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世界的男朋友 by 月夜猫女【完结】(4)

2019-05-15  作者|标签:月夜猫女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周舟蜷在床脚甚至没有看见过程,黄锡浩知道师父是以内丹引诱魔怪,刚刚一幕不可违不惊险。屋外群鬼喧闹之声也戛然而止,黄锡浩再去查看,那些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退了个干净,趁李悦新和腹内的魔怪精魂缠斗,黄锡浩上前扶住痛到脱力的周舟,轻声安慰,不多久,周舟又睡着了。
  等李悦新重新睁开眼,便看见小徒弟一脸凝重坐在自己跟前。他嘻嘻一笑,翻身下床说:“不用谢,不用谢。”
  黄锡浩抓住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床上睡着的周舟。然后卸掉显形术,变回常人看不到也听不到的鬼摸样,。李悦新会意,也卸掉了显形术,说:“不用太客气了小徒弟,我是你师父,帮你是应该的。”
  黄锡浩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这次你捡了大便宜,我不会谢你的。”
  李悦新感觉黄锡浩的目光大有含义,凑近看了看,又退回来嘿嘿一笑,“小徒弟你有话想说吧。”
  黄锡浩低了一下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是一脸坦然,仔细跟师父说了想精进修为的打算。原来活着的时候,他出生好人又聪明,处处显得高人一等,很少有不如意的时候,如今做了一个多月的鬼
  ,却碰了不少的钉子,父亲出事他还能靠自己之前未雨绸缪攒下的钱周旋一二,但是现在周舟和他好了,他连保护他的能力都没有,不禁懊恼不已,眼看着师父功力又进一层,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心里难免着急。
  李悦新听完又是一笑,“这事再等等吧,你最近不是盘算着转世投胎吗?我有心把我的功力分几成给你,但是你转世了我不就白给了。”
  黄锡浩想想也是,点点头不再多说话。
  李悦新看他情绪低落,又拉他在屋子中间席地而坐,指点了半天修炼法门。
  休息的空当,黄锡浩忍不住又问师父:“你现在修为深不可测,什么时候能成仙。”
  李悦新想了想回答:“我做人的时候,相信这个世界只有人,现在做鬼,就相信这个世界只有人和鬼,神仙我没见过 ,我猜神仙应该也只是鬼的一种。”又补充,“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神仙了。”
  “不过死了十年左右,你就这么厉害了,徒弟实在很佩服。”黄锡浩少有佩服别人的时候,说恭维的话多少都带着玩笑的意味。
  李悦新却认真回答:“不管是人还是鬼,想变厉害从来就只有两种办法,一是学旁门左道走捷径,一是遵循规律脚踏实地,走捷径的代价我自认付不起,但脚踏实地未免太慢,好在你师父我天赋异禀,花了四五年的时间研究规律,终于发现让修为一日千里的不二法门。”叹了口气有感慨,“像我这样的鬼才,不知道几百年才能出一个了。”
  黄锡浩没有笑,只是点头。他对师父自吹自擂的话其实是认同的。
  “徒弟,你打消了再世为人的念头多好,凭我们两个,不出几年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多威风。”
  黄锡浩转头看了一眼周舟,心里浮动一股甜蜜,笑着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李悦新哼哼:“酸吧你就。”


☆、藏身

  第二天傍晚醒来,周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下床找水喝,看见李悦新正在和黄锡浩在屋外说笑,李悦新摸着肚子说:“真是好东西,可惜吃完了我老爱打嗝放屁。”
  “绿油油的看着那么恶心,亏你吃得下去。”他们说的是昨晚的妖魔精魂。
  “这个可是好东西,你没看多少鬼想吃都吃不到。”李悦新得意的炫耀。
  周舟站在窗前冲外面说:“说到吃,我肚子饿了,你这儿有人能吃的东西吗?”背对着屋子的黄锡浩笑着回头,风骤然而起,把纱帐和黄锡浩前额的头发撩起,周舟想起一个词,颠倒众生,他看着有点晃了神。
  就算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也少有让他看的入神的时候,李悦新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我们要下山了,不然周舟非饿死不可。”回过神只见黄锡浩一边朝屋里冲一边对他师傅说。
  李悦新不甘心的挽留:“多住一会儿陪陪我老人家吧,我自有办法饿不死你家周舟。”
  “不了,后会无期师傅。”黄锡浩已经拉着周舟走出来了。
  “忘恩负义,这话等着你真的能投胎转世再跟我说不迟。”李悦新看着急吼吼的徒弟一脸无可奈何。
  想了想实在不甘心,于是李悦新拉住周舟,又仔细交代了一下对付黄锡浩的办法,比如把他甩了然后忘记让他成为孤魂野鬼,耗尽他的精元让他魂飞魄散等。周舟表示受益匪浅。
  黄锡浩大度的浅笑,对此毫不介意。
  下山的一路上二人走得飞快,而且都没有说话,黄锡浩满心欢喜的拉着周舟走在前面,周舟没事他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加上昨夜修为小有精进,只觉得身轻如燕,不时回头看着周舟笑,周舟劫后余生感觉也世界无限美丽,而黄锡浩也不知怎么有着说不出的好看。他对这个变化无计可施,想着要骗过有读心术的黄锡浩本来也不容易,就干脆听之任之了。
  突然黄锡浩停下脚步,周舟正想问他怎么了,黄锡浩突然转身一把抱住周舟,两眼泛桃花,红着脸急切的说:“我们找个地方把事办了吧!”周舟听完之后愣了一下,看着黄锡浩这张脸马上明白了,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红着脸斥道:“发什么疯,正经事没做完。”
  想了想又嫌弃的补充:“你别没事就抱我,我不想把起鸡皮疙瘩当饭吃。”
  说完看见黄锡浩果然回魂了,粘着周舟沮丧的说:“我就抱一会儿。”说完去啃周舟的脖子。
  看着眼前这个撒娇的大男孩,周舟叹了口气,推了两下,又出言威胁,好不容易才把人从身上拿掉了。
  下山以后周舟找地方吃了饭,然后他们径直去了看守所,到了那里才知道判决之前不能探视,周舟企图贿赂,值班的人的跳起来避之不及,黄锡浩只好自己用穿墙术进去看他爸爸。
  周舟在外面等了很久,黄锡浩终于失魂落魄的出来了,周舟上前询问,黄锡浩抿了抿嘴说,“我爸爸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看守所值班的人并没有说人已经转移了,只是说按规定不能探视,但是人不在里面,又要怎么解释?黄锡浩阴沉说:“我只希望不是有人要灭我爸的口。”周舟想了想,“真要灭口也不会把人带走,就地解决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不是更方便吗”
  黄锡浩不说话。两人一起走到公交车站,见没有人在旁边,周舟突然开口:“你和你师父的关系挺好的。”黄锡浩点头说:“是不错,但是我一向不喜欢要人帮也不喜欢帮人,我师父和我是一样的个性。”这话黄锡浩以前也说过,想起黄锡浩看他有事慌乱跑去找师傅的样子,周舟不再吭声。
  黄锡浩凑过来说了一个地名,隐去行迹,周舟独自走到站牌前查路线。
  不多久,他们来到黄锡浩爸爸的前单位,周舟朝大门方向不急不缓走去,由于此刻正是□点,附近家属出来散步的时候,保卫人员并未上前询问。
  眼前是一个四方院子,两侧楼层较高,大致10层左右,中间一座略矮,但装潢更为庄严大气,除了一两盏值班的灯亮着,三座楼静悄悄矗立着已无人声。院子中有水池花坛等,黄锡浩悄无声息已经在周舟身边显形,随后拉着周舟往左边一座大楼走去,没有人注意周舟的身影极突兀的消失了,这时他们进入左侧楼梯往下,到达地下一层。
  楼梯下来是一条居中的走廊,走廊两侧的路灯亮着,门窗却紧紧关闭,二人轻轻走过,;两侧门上分别挂着储物室1、2的牌子,一直走到左手边的储物室11门前,黄锡浩施展穿墙之术带着周舟穿过锁上的门,走廊里路灯的光无法穿过厚重的窗帘,黄锡浩点起一小撮鬼火,周舟借着微光看见屋里摆置着很多架子,黄锡浩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架子后面,推开半米宽的架子,地底下出现一个向下的阶梯,周舟吃惊的瞪着眼睛,用眼睛询问黄锡浩,他怎么会对这个地方这么了解,黄锡浩并没有回应他,一猫腰走进地下通道,挥了挥手示意周舟跟上。
  周舟小心跟在后面进入地道,因为地道非常窄小,行动间两人难免有摩擦,黄锡浩趴在周舟身上关上地道出口,趁机亲了一下周舟,周舟终于问:“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黄锡浩先走下楼梯,把绿莹莹的鬼
  火安置在一边,借着鬼火的光,周舟看见下面是一个10平米左右的小间,里面除了两个放资料的架子之外什么都没有,黄锡浩一边把厚厚的资料从架子上搬下来一边说:“这里是我爸爸藏东西的地方,把他带走的人要的东西应该在这里,至于你,你去探视我爸,那些人一定盯上你了,不到必要的时候,不露脸比较好。”
  不用说,那些资料一定是各路贪官受贿的证据,被黄锡浩爸爸收起来护官用的。
  “你确定我来这里没有人注意到。”周舟听完觉得自己果然必须保持神秘。
  “嗯,我做了一些手脚,坐下吧。”黄锡浩已经把资料靠着架子堆成两个凳子。
  周舟坐下,黄锡浩又走到阶梯对面的白墙前面,目测了一下方位,轻轻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一叠纸,回到周舟面前。纸上密密麻麻写着写见不得光的交易,周舟看了只想吐口水。
  确定这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黄锡浩把东西放在一边,看着周舟,眼神里全是**不明的东西在流动,周舟被看得有些动情,只听黄锡浩低着声音缓缓的说:“天时,地理,人和,这次你得从了我。”
  周舟的心里跟被猫挠了一样,痒的不行。一时间竟然忘了拒绝。


☆、计划

  等他反应过来,黄锡浩已经抓着他的衣领亲过来了,可悲的是,他居然感觉出了黄锡浩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爱抚的温度,此时的黄锡浩像一个痴迷的瘾君子,却抑制着翻涌的**极尽温柔,周舟不自觉做出回应,一只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抚摸着衣服底下细滑柔韧的冰冷肌肤,更进一步接触对方的身体的强烈渴望能击退任何羞耻感,在呼吸几乎被掠夺一空之后,退回来看着黄锡浩的脸,只记得他的目光可以焚烧掉一切,思想无暇再次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被脱掉T恤,一口咬住喉结,只要□相对,这种事情不用教,而身体向来都是要背叛意识的。
  他们把做成凳子的资料推倒铺了一地,翻滚在上面,温柔冲动到最后变成了厮磨啃咬,年少的疯狂轰炸了蓄积已久的寂寞,胶着混合的毁灭欲能让人轻易察觉,却被彼此一再纵容。多年以后,鬼火的绿光,狭小空间的阴暗气息,凌乱的白色纸张,在眼前不断晃动的黄锡浩那不愈合的伤口和彼此粗重的呼吸以及疼痛感,交织在周舟的回忆里,顽固的占据一个角落,洗不掉擦不掉,永不退色变质。
  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黄锡浩还抱着周舟,他太喜欢这种亲密到死的感觉了,只希望一直这样下去,一万年也不会腻。而周舟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想起刚认识不多久的时候,和黄锡浩在一个废弃工厂的篮球场喝着酒聊了了一整夜,那时候的黄锡浩瘸着腿大吹大擂自己的球技,意气风发,后来聊了很多别的东西,周舟冷不丁冒出的一些观点总是能让黄锡浩哈哈大笑。周舟自己也笑。
  黄锡浩看着周舟唇角的笑意,又吻上去,却被累极了的周舟一把推开。
  醒来的时候周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没有动,幽幽绿光之下黄锡浩趴在旁边一手支起上半身,一手在抚摸他的手臂。
  看着周舟的眼睛,黄锡浩有那么一会儿想用读心术,但是周舟看起来那么温和平静,他怕打破这种温和平静,周舟忽然抬手扶上黄锡浩的伤口,笑着抬起眼睛吻住了黄锡浩,黄锡浩始料未及,只好加重这个吻,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终于周舟气喘吁吁的拉开黄锡浩,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捧着他的脸说:“不能没完没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黄锡浩听话的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周舟又催促了好几次他才收拾了一下,独自到外面转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带了食物和水,还有一个手机,他说给周舟用来看新闻和时间,他们都没有要联系的人,看到手机,周舟不自觉的想起一串数字,甩甩头拿起食物
  和水准备吃喝,这才发现黄锡浩脸色不对,“怎么了?”他问。
  黄锡浩说:“我舅舅和我舅妈跑了。”说完冷笑一声抱着手臂靠着架子坐下。周舟咬着松软的面包挨着黄锡浩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情你舅舅不容易脱了干系,与其让他坐以待毙不如趁着有钱且没有受制于人一走了之,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你舅舅真的帮你爸请律师或者打通关系也不好使了。”
  “没错,我爸爸确实是被他的顶头上司转移了。那个人家里什么佛都供,我进不去。”黄锡浩沉着脸想应对的办法。
  “我去和他们交涉。”周舟喝了一口水,接口到。
  “不行。”黄锡浩直直看着周舟,吐出两个字。
  周舟笑,“为什么不行,你怕我应付不来吗?”
  黄锡浩摇头,“不是。我怕他把你关起来,目前他们以为只有我爸有他们的把柄,你去了就是第二个知**,他们没有理由相信你。”
  “我可以把东西交到他们手上的同时不知情。”周舟眉眼俱弯,可能是因为面包好吃所以心情比较好,黄锡浩看着他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东西不能把人换出来,就想办法破坏他家里的神像。”
  “没问题。”周舟信心十足,又问道:“你为什么会怕那些神像,难道神仙会收了你?”
  “不是神仙,我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总之是很久以前的人研究出来克制鬼神的阀门。”黄锡浩说,“我师父说,这个世界只有人和鬼。”
  周舟点点头不再追究,仔细和黄锡浩说了他的计划,因为之前去过看守所,这一次再露面,他准备扮作蓬头垢面大字不识的乞丐,一脸痴傻的带着一份资料和一句话去到那个人府上,那个人看到资料自然会把人引进屋,问带到的是什么话,到屋内之后他会借机假装羊癫疯发作打烂屋内供奉的神像。“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打出屋吧。”一旦那个人收到躲在暗处的黄锡浩的威胁,为求自保做出妥协退让也不是不可能,即便他打着赶尽杀绝的主意,也拿本已不是人的黄锡浩没有办法。
  这个办法确实很值得一试,但是为了保证安全,周舟必须选在白天人多眼杂的时候行动,白天黄锡浩不能出门,只好留在地下等消息,于是很多细节都必须帮周舟提前想到。周舟听得心不在焉,不时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正是晚上10点,还有大半天的时间空闲。他右手一遍一遍摸着手机上密密麻麻的按键。
  “杨杰,你有没有见过他?”周舟突然出声打断黄锡浩。这个问题他问过黄锡浩,但当时黄锡浩并没有认真回答。
  r>  黄锡浩最近老实很多,周舟能看出来他没有再对自己撒谎。所以想再问一次。
  “没有,你杀我是为了给他报仇其实是我学会读心术之后知道的,我觉得杨杰应该不会变鬼。”想了想黄锡浩加上之后的那句。
  “为什么?”
  “因为我记得杨杰那段时间一直很消极,他推我下楼这个行为,其实是带有自我毁灭情绪的。”黄锡浩仔细回忆着说,“被关之后一味的激怒我舅舅他们也不是正常的反应,师傅说消极厌世的人死了是不会变鬼的。”
  周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迅速在手机上按下一串号码,接着拿着手机走到小屋的一个角落去听,在那么小的空间,他其实根本避无可避,走到旁边也是下意识的行为。
  片刻之后,电话打通了。
  “喂。”没有任何称谓。
  “我想问一下,小杰死之前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之后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直到按下挂机键。
  黄锡浩知道他不想被听到,于是找出一叠资料随便翻看,但是耳朵一直竖着,他隐隐约约知道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周舟坐下之后,他忍不住凑上前问:“刚刚是你妈妈?”
  周舟点点头,“如果你说的没错,她和杨杰的父亲闹离婚,应该是杨杰性情大变的原因之一。”他妈妈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而杨杰的父亲个性软弱可欺,以至于杨杰被活活打死也无人问津,现在没有杨杰维系,那两人的婚姻也在前不久走到了尽头。女人分了一笔钱,说想补偿周舟,被周舟忽略了。
  “逝者已矣,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黄锡浩安慰道。
  周舟看着他揶揄的笑着说:“逝者已矣这样的话不应该从死人嘴里说出来吧?”黄锡浩不以为然,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周舟的笑容牢牢抓住了,看着周舟,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般。
  周舟当然知道他放出的是什么信号,但是他上次洗澡已经是刚到B城那天了,加上跟黄锡浩翻滚了一身汗,第二天假扮乞丐刚好合适,但再跟黄锡浩痴缠确实不合适了。于是叫黄锡浩别靠那么近,黄锡浩大呼不介意,周舟斜眼看他:“你平时不是挺讲究的么。”
  黄锡浩嘿嘿一笑,“你要是觉得身上不舒服,我有办法。”
  说完直接用穿墙术跑暗间,到楼上某间储物室找了一个大盆子,原来和他爸爸一起修暗间的时候他留意到热水管道刚好经过,当时还担心管道工人会发现这个暗间,特地挖深了一些。
  取热水不难,但是看周舟美人洗浴活春宫却不简单,所以最后黄锡浩口干舌燥血脉喷张的跳进小盆
  子里河周舟挤做一团,又胡闹了很久。
  为了养好精神,周舟蜷在新铺好的一层资料上面又睡了一觉,黄锡浩则抓紧时间修炼,一夜无话。
  第二天,黄锡浩把周舟送出地下室,周舟趁看守大爷吃早餐的当儿溜出了大院,之后便跑到附近的菜市场给自己找道具上妆,先用锅灰和菜汁把一张俊脸涂得乌七八糟,又在垃圾堆里翻了一两套衣服穿上,周舟差点把自己熏晕。
  而此刻黄锡浩独自在已经收拾齐整的地底暗间走来走去,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的他更加心烦意乱的想着周舟的安危,就在他决定不顾约定出去找周舟的时候,突然听到周舟在走廊上唱开门歌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被肯定说“很好看”真TM叫人开心。必须谢谢鸟大、布、哥和皮皮,鞠躬。我会坚持。


☆、变故

  这是约定的暗号,黄锡浩一听到声音马上出去把周舟带回暗间,又出去看了一下是不是有人跟踪,回来只觉得暗间内散发着一股恶臭。原来是周舟“妆容”未卸。
  周舟看黄锡浩进来,第一时间递给他一张报纸,说:“我们太迟了。”
  黄锡浩看了一眼周舟,一边往里走一边拿起报纸展开,一行大字映入眼内,写的是黄泽畏罪自杀。黄泽,正是黄锡浩的爸爸。
  “自杀。”黄锡浩轻笑一声,接着慢慢死掉报纸,“一家子都TM自杀。”
  黄锡浩笑的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阴森可怖,他闷声不响用左腿一下一下去踢架子,一下比一下用力,之后开始紧咬牙关面目狰狞,一直踢到两个架子散成一推木头,满屋子纸张纷纷扬扬,就好像是回到腿伤刚刚治愈的时候,知道自己以后都是一个瘸子,他每天都用左腿踢东西。但是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无法发泄,这个世界可笑又可悲,他只能认栽只能被玩弄。
  终于黄锡浩背对着周舟站定,周舟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想扶住黄锡浩的肩,安慰他。但是黄锡浩突然就从他眼前消失了,鬼火随之熄灭,他只留下阴森森的一句话:“都是你害我,你不该带我回B城。”
  之后周舟再也没有听到黄锡浩的声音,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坐在一堆废墟中间,周舟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用佛法和道法超度亡魂的信息,每隔1个小时,他都会平静的对着空气说一声:“黄锡浩,我可以带你去超度。”又在废墟里找到了一支笔,在每张完整的纸上写下这句话,直到手机没电了他才自己出了暗间,上到地面时正是晚上,月亮圆圆的就像一张饼,周舟饿了。
  背包里面还有一万块钱,他抽出几张钱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在附近买了衣服,好好洗了个澡,再出去吃了一顿饱饱的晚餐,忙完这些之后他躺在床上,窗子开着,不知道什么商铺传来梅艳芳的亲□人的歌声,夏夜的月亮就挂在黑色的天鹅绒天幕上,听着歌声,看着月亮,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门外响起激烈的敲门声。
  他起来开门,就好像一直在等着敲门声想起一样。门外站着的却不像是他要等的人,而是两个穿着并不十分合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学得像电影里的黑社会流氓一样礼貌客气。
  周舟返身回房拿起背包,没说什么就跟着两个人一起走出了酒店,上了一辆黑色奥迪,那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终于到了早前计划中要去的那个人家里,没有人蒙着脸,也没
  有人蒙住他的眼睛,说明这些人对周舟毫无忌惮,也许周舟很快就会成为众多失踪人口中的一员,真的失踪了,可能只有黄锡浩会找他吧,想到这周舟突然放松下来,他甚至礼貌的对两个黑色西装微笑,房子很大,室内装修和大多数模仿欧洲豪宅的风格相似,进门直走是一条蜿蜒上二楼的楼梯,再往里便是个大厅,大厅的沙发和茶几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和屋内一样灯火通明,可以看见有一个装满水的小游泳池。他们穿过大厅,从一个侧门走到游泳池旁边,又在路灯照射下左转经过一个小却精致的庭院,庭院的石子路,假山怪石,花草树木错落有致,角落里还有一个古香古色的凉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凉亭里面饮茶,桌上放着风灯和一整套精致的茶具。
  橘色的灯光之下,这个老男人看起来很慈祥,甚至与世无争。听见有人过来,他抬眼看了一下,又专心摇晃杯子里的茶汤,直到人走到跟前,他却没有再看一眼。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鞠躬,退在一旁并不出声,就在老男人慢条斯理准备说话的时候,周舟笑了一下说:“李先生好,府上装潢中西合璧,真是品味超凡,不知道张先生和张太太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李先生露出惊讶的表情,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严厉的质问意味:“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我这里住着?”
  周舟兀自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之后才说:“不知道,我只是猜测。他们带着我给的九十九万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却不知道B城是并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他笑的很友好,但姓李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并不喜欢谈话的主动权被一个黄毛小子控制,他重重放下杯子,森冷的呵斥:“谁让你坐下的。”这一招虽然简单,但对大部分嬉皮笑脸的年轻人都管用。年轻人永远不知轻重。
  周舟慢悠悠又把杯子倒满,轻轻抿了一口之后看着老男人小声赞叹:“好茶。”
  老男人见他像是有备而来,于是屏退黑衣人,眯着眼睛斜视他,向后靠在藤椅椅背上冷冷嗤笑:“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教养,你说说看你怎么来的那一百万,你和黄泽,或者黄锡浩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的好我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黄先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黄锡浩和我在一个学校念书,但是我们几乎没有接触过,我相信您请我过来之前已经查清楚了,我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受人所托,至于到底是谁,抱歉我不能说,我只能告诉您,如果不放了张先生和张太太,我不知道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周舟看着
  姓李的高官,又说:“黄先生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应该有一个了结,至于怎么了结,我想李先生您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只要保住剩下的人的安全,其他别无所求。”
  李先生这时候终于不再摆谱,在心里打起算盘。周舟玩着茶具,又开口道:“李先生,您也是半个生意人,您知道任何交易都以信任为基础,而且眼下的上面的情形您是知道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说您都是稳赚不赔。”
  说完他从背包里面翻出黄锡浩给他的资料,推到李先生面前。李先生翻了两页,暗自心惊。放下资料,他终于不再摆谱,右手摸着左手手指指节慢慢的说:“黄泽真的是自杀的。”
  周舟轻轻点头说:“我知道。”老男人这么一说,他就这么一听而已。
  李先生挥了挥手,站在几米之外的两个黑衣人马上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弯腰听了吩咐,带着另一个退下,不多时,黄锡浩的舅舅和舅妈被带了出来,除了精神不太好,两个人看起来并无大碍。
  周舟像他们点头示意,之后很不客气的直接对李老头子说:“我希望你能给张先生和张太太办理出境手续。”老头子目光如剑逼向周舟,周舟坦然相对,终于老头子点点头,“我会安排人去做。”
  “李先生再见。”周舟笑着起身,不等老头子有所反应拿着背包转身便走,老头子若有所思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听到有人探视黄泽的消息时他就在想黄泽也许不是唯一的知**,之后拦截住黄锡浩的舅舅和舅母,却意外的问出来周舟给他们送钱的事,他找人把周舟带过来的本意是弄清楚周舟到底对这件事情知道多少,不管是多少,他都有办法让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说出去,而周舟一上来就直接亮了底牌,并坦言自己只是经手人,反而让他措手不及,虽然被动的在短时间内达成了协议,但这是尘埃落定还是风雨欲来尚未可知,总而言之经过这一次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走出这间房子,周舟反而不笑了,他让舅舅舅妈先回屋打点准备出国,自己打车回了酒店。酒店里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没有人上前询问,重新躺在床上已经是12点多,附近的商铺都已关门歇业,亲□人却一直在唱,他没有关上窗子,倒在床上稳稳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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