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件有桂花图那件没有!”阿呆坚持道。
“可是这件也有小鸟图啊!阿呆不是喜欢小鸟吗?”文虞又哄道。
“那这件给鸟哥哥好了,阿呆要这件!”阿呆把文虞挑的那块丢给白启羽。
白启羽拿着这块布笑道:“这布是弟妹亲自挑给阿呆的,我可没那个福分。”
文虞勉强笑一下,心里只气得想打阿呆屁股。
最后他吩咐把阿呆喜欢的丝绸底下再加块绵布,那蓝色丝绸面棉布底就包给白启羽了。
又挑了几块上好的布料给爹娘公公婆婆,文虞吩咐下人给阿呆量身。
“弟妹自己还没挑呢!”白启羽说道。
文虞想了想,随便又拿了几匹。
白启羽笑道:“弟妹对阿待这般上心怎么对自己就这么随便呢?”
文虞笑而不语。
下人给阿呆量身时,疑惑地问:“小姐……姑爷的身材……?”
文虞这才想起阿呆怀孕身材变了,而且还会加大啊,这衣服做起来还得做断块披衣的才行。
“做宽身的内衣。再做五件披衣,五件开襟外衣。对了,五条裤子要再做一个腰身半宽。”文虞又吩咐道
。
有必要做这么大吗?白启羽盯着阿呆的身材疑惑的想道。
他又仔细地观察,发现阿呆除了肚子大了以外,脸和手脚都和以前一样啊。
这………………
文虞并没有发现白启羽的反应(自动忽略他),他被阿呆拉去买东西去吃了。
在文府待的这几天,白启羽已经有点奇怪了,阿呆每次吃完饭后都要喝药,他以为阿呆病了问及母亲时又
见文虞打眼色。而到了晚上又炖了许多补品给阿呆吃,而这些补品却像是给女人吃的……
阿呆蹦蹦跳跳个摔交本没什么,但众人担心过头的反应未免太大惊小怪。
大家对阿呆悉心照顾简直到了诡异的地步。
用得着吗?
白启羽想罢还是打算去问问自己的娘亲。
来到南厢房时,下人告诉他白夫人去看望文夫人了。
白启羽又来到东房找到文夫人房,正打算敲门时,却听到里面的谈话……
“亲家,阿呆怀了都有五个月了,肚子像托了个小西瓜,哎,这本来是喜事……可我未曾听过有男人生子
,这小孩该怎么生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和女人生小孩是一样的吧!到时就不要找稳婆了……我俩来就行了。”
“这也对……”
……
白启羽听到这些话真是十分吃惊,他本来就觉得自己的弟弟有点不正常,爹娘待他就像养个女儿似的……
原来是真的!今年夏天自己并没有回去白府,只收到自己爹娘送来的信,告戒自己要远离那个天杀的王爷
说自己弟弟被他所伤,变得痴痴傻傻。
这文虞是女人,那阿呆的孩子……
想罢,白启羽马上就猜出孩子的爹到底是谁了!
自己的弟弟遭人强暴怀孕,他不怒反笑……
朝廷主要分两大派,一方撑王上(人较少),一方撑王爷(觉得当今王上是妖孽,不够格当王上)。本来
自己的弟弟和王爷的交情不错,自己本是投靠王爷的,但他听到风声王爷要谋朝造反,爹娘又不准自己和
他来往了,又怕惹来杀身之祸便投靠另一方了。自己虽在朝野为官,但官品甚低,一直苦于无出头之日,
要是把这王爷有私生子这件大事禀告王上,说不定自己会重重有赏!
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是自己的弟弟……总不会跑掉的……
白启羽两眼发光,至于弟弟的x_ing命……他就没有考虑那么多了…………
十六、
天色已晚,斜阳散发着柔柔的光。
晋王爷注视着太阳落下山后,关上窗户,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他打开一张地图,拿起笔在上面圈圈点点,时而停下,皱起眉头想想,再继续
。现在情况十分危急,能否一举成功,就看这几个月了。
这,正是危急之秋。自己要反朝廷的事,已是朝中人尽皆知的秘密,如果自己现在不行动,轩辕玉也迟早会除掉自己。
昏庸的父皇竟然立了轩辕玉为太子,自己的确是有些不服……但,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其实自己当初并不打算……
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那些开国元老全部不服轩辕玉,一定要辅助自己把自己推出来……
这是黄袍加身的局势,我已经是身不由己了……
去年的夏天,自己来扬州,不正是为了招兵买马吗?
江南乃富庶之地,地广人多,粮Cao充足,把这里当做根据地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里就免不了会变成战场,这里的老百姓们又该怎么办?
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晋王爷!这江山本来就是您的!如果不是那个妖孽从中作祟,王位又怎会落在他的手中!”
“晋王爷!这江山落在那妖孽的手中,一定会走向灭亡的!那个妖孽哪里是做皇帝的料?!”
“晋王爷,你可记得前任太子轩辕轾是如何死的?还有二皇子轩辕平落?全是那个妖孽害死的!这杀兄之仇不得不报啊!”
“晋王爷!你才是真真正正的皇朝血统!只有您才有资格继承王位!那妖孽只是一个外族进贡来的妖女所生的孽种,你看他长得就不像是先
皇……说不定……”
“ 晋王爷!……”
“晋王爷……”
“晋王爷!……”
无数个声音回响于晋王爷的脑海里……他手一颤,地图左侧被溅了一道浓墨。
人生在世,许多事情根本就身不由己,自己原是无心恋战,却因为承受着过多的责任与压力不得不造反。
想那童年,兄友弟恭,无忧无虑的该多好……哪怕那也许也是表象……
他又想起,那个似未曾墨渲染过的白纸一般的人儿……
图纸被溅了一道墨,晋王爷一惊。
“晋王爷,为何这般不小心?”启待轻声诉道,又换了张墨纸。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烦心的事罢了。”晋王爷不想让这个单纯的人知道一些黑暗的事情。
启待微微一笑,读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看来王爷的愁,是迷了路。”
他也起笔写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王爷,尘世间多得是烦事,只要乘风破浪直挂云帆,勇敢去面对,去解决,又有什么关系呢?”
晋王爷苦笑,点点启待的鼻子,道:“你就是太天真。”满口宠溺。
启待脸稍红,别过头嘴角绽开一丝微笑。
“启待的确是太天真。我也只是想为王爷分担一些罢了。”既然王爷不说,那必是朝中要事了,哪是自己这些平民问得?
晋王爷注视着启待一会儿,正是因为自己把启待当成知己,才会不忍告之,虽然启待的兄长是朝中人,又是自己这边的人,但有些话,真的
不能告诉这玲珑剔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