是谷物清香。山原间响着农人耕作时镰刀沙沙的声音,还有坐在垄上的大闺女,一边忙着拾掇穗子,一边悠然地唱着农歌。
“太yá-ng落山红花闪闪,四山红哟红花对牡丹,唱起情歌嘛一把红扇子,问情郎嘛绣球花儿圆。我拉着郎腰带,到底几时来。我今儿没得空啊,明儿要劈柴,我后儿天才到小妹家中来。”
这软洋洋的小调,羞答答的唱词,从农家女口中无心无意地d_àng出来,d_àng在天地之间,落在听者心坎儿。
“我今儿——没得空啊,明儿要劈柴,我后儿天——才到小妹家中来。”
楚晚宁没下地,抱着一缸热水靠在树下喝,听着这歌儿,一双眼睛追着远远的那个黑色的勤快身影,心意起伏,水从喉咙里淌落,似乎没有流到胃里,而是转而汩汩流到胸中,一阵热。
“靡靡之音。”水喝完了,他冷冷评了四个字。去把瓷缸还给村长。
村长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楚晚宁正有些暴躁,问道:“怎么了?”
“……仙君……不下地啊?”老村长倒是个耿直人,既然他问了,就颤巍巍的答,白胡子抖着,白眉毛皱在一处,“仙君……是来监工的啊?”
“……”
楚晚宁头一次觉得这么尴尬。
下地……
薛正雍不是跟他说,只消得在旁边看着墨燃卖力就好了吗?还真要他下去?
……他不会啊!!
无奈老村长欲语还休地瞅着他,连带着旁边几个幼童老妪也闻声抬头,瞟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童言无忌,有扎着抓髻的小孩子脆生生地问:“阿婆阿婆,这个道长哥哥穿的这么白,怎么下地呀?”
“他袖子好宽哦……”另一个小童喃喃。
“鞋子也好干净……”
楚晚宁被说的芒刺在背,好生别扭。原地立了一会儿,实在没有脸面再这样悠闲下去,便挑了个镰刀,鞋也不脱下到了水田里,s-hi滑的泥淖立刻裹住了他的脚,冰凉的积水则没过了踝部,楚晚宁试着走了两步,滑腻腻的感觉令人大皱眉头,又试着抡了两下镰刀,可惜力道总也使得不对,割得很笨拙。
“……噗,这个道长哥哥好笨哦。”有两个小孩子托着腮,在桑树下看到了他的举动,这样嘻嘻地笑他。
楚晚宁:“……”
脸黑了大半,再也不愿意离这些人太近,楚晚宁费力地在泥潭中保持从容步态,板着俊俏地五官,朝着远处那个割稻子割得火热的身影大步走去。
他要去偷偷瞄一瞄墨燃是怎么做的。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他要去偷师。
对于佃事,墨燃显然比楚晚宁娴熟太多,只见得烈r.ì之下,他弯着腰,手起刀落,一从从金色的稻穗被搁下来,无比乖巧地软倒在他宽阔的怀里。收来的稻谷他先单手抱着,抱了满一捆,再往身后的竹篓子里丢。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认真,并没有瞧见楚晚宁来了,而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垂着温软睫毛,高挺的鼻翼处有着模糊的y-in影,汗珠顺着他脸颊淌落,他身上有一种近乎野x_ing的气息,灼热而狂野,沉闷而激情。yá-ng光下,他的皮肤犹如烧滚的铜铁,炝着惊人的星火,好像还在嘶嘶冒着铸剑池里的氤氲热气,那么亮,那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