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在这里。”博格的冰凉仅仅徘徊在最迫切的边缘,迟迟不肯给他畅快的贴近。
“我是说我要它贴上来。”加尔的灼痛感疯狂。
“那么,”博格残忍地抬高他的脸,“对我说,你需要我,你需要博格。”
“我早已说过了!”加尔熬红的眼角透露着身体的委屈,他呼吸有点凌乱。
“我忘记了。”博格居高临下,目光冷漠,“现在,就这样,说你需要我。”
这个姿势和气氛都不美妙,这个时候说出的“我需要你”更像是“我臣服你”。加尔舔着干涩的唇角,突然抬起手指,对着博格比划出中指。
“你比你爸爸更混蛋。”加尔扯着笑容,哑声道,“我可以确定了,宝贝儿,你真的是个……巨大的……混球。”
“荣幸之至。”博格俯首在他竖起的指尖上轻啄一下,垂下的眼睛让某种冷酷的特x_ing更加明显,“你会逐渐明白,夏戈真的是个好人。”
被亲过的指尖带来奇异的凉爽,加尔迫切地想要他再来一次,又无法忍受他的碾压姿态。
“先生,请问您……喔,抱歉,抱歉!”误入的男仆手忙脚乱地扶稳托盘,慌张地退回去。
加尔被博格按在栏杆,他太烫了,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左眼的燃烧很快弥漫在浑身,紧束的领口让他热得冒汗,又感觉无法喘息。博格撑身看着他,笼罩着他全部的身形,这姿势从后看真的很让人浮想联翩。
“博格……博格……”加尔被博格压向后方,他眼角通红,逐渐连喘息也变得滚烫。燃烧感真切地传达到了博格这里,他带着火神印记,并不会被这滚烫吓到。
“嘘。”博格贴在他耳边,“别再这么叫,听起来令人蠢蠢欲动……也许用欲血沸腾更加合适。”
“你如果在此刻发情。”加尔边喘边笑起来,“那真是……太难看了。”
“看看这张脸。”博格也笑,“谁更合适发情这两个字。你热得背后潮s-hi,但不得不说,汗这么流也很x_ing感。别浪费时间,宴会结束时我们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到时候需要我把这样的你抱出去吗?”他的拇指半卡进加尔微张的唇角,沾上了一点唾液,“这样色欲十足的你。”
加尔的汗滚下下巴,滴答在衣襟。他年轻的脸蛋一片绯红,痛苦聚集在眉间,可是无法不令人想到别处去。他粗鲁地拉扯着自己的衣领,珍珠钮扣崩掉几颗,露出他光滑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
“倔强的家伙。”博格抽出一只手,将烟送进口中,然后温情地替加尔抚开s-hi贴的发丝,“我对你耐心无限,但也许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如果你不需要我,那么小可怜,我就该离你远一点才对。”
这混球竟然想抛下他自己走!
“别这么干。”加尔手臂狠狠勒住他后颈,“我们可是雇佣关系,就该好好相处。”
博格一只手臂顺势环抱了他的腰,偏头像是听情人的耳语,甚至还像哄孩子似的轻晃了晃。
“没错,”博格另一只手擦点烟,“缺句话而已。”
“你竟然如此喜欢这句话。”加尔说,“你这个偏执狂!”
“感动的时候都把它叫做‘深情’。”博格看着他,“我可是你爱的人——昨晚你这么说的。”
“你的话真假难辨。”加尔咬牙,“我不爱你了,宝贝儿,你被抛弃了!去角落里痛哭流涕吧……博格!”
“我该教你言行一致。”博格说,“你的手勒得我要无法呼吸了。”
“……你的手也一样!”加尔再次因为疼痛闭上了左眼,“你快要勒断我的腰了!”
“我不会那么做。”博格说,“这里摸起来手感很好,如果断掉了我会有点苦恼。”
当一支烟抽完,加尔已经沉默下去。左眼令他无法分心,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枷锁在眼中不断收紧。
“博格……”呼唤声里夹杂一丝抖动。
“嗯——?”博格低声。
“……”加尔闭着眼没有继续说话。
“说你需要我。”博格冷静地蛊惑着,“你确实需要我,说实话也是人类可爱之处。”
“……你是恶魔。”加尔说。
“也许。”博格指尖亲昵地搔动在他蹭乱蓬松的发间,“真高兴你有所觉悟。”
“我……”加尔在干燥中动着嘴唇,博格充满诱惑的冰凉手指就在这里,加尔闭着眼,在黑暗与燃烧的交替中,艰难地颤抖道,“……我需要……”
博格不动。
“……我需……要……”加尔的小尖牙凶狠地咬在舌尖,沾了点血腥,他吐出那句话,“……我需要你。”
清凉立刻从左眼倾泻,燃烧被一点点的压退。博格夹了几片玫瑰花的花瓣,奖励般地用手指送进加尔唇间。
“干得漂亮。”博格望着他的目光危险,“记住你的话,别让任何——任何物种再触碰你。”他语调低沉,“你现在是我的了。”
第19章 魔王双眼
你现在是我的了。
这句话讲得没有情感,只有欲望。加尔在鹅绒被里呼吸匀称,像是睡着,但实际一直在回放着博格的那句话。
胆大妄为的人类。
加尔想。
这句话就连夏戈都不敢开口。博格的圈占意识超出他的想象,他甚至隐约觉得不妙。
阳光被博格的身形遮挡,他换着衣服,说,“餐厅在走廊尽头,格雷和梵妮都在那里。”他回头,“装睡时记得捂住你的肚子,它一直在叫。”
“我会去的。”加尔翻身躺平,“我要饿死了……你要去哪儿?”
“去和海洛伊丝吃早餐。”博格说,“她有任务要交托。”
“你们感情不赖。”加尔坐起身,他想系上松开的领口,却发现钮扣被他昨晚在阳台拽掉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美人。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很快就会离开。”博格目光滑到他的锁骨,但是很快地就移开了。
“如果你想看。”加尔亲吻了一下自己昨晚被他亲过的指尖,目光挑衅,“可以告诉我,我会慷慨地把它当作昨晚的报酬。”
“过分的自信。”博格说,“但它确实很x_ing感。”
“你的诚实令我着迷。”加尔胡乱地把黑发抓向脑后,他说,“让女士等待太久可不绅士。”
博格扣正了领口,转身出去了。加尔松开手,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左眼。
“枷锁……”加尔面无表情地说,“这他妈像是把我像狗一样拴起来了。安克烈,我要刨开你的坟墓,你这混账。”
“早上好。”梵妮说,“要来点玫瑰露水吗?”
昨晚被博格塞进口中的玫瑰味若有似无,加尔立刻道,“不,我不喜欢。我想我还是喝牛n_ai,你要来点坚果吗梵妮?”
“我更喜欢水果。”梵妮遗憾地说,“你该尝尝的,这里的玫瑰露水很好喝,我非常喜欢。”
“你昨晚没睡好吗?”格雷叉着j-i蛋,“你看起来特别疲惫。”
“我昨晚很好。”加尔喝着牛n_ai,“我就是很烦。我晚上的睡眠很难被满足,这是我目前最苦恼的事情。格雷,你父亲还活着吗?”
“当然。”格雷说,“他强壮着呢。”
“那真木奉。”加尔说,“我很好奇,当初的远征军中有没有信奉火神的巫师?”
“怎么可能没有。”梵妮说,“神殿那会儿正是王国的依仗,每一个远征人神殿都给过祝福。教皇派遣他的大主教追随夏戈共赴深渊,不过这家伙没有进入迷失峡谷,他们被恶龙伊诺阻拦,甚至没有与肖恩正面过,一直在跟一条龙搏斗。这事学院课本上讲过,还带着愚蠢的配图。”
“你懂得真多。”加尔钦佩地说,“我说真的梵妮,你简直像是本知识大全!你让我想起万智森林的智树,据说它也如此渊博。那么你一定知道,火神的诅咒对吗?”
“这事所有人都知道。”梵妮吃着沙拉,“大名鼎鼎的禁术,但是没人会去用,只有教皇可以。传闻诅咒带着火神枷锁,连火神自己都无法挣脱。你对它有兴趣?我劝你不要投入太多精力,大主教都无法做到,这是教皇手握权杖的禁术之一。别小看常年坐在神殿里那个男人,虽然他很帅,但他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他深不可测。”
“我只听见了一句。”加尔说,“你说他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