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院子中点亮了许多花灯,我却没什么心情欣赏。许是我爹的死,带走了我最后一丝怜悯与情爱,心中冷硬得像个石头,不解风情,亦难以心软。
我推开了门,带进了冷风,反手便关上了门。室内的烛火极亮,黑色的靴子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床边,艳红的被子压着白明玄略带苍白的脸,他闭着眼,睫毛却抖得厉害。
我爹活着的时候,他没什么节cao,巴不得我同他j_iao 欢,等我爹死了,他却做出了这番姿态。也亏了他这番姿态,才叫我不至于转身离开,他善于揣摩人心,这一点,我还有得学。
我走到了床前,伸出手扯住了被子的边角,他却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灼热的、颤抖的,像极了我爹。
我便用另一只手,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他亦没什么挣扎,便叫我将他的手扯下。我掀开了他的被子,被褥下果然不着寸缕。
他的裸体我见过许多次,此刻再见,便和记忆中一样,漂亮又 y- ín 荡。
他一直闭着眼,像死了一般,我便像突然起了恶趣味,只道:“分开大腿,你夹得太紧了。”
他睁开了双眼,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却果真极为柔顺地分开了双腿,甚至曲了起来。我蹬了靴子,褪了衣衫,覆上了他的身体,他的双手抓住了身下的褥子,不知为何,别过了脸。
第89章
白明玄果然通透人心,他知晓做出哪种姿态,我不会太排斥。与一个浪荡的,相伴之人死了没多久后,就能同人轻易j_iao 欢的人相比,他这副半抗拒半顺从的模样,多少让我心里能好受些。
纵然知到一切都是假的,也情愿自欺欺人。
我用了润滑的软膏,探进了他的r_ou_x_u_e里,下手堪称温柔,他的内壁裹得很紧,咬着下唇,脖子高高扬起,整个人都显露出脆弱的姿态。
但他怎么可能会有脆弱的时候——他不过选择妥协与示弱,暗地里的筹谋不减半分,狠辣的手段更胜一筹。
绷紧的r_ou_x_u_e变得柔软,我有些艰难地抽出的手指。
“皇甫庆。”
他突兀地开了口,那双本该无神的眼却直直地盯着我。
我扶着孽根,在他的r_ou_x_u_e处游移,缓慢地压进了一个头。
“嗯?”我不知他此刻为何唤我名字,但总归给了他一分回应。
“你爹很爱你。”他明显犹豫了一瞬,吐出了这句话。我猜测他临时变更了想说出的话语,但那同我又有何干系,除非他告知我他隐瞒的真相,其他的情爱之事,不过是个调剂。
我笑着点了点头,挺胯将孽根送了进去。我c-h-a得太急太狠,他像案板上的鱼般上半身猛地上扬,手指亦抓紧了床单,漂亮的脖颈鼓起一道青筋。
我c-h-a进了最底,他便颓然躺回在床上,双唇紧紧咬着,似是不想说话。
我俯下身,用舌头舔舐他的嘴唇,试探x_ing地向里送,胯下却抽出了孽根,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他本能地松开了口,便再难以关闭,我同他深入接吻,双手掐着他的臀r_ou_,让每一次c-h-a入得更深更狠。
他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此刻亦是迷茫和懵懂的,过了一会儿,他竟然松开了抓着床单的手,颤抖着手,摸上了我的后背。
温热的,和过往的冰凉完全相反,他环住了我的腰。
我结束了这个过分亲密的吻,偏过头咬上了他圆润的肩头,他锁紧了我的腰,低低地喘息。
汗,血,缠绵的身体,恍惚的影像,清醒又似梦境。
他的手不知何时压在了我的脑后,轻轻摸着,我却毛骨悚然,感受到了莫大的杀意。
我知晓他若想杀我,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的。
我吮吸着他肩头的血,发狠地肏弄着他的r_ou_x_u_e,猖狂地彰显着存在。
——可他不想杀我,不愿杀我,轻薄的反抗,更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调情。
他抓紧了我的头发,身子颤抖了些许,又颓软地松开——他生生被我肏s_h_è 了。
我松开了他的肩膀,撞进了他冰冷的眼里,便忍不住嘲弄道:“后悔了?”
他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又摸了摸我的眼周:“莫难过。”
莫难过。
我有什么难过的?便抽出孽根,将人翻了身,肩膀压在床褥,却叫人跪趴着,双手捏了捏软绵绵的臀r_ou_,重新捅了进去。
他偏着头,闭着眼,睫毛抖动得厉害,我将大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从背后肏着他,手指扯弄着已经肿胀的r-u头。
如此反复肏弄了数百下,他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我,我便笑着同他一起s_h_è 了出来,j-in-g液尽数洒在他的体内。
夜还很长,我们亦有的玩。
第90章
白明玄被我折腾了一夜,乃至于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沉睡。
推开窗,便见雪花飘散,这许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我又想起了苍牧,想到那年我们情深的时候,我若在司徒宣房里,他便站在窗外,有时我不敢推开窗户,怕看到他身上压着厚厚的雪,用了然的眼光看着我。
他这人,总是飘忽不定,有时觉得他至情至x_ing,有时又觉得他冷酷无情,但无论他对我是什么想法,我们此刻站在对立的面上,那些风花雪月,也不过是江湖客口中的段子,经过多番加工扩散,便成了孩童亦不相信的故事。
正道那边便是如此处理那些过往的,苍穹自娶了洛林,便一直无心政务,同他相比,武艺高超又娶了名门女子的苍牧显然更靠谱些,况且苍牧还占了一个长子的身份,权力的更迭蠢蠢欲动,舆论战却悄悄地打了起来。
无论如何,我作为一个“黑点”,在正道人眼中,是应该从苍牧身上抹掉的。
白明玄前几日同我商议过这件事,他捏着棋子,问我的想法。
我想了想,便答道:“苍牧不会退,即便他想退,洛林亦不会同意。”
白明玄便笑了,显然也是赞同我的想法。
自那日真相大白,白明玄象征x_ing地停了药,但洛林的脸和身体在停药前便好了九成,这又是一个巧合,但我猜,是白明玄暗地里做了什么交易。
白明玄此人,可信,亦不可信。我身边的人虽多,却大部分亦听命于他,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想了很多,回过神的时候,才察觉出冷来,正想关掉窗户,却听到了朗声的大笑自远处飘了过来。
那人笑道:“教主,可还保管着那把温柔刀?”
“你回来了。”
我期盼过他回来,但此刻,我竟然不那么希望他回来了。他若不回来,那在我心中便永远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他偏偏回来了,还在这种恰到好处,又额外敏感的时刻。
他自远方踏雪而来,白色的大氅与风雪融为一体,待他走近,便能看到狰狞的疤痕压在脸上,他笑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坦荡荡,仿佛我们之间没有分别许久,不过是刚刚喝醉了酒,第二日便重逢了。
他走到了窗边,只道:“天这么冷,开窗说干甚?出来,我带了好酒。”
我便关了窗户,转身却见白明玄已经醒了,正睁开眼“看”着我。他侧躺在床上,手臂撑着脸颊,被子亦掉了大半,上半身的痕迹不多,却也有一些,能叫人知晓昨日发生了什么。
我略略犹豫,便问他:“南三直回来了,你同他有联系?”
“如此问,庆儿是拿我当自己人了?”白明玄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倒是会避重就轻。
我伸手将垂落的被褥重新盖在他身上,笑道:“昨日过后,你我俱为一体,我心中有疑惑,自然要问你这个自己人。”
白明玄略点了点头,我猜他是不信我的鬼话的,但他还是给了个答案:“我忙于教务,同他并没有什么联系,你若不信他,不如一刀杀了他,也来得干净。”
若是真能狠下心一刀杀了,便不会这么多事了。我还记得他对我的每一点好,终归不是忘恩负义的x_ing子,况且他说过拿我当弟弟,既与情爱无关,又何惧转身相弃。
“白明玄。”我唤了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
“你不要让我难过。”
他忽地笑了,放下了手,干脆躺在了床上,只道:“庆儿,唯独你自己,能叫你自己难过。”
“你若不从中作梗,突然c-h-a手……”
“你和你爹早就死了,”白明玄闭上了双眼,像是倦怠极了,“皇甫庆,我玩弄人心,用尽诡计,但对你们父子,是真心的。”
真心的?
天下人的真心我都能信上几分,唯独白明玄口中的真心,我半点都不信。
但我依旧俯下身,吻上了他的额头,轻声哄他:“莫难过,是我说错话了。”
他的睫毛眨了眨,亦抬起下巴,用嘴唇擦过我的唇,暧昧不明,又坦荡自然。
我的眼前一下子出现了我爹的身影,他磕着栗子,嘲弄似的看着我,似是在说:“废物。”
我略略扬起嘴角,他却消失不见,眼前是白明玄精致的脸,我便又亲了亲,方才起身,拿了刀与剑,出了房门。
南三直等在门外,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坛酒,见我出来,便扔了一坛过来。我伸手接住了酒,拆开泥封灌了一大口,便呛得直咳嗽,骂道:“哪里来的烈酒,竟比上次还要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