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老疤手里,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梁子俊你好狠的心……
二年后,洛羽疯了。
老疤带着疯妇走南闯北居无定所,没想到竟然还在此间珠胎暗结,未免儿子滑胎,只得给他裹上衣服,锁在柴房像畜生一样圈养。
直到儿子降生后,老疤才狠狠摔死那个不似他的野种,又改行做起了龟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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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事件平息,梁子俊才把陈青接回家中,辞官后每日守着媳妇擦洗换药,待得身子痊愈,才跟他说起远赴禹州任职一事。
陈青有许多委屈要诉,也有很多话想跟梁子俊讲,可每每见他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又不免心结暗生。
知妻莫若夫,梁子俊扳正他郑重宣告“甭管出了啥事,爷都不会嫌你,这点你大可放心,至于认错……爷心里晓得,无需再付之言语”
陈青仰头长叹一声,挠挠脑袋不无羞窘的斥道“那还不收拾收拾赶紧走人?这地方……”
“爷再也不来了!”梁子俊眉开眼笑的接过话头,又说道“爷打算把布坊交由万掌柜打理,他跟了我好些年,功劳不小,权当将布坊半送给他,你意下如何?”
“随你,只要能过安生日子,些许身外之物何须挂心?”陈青一叹。
夫妻俩对视一笑,皆由内而发的盼望早日归家。
至于于婉青的事,梁子俊没提,陈青也没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梁子安想瞒也瞒不住,遂写下一纸休书将她休弃。
于婉青跪在地上期艾恳求也未换回半点怜惜,不惜打破祖训也要将她休离,可见是对她真的死了心。
好在她不曾与洛羽合谋,尚未铸成大错,不然说破大天梁子安也不会留她一条性命。
思及洛羽的下场,于婉青阵阵后怕,担心自己也会沦落至此,忙跪爬几步求儿子说情。
到底是生身之母,梁孟远跪下来求道“阿爹,倘若舅舅把阿娘卖了,可如何是好?”
“给她一笔银子安生,日后好自为之便是!”梁子安不屑理会,铁了心要赶这女人离家,若非顾忌儿子,一早就休回娘家不管死活。
“若阿娘日后行差就错,儿子也脸面无光,她到底是孩儿生母”梁孟远咬牙恳求。
凭他对舅舅的了解,即便阿娘关门度日,怕也会遭寻衅上门,届时真把阿娘改嫁发卖,于他或梁家都不光彩。
“子安,算我求你,别赶我走,就算为奴为婢也断不可休回娘家,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留下我吧”于婉青不敢再有奢望,哪怕只是当个下人也好过被大哥发卖。
梁子安闭目叹息,不忍妻儿苦苦哀求,最终咬牙妥协“罢了,在偏院给她设间禅室,每日诵经念佛好生悔过,胆敢踏出偏院一步,就乱棍打出大门!”
于婉青手捧休书凄苦道谢“多谢老爷开恩”
梁孟远起身搀起阿娘,劝解道“阿娘定要好生悔过,不然儿子也不敢再认你了”
“阿娘知错,知错……”于婉青呐呐低语。拆掉发饰,褪下华服,至此削发为尼,于偏院一偶聊度余生。
梁子俊临行前向梁柏金一家辞别,众亲虽有千言万语,可奈子俊去意已决。
梁柏金摆下一桌酒席,叹道“也罢,子俊本就无心朝堂,此番归去倒也圆了祖训”
“侄儿多谢堂伯护持,待得归家定会来信告知”梁子俊起身敬酒。
“日后别断了联系,终归是一脉相承,即便不入仕也当谨慎为人”梁柏金秉持一贯风格,临走前还不忘训诫子侄。
“小侄醒的”梁子俊但笑不语,席罢便潇洒转道王府。
此时已过饭点,王府内却是歌舞升平,不分尊卑的醉倒一片。
梁子俊因着来晚还被罚了三杯,待得宾主尽欢,刘魏之才含混不清的啐道“你倒好命,可以去禹州躲懒……嗝~怎不把我也带走?”
“嘿嘿嘿,王爷身边可少不了刘大人伺候,你说是也不是?”梁子俊捏起下巴再灌一杯。
“咳咳……打一照面,我……我就看不惯你……”刘魏之喝醉了开始掏心窝子“可……要走了,怎又……舍不得?嗯?”
“谢刘大人抬爱”梁子俊接住扑过来的人,一脸好笑的偷望景王。
呵呵……脸黑了!
第203章 回
刘魏之歪着身子絮叨些陈年往事,忆起过往趣事时还不时攀上人肩膀附耳说笑。
梁子俊故意侧头贴近,手掌亦不老实的爬上腰侧,半搂半抱的与他道别。损友廖凡志见此情景,当即配合无间的拉着景王拼酒,阻止人过去截胡。
夏景玉脸黑心黑,当即着人把这俩家伙丢出门外,一脸阴郁的提了人领子怒吼“喝够了没?”
“嗯?”刘魏之甩甩脑袋,傻笑着摸向侧颜,目光迷离的叫道“是景玉啊……呵呵……我没醉~嗝~”
夏景玉哼笑一声,这还没醉?没醉会喊他景玉?
“你这坏东西,做何跑到梦里扰人好眠?”刘魏之捏着细滑面皮调笑“真好摸~嗝~”
夏景玉被捏的直皱眉头,摆手挥退藏于暗处的影卫,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借酒撒疯想闹哪般。
“你若是女子该有多好?若是女子,便能娶你……”刘魏之神色莫名哀伤,拍着自个胸脯摇晃起身“为何偏偏生为男子?叫我这般心系于你……可是觉得好玩?亦或好笑?”
“为何作弄我?”
“为什么要对我笑?不许笑!”
情急之下,刘魏之拽过衣领狠咬一口,直到景王闷哼一声,才从胸膛上爬起来。
闹累了,干脆坐下来拍着身旁空地邀约“今夜月色尚好,景玉再唱一首可好?”
夏景玉席地而坐,暗道今夜哪来得月色?乌漆麻黑的一如此刻心境,半点光亮也无……
刘魏之歪在他身上催促几声,夏景玉便当真开嗓唱起了对酒当歌。
只有喝醉了,这家伙才会主动靠过来,也只有这时候才能听见他说些心里话。
一首隐含壮志豪情的唱词,却令刘魏之悲从中来,扑倒夏景玉便爬上来训道“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夏景玉捧起那张醉颜,沉声问道。
低沉的嗓音令刘魏之莫名心颤,低头便堵住唇瓣咕哝“不许说话”
“呵呵……”夏景玉胸膛震颤,这家伙还真是醉的不轻,不知明日醒来是否又会躲的不见人影?
刘魏之起身抹抹嘴,又勾来一壶清酒迎面泼洒。夏景玉正暗想是不是该抱人回房?再任他胡闹下去,一会儿指不定怎么祸祸他这张俊脸呢。
他是对本王这张脸有多怨恨?正拿不定主意,就见刘魏之如同小狗舔舐一般,捧着他连吸带咬,犹不满足的咕哝“吞了你……”
夏景玉顿觉腹部一紧,谁说这家伙不懂挑逗的?本王都快欲火焚身了……
当即不再忍耐,翻身将人压住动手开剥。
刘魏之配合的抬手提腿,直到光溜溜的裸诚相见,才闭上眼帘睡死过去……
喂!不带这样的,本王才刚想开始呢!
“魏之!魏之……”连拍带叫都没唤醒这头死猪,夏景玉无可奈何抱人回房。
坐看睡到鼾声四起的混蛋,对翘起的小景玉咕哝一声“歇着吧……”
刘魏之梦里记起初次相遇那会儿,一晃眼又转到靖州查案。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晃至不小心喝醉那晚,夏景玉亲了他,而他竟然还忍不住回吻了……
再来便是第二日宿醉头痛,恍惚察觉到酒后失德,便假装忘记刻意逃避……
再后来,他按耐不住相思,醉酒偷亲了景玉,之后便被他压着做了那事。当然……那晚没做全套,男人和男人如何做他不晓得,只知那双洁白如玉的巧手带给他无尽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