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走错蜗壳了 作者:落樱沾墨(上)【完结】(2)

2019-05-15  作者|标签:落樱沾墨 甜文 强强 宫廷侯爵

  文案:

  云吞是妖界唯一一只下了雨,壳里会漏水的小蜗牛。

  听说他还是个蛋时便受了伤,壳上裂了缝,自此成为了药蛋子。

  于是,说话慢动作慢的云吞,每天只想看看病吃吃药就知足了。

  直到有一天,他为一位上古大神看错了病。

  云吞(欢喜脸):这~位~大~神~,您~怕~是~有~喜~了。

  帝君(面无表情):……

  云吞(骄傲脸):我~还~会~接~生~哦~

  帝君(面无表情的凑近):……

  云吞(惊慌脸):帝~君~,您~走~错~壳~了~,这~里~是~蜗~壳~,不~是~你~家!

  帝君(面无表情):把你蜗壳常打开,开放迎接本帝君。

  云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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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槽点:

  1、甜宠文,苏苏苏苏!

  2、会生小蜗牛!

  3、小受是蜗牛,所以剧情有点慢热

  4、不是正经古风,非常不正经

  CP:上古帝君忠犬深情那啥精小攻X总觉得自己脾气很好的娇气神医蜗牛受

第一部《你压到我触角了》强大忠犬重生妖神攻X心眼小脾气大无人敢惹天地第一只蜗牛精受。

  他爹的故事,喜欢请戳专栏寻找,摸~摸~大~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吞 ┃ 配角:妖界各种妖 ┃ 其它:蜗牛受,生子,宠文,苏甜

第1章 舀水来着

  绵绵细雨已经下了七天七夜。

  铺着青石砖的小路上生了些郁郁青苔,苔丛里落了雨水,滑的很,一不小心就能栽个脚朝天。

  一只白底黑面的布鞋小心翼翼的踩着青苔沿着小路走。

  远处,天还未亮起来,寒烟淡淡,丝雨在漆红的飞檐上汇集,在屋檐前凝成一帘银色透明的水帘。

  布鞋往上看,是淡黄色的儒衫,内里雪白,外面罩着一层浅黄色的细纱袍子,袖口处滚了一层暗绣的云纹,这一身学子的装扮将来人衬得文雅素净,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模样。

  他手里撑着一把青灰色的油纸伞,另一只手拢在胸前抱了一摞的装订整齐的书卷。

  他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看上几眼。

  身后的小路消失在薄雾中,天地之间唯有细雨飘零,悄无人烟。

  确定身后没有人,他才稍微喘了口气,站在一块积水深的小坑前稍作休息。

  “太早了,不会来了吧……”他小声嘟囔,正欲一脚踏过去时,忽觉得身后一凉,风雨都灌了进来。

  他转头,瞧见从自己腰间伸出来的一丛灰白色尾巴正在雨里摇来摇去,细柔的茸毛不消片刻就落上了一层水雾。

  他左右四下望了望,再三确认没有人后,就扭起来小屁股,将尾巴上的水珠抖掉,反手抓住尾巴尖舔掉上面的水滴,给自己的尾巴上的绒毛搭理柔顺后羞答答的将尾巴收了起来。

  “天资愚钝,法术不精……”他想起爹娘送他来这里之前夫子对他的评价,静静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挠了挠脑袋上冒出来的毛茸茸三角耳朵,将其按了回去。

  青石砖小路在寒烟中渐渐有了尽头,蜿蜒到一栋墙壁高耸的院墙前。

  院前的上面挂着一幅红底金字的匾额,上面三个潇洒飘逸的大字:冬雪堂。

  书堂前的青苔葱葱而立,四处都没有脚印。

  他确认过无数次自己是第一个到书堂的后,才舒口气,穿过静悄悄的长院,站在回廊前合上了油纸伞,推开了书堂的梨色木门。

  门吱呀一声,惊动了里面的人。

  他惊愕的站在门边,看着依窗而立,挺拔修长的少年从细雨连绵中回过神来。

  少年与他着同样的学子服饰,却穿出来了些不食烟火的仙气,少年长得极为俊俏精致,巴掌大的小脸上眉清目秀,端正谦和。

  少年的双瞳是很浅的琥珀色,眸子流转之间像粼粼湖泊似有水光,墨发如瀑垂在腰间,眯眼一笑,唇角弯弯,如凝脂的脸颊两侧凹下去两枚圆圆的小酒窝,给他更是增加了几分亲近和可爱,少年拉着淡淡柔柔的调子,从水粉色的唇瓣中慢慢吐出一句话,“嗨~~~温~公~子~”

  温缘快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少年面前,吐字不清的急道,“你四什么思候来的?”

  他已经来的很早了,却不料这个人比他更早。

  少年但笑不语,眉如新月,神采飞扬,看见他肩膀上的被雨水s-hi了大半,伸手朝上面一指,温缘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喷在自己双肩上,再一低头,肩头被打s-hi的地方已经干了。

  “云公纸,谢谢你。”温缘讷讷说,他说话有些不清楚,不晓得是生x_ing自卑不常与人交往,还是本来娘胎里带的。

  法术不精,说话含糊,这让温缘的x_ing子很胆小,他胆小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般想去接近一个人,想去关心他。

  他抬起头仔细看着面前的云公纸,望见他明亮的眸子中微微泛着红意,眼角微s-hi,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和让人亲近,温缘心里顿时有些发疼,他又哭了,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

  他来的这么早,踏雨而来,都没赶在云公纸之前。

  温缘望着云吞的侧脸,心想,他看起来那么难过,那么伤心。

  又想,可他记几却做不了什么,只能望着他孤身坐在空荡的学堂里披着寂寥赏雨。

  还想,云公纸的酒窝真好看,难过的时候也这么圆圆的。

  继续想,云公纸没有嘲笑他说话欸。

  温缘心海波澜,面上维持不住,流露出担心和心疼来,从心底寻磨了一段劝慰安抚的贴心话来。

  正打算说出口,只见云公纸撩衣坐了下来,少年独有的清明亮的嗓音如初夏的梅雨,绵柔温和,他撑着脸颊望向窗外,似叹似惋道,“雨~还~未~停~”

  温缘在心里接话道,是啊,雨还不停,和愁绪一样连绵。

  这样的雨当真容易引起几分感伤思念来。

  温缘为自己鼓了气,抱着书卷坐到云公纸面前。

  云吞慢慢眨了眨眼,望着他,轻轻抿着唇,酒窝圆圆的。

  温缘被他这般温润平和的看着,忍不住伸手想去握住云公纸的手来,却在刚伸出来时拼命忍下了,将伸出来的手随手一翻抓了一把云吞面前的枯枝把玩起来。

  “云公纸来学堂已有半月了吧。”

  云吞含笑看着他手里的枯枝,“嗯~”

  温缘抬起头,诚恳的说,“夫纸看起来是冷清了些,但他很好吼,虫来不会训斥学生,若是你有请求都可以向他提一提,合适的,夫纸定然会允下,云公纸不用担心。”

  “好~”

  温缘不敢抬头,因为他的脸烧的厉害,将手里的枯枝揉来揉去,“那、那云公纸若四想家的话,也可以向夫纸提起的。”

  云吞,“哦~”

  他歪了歪脑袋,感觉腹中有些饿。

  温缘听云吞回答简洁,想来怕是不信他所言,心中急了几分,抬了抬眼看见云吞有些发红的双眼,心中一横,将枯枝掰了断,丢在桌子上,起身握住云吞的肩膀,急切道,“若四想家,就回去见一见爹娘,你、你别哭了好吗。”

  云吞被他晃的眼晕,自己的早饭又被他掰断丢掉了,先前他还没想哭,瞅着自己被揉碎的饭食,倒是有几分无奈,想哭。

  “温~公~子~呐~,你~是~不~是~误~会~了~?”云吞水粉色唇瓣张合,慢悠悠道。

  温缘将头摇的飞快,“我没有误会,我只四想和你做朋友,想家四固然的,但待久了就会习惯的,我、我只四不想看你自己偷偷的哭,我娘说想家哭了,不丢人的。”

  云吞慢吞吞哦~着,笑眯眯看着随着温缘不停的摇头,脑袋上冒出来的两只灰白色绒毛耳朵,幽幽眸子如这梅雨辗转而落的池塘散开一荡又一荡的涟漪,嗓音清澈“好~。但~是~,你~误~会~了~,我~并~未~哭~过~”

  温缘怔了一怔,喃喃说,“可你的眼总四发红。”

  这他总不会看错的,漆黑的瞳仁在雨后的阳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泽,好似蒙上了一层水汽,温缘不曾错过眼角的潮s-hi,和望着雨时的轻叹。

  云吞讶然他观察自己的细致,温温笑着说,“我~是~蜗~”

  温缘呆呆啊一声,他晓得。

  云吞继续说,“蜗~有~壳~”

  温缘眨眼,毛绒耳朵一抖一抖。

  “壳~有~缝~”云吞不急不慢。

  窗外一层细雨被风吹进来,细密的洒在他肩头。

  云吞一手撑着脸颊,指尖无意识的摸着自己脸上的小酒窝,伸出手接住被风吹落进来的雨幕,转手抬起,终于忍不住弹上了温缘毛茸茸的尖耳朵,“缝~里~漏~雨~,我~用~触~角~往~外~舀~水~来~着~”

  “……”

  温缘发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但又没有听错,茫然问,“触角四你的眼睛吧?”

  云吞点头,“嗯~啊~”

  温缘眼睛微微放大,这便是他眼睛红肿潮s-hi的原因么,温缘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空了,又被奇奇怪怪堵了起来,望着面前的人,唇瓣动了好几次,最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拇指,喃喃说,“……好腻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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