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只在顷刻间,整个随王府已是铁桶之固,看着密密麻麻的鲜明铠甲,弓戟森然,青衣男子难得地皱了皱眉,打Cao已惊蛇。那该死的黑衣人。
好如失了游兴的游客,青衣男子飘然飞过高墙落回先前y-in影下,伸手往脸上一揭,露出一张充满男x_ing坚毅的冷漠脸孔,锐利的眼中,此刻,兴味索然。离去前,对着那王府中心所在微笑示意。
既然如此,我们下次再见,随王殿下。
江远嘴里咕噜一声,在床上翻了个身,正要继续大睡,却发觉身体压上了软软的一团,不由得一吓,练武人的本能反应,手掌倏然翻出,身体却急速退了开去。只听‘啊’地一声痛呼。
睁眼,是一张难描难画如玉般透明的脸,由于疼痛而使那双黑蒙蒙的大眼睛泫然欲滴从而更显朦胧。
“羽儿!”江远蓦地松手,初见惊愕的神情已慢慢转为一抹肃穆,让任何熟悉他的人见了都不免大吃一惊。“你竟跑到这里来,忘了我的嘱咐?”
被唤‘羽儿’的少年见江远脸色,本来委屈的表情竟生生压了下去,身体瑟缩着并不近前。见此情景,江远软下脸来,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靠前柔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明明眼中雾气斐然,羽儿却垂下头去,期期艾艾地低语:“羽儿想……公子……公子很久都不回去看羽儿……”抬眼,明眸中已是盈盈水意。
先前的严厉已不知到了何处,江远低身用手轻拭他眼角的泪痕,“傻孩子,不是跟你说过,好好呆在家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来很危险?”语气温柔中又添了些严厉。但羽儿已然不顾这些,蜷起身子挨近,先是怯怯,见江远并无不悦之色,便整个人都缩进了江远怀中去。那本与江远相去不远的身量缩成一团,竟也孩子似地静静偎在江远怀里。
江远叹了口气,将他抱在怀中安抚,待怀中人情绪稳了,便问:“羽儿,你没忘我从前对你说的话吧?”
江羽安然躺在他怀中,听他问话抬起头轻轻回句:“记得。”
江远用嘴触了触他额头:“那下次绝不可私自跑来见我,可有记下?”
享受着轻抚的少年半晌没出声,片刻之后语声才轻幽幽地响起:“羽儿想和公子在一起。”
江远开始头痛,这少年看似柔弱,实则脾气刚硬得很。只得换个角度:“羽儿,你这样私自来找我,实是件极危险的事,你要知,我身处的每一刻都危险,而你来见我,只会将这种危险扩大。”
怀里的身体一震:“那羽儿什么时候才能像以前那样和公子在一起?”
江远被问住,嘴张了几次,终是答了:“不会很久……就快了。”
江羽住了声不再追问,过了许久,江远觉到异样,低头一看,自己胸前已s-hi了几处。江羽抬起头来,濡s-hi的眼神亮得耀眼。
“公子,你……要了我吧。”
若不是靠着床,江远怕要直直摔了下去。虽则这孩子自幼和他亲密,没有顾及,但口出这种惊人之语还是头一次。
见他如此反应,江羽忽少见地激动起来:“公子,你再不要我我恐怕就……我只想把自己给公子一个人。”
江远吸了口凉气,这里面话中有话。“谁欺负你不成?”
江羽神色黯然,摇摇头:“我只是害怕……公子这么久都不回来。”江远试将手松开,却被那纤白嫩细的手掌握住。“公子你不肯要我吗?”
江远尴尬地咳嗽了声,“羽儿,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怎可做那种男女之事。”
“可是有不少达官贵人蓄养娈童……我宁愿做公子的娈童,我知道自己快满十八,年纪是大了点……”江羽低头用手指紧张地拧着衣襟。
江远听了他这番话心中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嘴里却一声沉喝:“羽儿!勿要再胡说,明日我差人送你回去,你在外面太危险。”
少年听了默默垂下眼帘,怨语低出:“果然还是不行。”脸色甚是戚戚。
江远也只当没见,“你先休息,我去要隔壁大婶做点东西给你吃。”
少年抬起头来望着江远的背影,幽幽叹气。
入夜,江远所住的屋子甚为简陋,只得一间卧房一张床,江羽自觉拉起备用的被褥席子铺在地上,乖乖躺下。江远暗叹,把他叫到床上,两人同塌而眠。
睡到中途,江远忽感口舌干燥,江羽起身替他倒了茶递到嘴边喝了,江远却仍感身体燥热,脸上身上俱是潮红。渐渐扯了衣物在床上翻滚起来。
“羽儿,你竟给我下药……你……敢以下犯上……唔……”
江羽看着被欲火渐渐折磨加重的人,幽幽一笑:“公子,你难受么?抱着我,抱着我就会很舒服了。”
轻幽语声如魔音诱惑着江远的理智丧失。少年将自己身上衣物悉数除去,露出与玉齐美的一身细腻光滑肌肤,慢慢将伏到江远身上,一手将那已被他扯得凌乱的衣物除掉,一手缓缓轻柔地在那着火的胸膛上抚摸。
江远只觉五脏六腑俱似着了火,体内似充气般难受,叫嚣着想找个发泄口,然理智却牢牢地攫住他,唯其清醒如此,便更觉难受。正处水生火热的之际,只感一个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躯体朝自己靠来,那凉沁沁的手掌在自己身上轻柔如丝也般滑过,每一个抚触都让他神经颤栗理智绷断。他无法抑制地想要更多,手腕一翻已抓住了那只沁凉干爽的手掌,喘着粗气,嘴里说出的却是:“羽儿,你快离开这屋子……唔,我命令你离开!”
从未见过这人理智丧失迷乱至此之态,此时见了,少年自身已是情动如潮,兀自伸出粉嫩舌尖在江远胸膛上轻舔生涩地逗弄。
“公子,我这辈子就只这个心愿,能被你宠着被你抱着,今日可要遂了我意了。”说罢,竟独自一脸笑得极是开心,如玉的脸也泛起绯红,艳艳的,似朵朵桃花,抱枝怒放。
娇媚无比。
江远凭着一己理智,苦捱到如今已早是心内迷蒙一片,见了这般勾人甜笑,嗯了声,也不再顾忌什么,翻身将身上的人压到身下。少年发出一声轻呼,尾音却尽是愉悦,双腿缠缠绵绵地绕在了江远背上,闭了眼,表情若处迷离梦中,嘴中喃喃,“这身体成了你的,日后我便是死了也是高兴的。”
江远此时已是浑然未闻,唇舌在少年身体上辗转吮吻,不多时,屋内已只剩欲望难舒的粗重呼吸与少年暧昧的喜悦呻吟。
屋外更声迭重,屋内春意正浓。
第三章
窗外,鸟声碎,日影重,屋中独眠之人长发披洒枕前,仍无苏醒之象。棉被无意掀起的一角露出一片裸露胸膛,原是光泽细腻,只是那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上竟道几寸来长的伤疤,虽然红痕已去,只是在让人觉得在如此完美的胸口上留了这道创伤,实为憾事。
啾啾声由远至近,一只身形较大的鸟儿停在了窗边一棵竹枝上,嘴一张,竟对着屋内‘唧唧’乱叫起来,存心要打扰屋内男子好眠。
江远睁开眼,正看见那只扰人清梦的家伙飞离枝头。房间整齐洁净,便如从他人来过,手一探旁边枕席,余温已散,人已去,香独留。一张薄笺端正置于桌上用砚台压了:
公子,请原谅羽儿昨夜冒犯之罪,羽儿之身已是公子所有,心足已,今后即便丢了这个身体来完成公子命令也毫无牵挂。日后若得惩罚也自甘之如饴,今日先去。公子在外多保重。
想起昨夜荒唐之事,江远已不知该对那个任x_ing的孩子气还是怜,无论怎样也未料到他竟会固执到对自己下药。未及穿戴整齐,江远从墙角暗门中拿出一个小盒,从里面挑了些碧玉色泽的粉末放香炉里拿到屋外焚烧。顿时,一缕极轻极淡却香味悠长的无色烟雾自院中向远处飘散。
一切安排妥当,方进屋内整装梳洗。不过片时,兀自擦着手的江远忽对门外道:“进来。”
门悄然打开,一面容俊秀的青衣男子步履轻盈直若无声地走进屋内,屈膝下拜:“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