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番外 作者:顾北雪【完结】(2)

2019-05-15  作者|标签:顾北雪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近水楼台 传奇

文案

皇帝下了道圣旨,上曰怀化将军夏侯谦以下犯上,藐视皇威,其罪万不可恕,判削官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我是圣旨上那个藐视皇威的倒霉蛋夏侯谦,我很冤枉。

皇帝在我的庆功宴上认错了人,醉眼朦胧的抱着我喊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不,且等一等,当晚我分明是跑了,……所以,到底是哪个兔崽子在我离开后,把烂醉的皇帝给欺负了?!

文案是假的,皇帝是别人家的,将军有些傻,幸好将军夫人很聪慧,专心与大舅子简简单单谈个恋爱,岁月静好。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天作之合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侯谦 ┃ 配角:时逸之,楚弘,谢璟

第1章 零一

  谢璟从马上跌下来,怀里护着一道圣旨。我的眼亮了亮。

  谢璟喊:“刀下留人……!!!”

  话音刚落,身后拎了钢刀的壮汉一个手抖,刀锋偏过两寸,堪堪削下我一绺头发。

  我形容狼狈的跪在地上,望向谢璟的一双眼里,隐隐泛起些绿光。

  谢璟,谢子珂,谢三公子,你终究舍不得我死,是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约刨坑~嗯……努力比上一本写的好!另外各位听我说,为防日后痛苦,莫要站错cp(???)

第2章 零二

  世人皆言我大楚朝堂有三忠三j-ian一闲王。

  定南夏侯,户部何老,礼部时吾,这三家放在一起是为三忠。与之相对的,刑部谢衍,吏部景郁书,忠武将盛岱川,这三家凑在一起便是三j-ian。剩下位成天见不到人影的山水裕王,理所当然顶上闲王帽子。

  说来惭愧,我便是生在那三忠里的夏侯家。

  要说我们夏侯一脉,往上倒着数三辈,个顶个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良将。

  从我爷爷夏侯垣算起,他老人家总共活过六十个年头,有四十个年头都在打仗,那可算是个真正的开国功臣。

  再说我爹夏侯钺,当年边关急报传过来的时候正赶上他成亲,我爹二话没说,当晚便丢下刚拜过堂的新娘子提抢上马,征战足两年才得以回家看清我娘长什么样。

  最后说我,夏侯这个姓传到我这辈也算是大富大贵了。

  要说这人呐,都是穷的时候愁吃饭,一富贵就开始惦记着附庸风雅。

  我出生那年,我爷爷五十二岁,我爹三十岁,这两个惯常舞枪弄木奉的大老爷们蹲在一块合计过三天,都觉着我们夏侯家活的太糙了,祖孙三辈没出过一个有文化的人。

  我爹说,我爷爷和他都是打心眼里盼望我能做个儒将,所以才给我取了个谦字做名,合谦谦君子之意。

  然而,理想很丰富,现实很残酷。

  常言说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小子,我爹想把我培养成个文武双全的将才,他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多少斤两,一个识字不过百的粗人想要儿子会作诗?那可真是钱塘江上造大桥——白日做梦。

  换句话说,我打小便十分自觉的继承了我爹和我爷爷身上所有的武夫毛病,别提出口成章,翻看平常的四书五经都头疼。

  单说满岁那年抓周吧,据说,我愣是绕着文房四宝爬过大半个桌子,舍近求远拎了柄短剑。

  唉,罢了罢了,都是些不堪旧事。

  话说回来,我夏侯谦虽说人粗了些,心却不粗,我分得出是非黑白,算得清忠j-ian善恶。

  自我十六那年从军开始算,到今天整个儿十年。这十年里,我从兵士小卒做到三品将军,那是实在的拼着战功杀上来的,我能做到现下这位置,凭的全是一副铁血做派与赤胆忠心,半点后门没走过。

  至今日为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连我都不算忠臣,普天之下便没有忠臣这一说了。

  只是,我这话要是搁在三天前说出来,全天下都信,如今再说,天下人大约也会信,只怕陛下不信了。

  三天前,我从南边儿凯旋回朝,陛下很高兴,亲自给我张罗的庆功宴。

  然而,事就坏在这场庆功宴上。

  我这庆功宴,正赶在陛下最亲的那位皇叔,齐王爷的祭日里。

  齐王这个人我见过,民间予他的风评毁誉参半,毁他的禽兽行径,誉他的安北功勋。

  其实齐王爷的好坏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陛下最亲的一位皇叔,而且他战死了,死了有好几年了。

  大约因着这层关系,陛下的兴致并不是很高,一场庆功宴办下来,说的话还没有喝的酒多。

  酒宴终了,我瞅着陛下那身形已有些打晃。

  陛下醉成这样,我不敢放他一个回去,起身恭恭敬敬送了出门。转弯的小胡同里,陛下眯眼盯着我看过好一会,开口喷出些辛辣酒气:“你府里的酒不错,够烈。”

  我没怎么在意的点头应是,心说兵蛋子喝的酒哪有不烈的。

  陛下又道:“你这人就是如此,其实,其实朕把庆功酒都准备好了,你却……唉。”

  陛下这几句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暗道一声不好,鼓足勇气抬头望去,果然对上一双醉的十足涣散的眼。

  陛下见我抬头看他,笑着低低唤了一声:“叔。”

  这声叔叫的我脚下一个趔趄,我反手颤巍巍指着自己,两眼发直道:“陛,陛下是在叫臣么?”

  陛下皱起眉,看模样似是有些不悦:“皇叔可是在怪朕?朕只想要你句实话,旁的什么也不要,你为何总要逼着朕……逼着朕杀你……”

  我站在原处,很是艰难的咽下口唾沫。

  陛下喝醉了,将我错认成齐王爷了,并且不当心说漏些密辛——齐王爷当年大约,或许,可能,不是战死的。

  想到此处,我又咽下口唾沫,脚下悄悄退了两步,眼瞧着陛下就要上前扯我的胳膊,我深吸一口气,掉过头拔腿就跑。

  身后,隐约听见陛下仍百折不挠的喊着皇叔,我却连头都没敢回。

  完了完了完了,不该知道的事儿被我知道了,就算为自己这条小命着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他老爹啥样的x_ing子?大概……大概参考亮剑李云龙穿过去吧。

  卡开头卡结局雷打不动,承蒙各位大大不弃,万分感谢!

第3章 零三

  陛下喝醉了,把我错认成他皇叔了。我以为溜掉便不会出事,却没想到,我是没出事,陛下自己出事了。

  据说陛下昨天晚上遇袭了。

  本来陛下遇袭和我没什么关系,巧就巧在,我昨天晚上跑的太急,把鞋给跑丢一只。

  于是这只鞋便成了铁证。

  一大早,海公公就带着一帮子人把将军府给围了。海公公用他那白白嫩嫩的小手捏上朵兰花儿,皮笑r_ou_不笑道:“夏侯将军,这只鞋是您的吧?”

  我自小脑筋就不够灵光,一时倒也没听出他这话里掺了不少的刀子,只管点头如捣蒜:“是我的,是我的。”

  海公公又是一笑,说话声调陡然拔高变厉:“那就是了,来人呐,把这以下犯上的贼人给咱家拿下!”

  我被以下犯上这几个字吓得够呛,连反抗都忘了,没一会便被几个兵蛋子按着跪在地上。同样被吓蒙的还有我爹,这老头在一旁干瞪着眼,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句话:“公,公公,谦儿做下什么错事了?”

  “做了什么事?夏侯老将军,恕咱家直言呐,若不是陛下开恩,单是冒犯天威这一条,就够你们夏侯家喝一壶的。”

  “冒,冒犯天威?”

  “怎么的,昨儿打晕陛下还做下那事儿的小王八蛋不是他夏侯谦么?”

  我爹被海公公噎了一下,转头二楞子似的看着我问道:“啥,啥事儿啊?”

  我想了又想,确定自己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好满脸茫然的看回海公公:“是啊,啥事儿啊?”

  海公公嘴角一抽,满脸褶子全挤在一起,看模样很是激动:“你,你打晕陛下还想抵赖不成!陛下是咱家看着长大的,打出生起还没伤这么重过,你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什么玩意?陛下受伤了?难不成是被我跑飞的那只鞋砸晕的?陛下昨天醉的跟瘫烂泥似的,扶墙走路都打晃,被只鞋砸晕还是挺有可能的。

  越想越觉得靠谱,我跪在地上琢磨又琢磨,半晌抬头试探道:“公公,劳问一句,陛下的伤好了没有……”

  “你个混账还有脸问?!那种伤法怎么治?怎么有脸往外说?可不就得陛下自己受罪养着!”

  哦,被鞋砸晕这事儿确实丢脸,要搁我身上,我也不好意思说。

  看来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陛下这是觉得丢面子了,想找个人撒气呢。

  既是这样,那我大概也就被关几天,等陛下气消了,也就放人了。

  想通后,我这棵被霜打的茄子立刻又支楞起来,自以为很善解人意的劝我爹道:“爹,您别担心,陛下这气生的有理,我也能理解,就……就当蹲几天牢房,忆苦思甜吧。”

  话音刚落,海公公捏着嗓子嚎了一声:“墨迹什么,赶紧把这小王八蛋带走!”

  十里春风吹绿柳,正是一年好光景。别人家的少年郎或是怀抱美人把酒言欢,或是画舫同游春风得意,唯独我一个倒霉蛋夏侯谦,因为只跑飞的鞋平白遭了无妄之灾,被人压进天牢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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