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年干的荒唐事,陈青臊的不行,换了当下,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解决。
“是是是……是爷不对。可你看,咱俩现在不也挺好的嘛……”梁子俊将人压在墙上,动手开扒。
“唔唔……”陈青瞪眼,绕了一圈,最终还是想说服他跟着一块算计人?
这家伙没救了!
歪脖子树终难从根上掰直!陈青趴在床上泪涟涟的想,他作何非要矫正这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的顽劣性子,根本整治不了,除了遏制其继续恶化,怕是治不好了……
梁子俊餍足的一抹嘴,拍着屁股笑道“明个跟爷去寻摸个好小子”
“滚……”陈青抹去眼泪,语含悲愤的骂人。
就像他说的,娃都生了,还想往哪跑?除了给他做一辈子媳妇,就没别的出路可走!
越想越觉得憋屈,他是真傻,当初还想还债抽身?岂不知早在被睡的那刻,就已被贴上了梁家妇的烙印。
多多的婚事不急于一时,梁家大宅难得喧闹起来,头些天,一众长辈还喜出望外的乐见浑闹,没过半月,则是愁的见天给人作揖道歉。
良缘那个好战份子,带领哥四个集体出动,横扫大小娃子无数。
最开始仅可着本村祸害,年后则是波及临近几村,连县城都敢杀个三进三出,若说没大人牵头,那才真有鬼呢!
得知梁子俊又偷带娃子出门闯祸,陈青气的把五个皮猴狠收拾一顿。
至于带头的祸害,现在还被关在柴房编筐呢。
刘红梅没胆进院,隔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天杀的,管好你儿子,别带坏我家田哥儿!”
陈青眼尾一扫,郑重告诫嫂子“良田将来是要做小子顶梁立户的,少学些针线家事,多打几架才能累积经验”
刘红梅被噎的直翻白眼,这会不教训娃,改说起她来了!
良田这个小哥,还真不是个善茬。五小除了良辰比他狠外,就属这小子下手最黑。
陈青头痛不已的怒瞪五娃,现今好事不上门,但凡找上门的,准是来讨债告状的!
家里长辈也不知咋想的,五个小娃全比照男娃来养,窝囊赖他,闯祸还赖他!凡事都推到他头上,这院都赶托儿所了!
阳哥垫脚偷瞧一眼,对儿子招招手,梁孟彦颠颠跟着回家。
“今儿打赢几个?”阳哥悄声询问。
“二个”梁孟彦细数战功“圆圆撂倒三,田田掐哭俩,辰辰最厉害,抓破二个揍哭一个,小鱼儿……嗯,他是打酱油的”
“啥打酱油?噗~”阳哥戳着脑门教训“笨蛋,弟弟都比你强”
“我得护着弟弟……”梁孟彦正经八百的解释。
“嗯,这才是我儿子!明个再跟婶娘学两招,别总被弟弟比下去”阳哥教唆道。
“可阿爹说我不思进取,竟想着玩”梁孟彦也觉得不该逃学跟弟弟出去打架。
“甭听你阿爹的,读书管啥用?多学本事才不吃亏!”忆起被当沙包揍的惨痛过往,阳哥发誓定让儿子从小练武,反正家里有的是田,不怕将来没本事养家。
第219章 番外三
时至春分,良缘终该进学。梁子俊为图省事,将三个儿子的名气全列入族谱。
长子梁孟倾,次子梁孟辰,三子梁孟瑜。甭管小子还是哥儿,全都比照男娃的规矩来。
梁多多一回家就恢复原本跳脱的性情,不是带着五小上蹿下跳,就是窝在小婶院里蹭吃蹭喝。
邵凤至有时真搞不懂这丫头的心思,该说她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被人休弃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换个别家闺女,不说悬梁自尽也该闹个绝食三天吧?
梁子平倒是看的挺开,只要闺女能开开心心的比啥都强。
邵凤至斜他一眼,咕哝道“看来是随根!”
直到梁孟倾进学,家里才终于消停下来。
清明过罢,陈青正忙着翻地,一名白齿青眉的少年走过来,躬身一礼“侄婿这厢有礼”
“哈?”
……
大堂内,一家人盯着少年窃窃私语。
梁子贤暗咳一声,略作为难的出口教训“咳~你小子咋又空口白牙的上门求亲?”
梁子俊脚步微挪,蹭到跟前确认“照你说……是真心想娶我家侄女为妻?不嫌弃她的过往?”
严谨枫毫不迟疑的点头,自打得知多多被休,不等祭祖便跑来提亲,就怕来的晚了,再被哪个无良男子讨去欺负。
“好歹带个四彩礼呀,不然我也没法替你说话……”梁子俊以扇遮面,指点这傻小子。
严谨枫羞愧直言“可我身无分文,也不好拿梁小姐馈赠的银子采买”
“哦,这样啊……我院里还有些糕饼茶叶,你先拿来应急”梁子俊贼眉鼠眼的合计。
陈青眉峰连跳,如此明目张胆的商量不好吧?没见一众长辈脸都黑了吗?
再想拐人也不能罔顾礼法呀?
资助进考一事,家里人是知道的。这小子也确实出息,殿试过后,凭借18岁高中二甲而扬名京城。
不一时,喜讯传回县里,令全县百姓都跟着沾光。
先是沈县令解救万民于瘟疫,后又有梁知州肃清官场整治恶霸,现在又出了个少年进士,满朝皆道青平县人杰地灵,人才辈出。
如此少年才俊愿意上门求娶,自是令梁家长辈喜出望外。
可一打听家门,众人又不免犯愁。
先前恩怨尚未化解,小儿却又背着家里登门求亲,别说梁家人心里别扭,怕是严墨知晓,也定会阻拦小儿的糊涂之举。
果不其然,严谨枫前脚进门,严墨后脚就追进来大喝“逆子尔敢!”
就算严家因故讨回大半家产,可若为此搭上小儿一生,即便散尽家财也不会同意。
严墨气喘吁吁的奔进来,指着逆子一顿骂,再三言明,不准小儿娶个下堂妇过门。
梁家人默默围观,暗道:这都什么事啊!
眼见爷俩吵的不可开交,梁柏达举手表态“严老爷大可不必动怒,我梁家门槛虽低,却也干不出逼人成亲的勾当。之前种种揭过不提,咱家闺女高攀不起,你这就带人回吧”
“阿爹!”严谨枫情急嚷道。
“梁府小姐的恩情严墨谨记在心,待得讨回家产,定会十倍奉还!”严墨一身傲骨的拱手致歉。
“小女因故援手,本也是出自真心,银子就不必还了,权当一笔勾销过往恩怨”梁子平朗声说完,就拉着怒气冲冲的媳妇回房。
他家闺女又不是非他不嫁,作何受人这般羞辱?一番好意竟被歪解至此,怎不叫人寒心?
虽说严记曾因小弟报复惨遭败落,可现如今家产回归,严谨枫也高中进士,也算弥补了过往亏欠。
二度求娶实属自愿,又非受梁家胁迫,严墨此番登门怒斥,不也变相羞辱了梁多多?
严谨枫跪在阿爹面前央求“孩儿幼时便违逆阿爹意愿想娶多多为妻,若非刘承百般算计,现如今我二人早已结为夫妻……阿爹为何三番两次阻拦孩儿?莫非真要儿子孤苦一生你才如愿?”
“逆子!”严墨抖手怒指,捂着心口颤声责骂“过往恩怨可以不计较,但若让我答应娶个下堂妇过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