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是否对我有情?”
离岸重重点头:“只可惜知道的太晚,初遇之时你便是我的劫难。溪渊曾隐晦的提醒我,我却不知。”
蓝灵狐脑袋摇得成鼓:“曾经尚不知道你与苏赫我三人之间的关系时对你也不是怨恨的;后来在幻境里看见前因后我更没有理由怨恨你,反倒是明白你的处境之难,心中犹疑。你夹在我与苏赫之间并不好过,我想同你站在一处。”离岸捧起蓝灵狐的脸,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泪痕,一边听蓝灵狐道:“龙吟说先爱上的人必定一身伤。我不怕,也不后悔,我知道我早就已经爱上了你,所以在幻境时候,我是心甘情愿的,若是救得了苏赫,你能幸福也是好的。却没有料到,你也早已经对我有意。”
“真傻!”离岸抱住蓝灵狐:“蓝灵狐,你才真的傻。”
“以后,我们有什么话都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好不好?”蓝灵狐在离岸胸口闷闷的说:“若是今天我不说,你也不说,我们怕是要永远的错失对方了。我不想因二人之间没有把话说清楚而错失,将来可是没有后悔药来吃的。”
“好。”
“那你答应我,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许你独自承担。”
“好。”离岸声音干涩。
“我再问你以后的日子你肯不肯放下名利,抛去仙籍,同我一起归隐林中?你愿~是不愿?”
“我自是愿得。”声音很轻,却带着春雪初化的暖意。
蓝灵狐猛地推开他,像是想起什么大事一样:“这么多的伤口,你痛不痛?”
“有你在,便都不痛了。”
“你,呆子。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油嘴滑舌。”蓝灵狐难得羞红了脸。
离岸的伤不重都是皮外伤,可惜是被幽冥地界里面及其阴寒的幽冥神器所伤,创口虽小却多,不易愈合,失血难止。蓝灵狐想起他第一次路过幽冥地界时候,就像离岸此刻这般的狼狈,那时离岸神奇的很只轻抚他的伤口,就都好了。
如今他的灵力也能做到了,蓝灵狐想着,就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他伸手尝试这像离岸一般潇洒的用手轻抚伤口,暗中输入灵力治伤。
蓝白色的灵力越发的白了。离岸按住了他的手,他一愣抬头看向离岸,才发祥离岸正平静的看着他,这样平静的离岸,和以往哪一次的离岸都不同,不是曾经冷着脸心事重重的他;不是站在蓝灵狐和苏赫中间进退不知迷茫的离岸;脸上不在冰冷孤寂,而是平静内心中生出的淡然显现于面上。
真正放下的时候,心不累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蓝灵狐释然了,在这微风绿叶茂盛的林中蓝色的发丝就这样轻飘飘,二人无语相对。
倒是蓝灵狐现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先道:“有何打算?”
“就算是枯坐于此,有你在旁,千年万年也愿。”
“我可不愿。溪渊还在苍穹雪山等着我,可惜不能把良辰一并带回苍穹雪山了。”说着蓝灵狐面露愁绪之色,又自怀里掏出段成两截的青玉笛:“再此之前我还想要去做一件事情。”
“你想要修好这断笛。这青玉笛即断便是缘尽,何苦在修,丢了吧。你若是喜欢,我寻个好的送你。”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它。”蓝灵狐将青玉笛断口拼好,仔细赏着:“青玉笛好歹陪你过了万年,又有你与苏赫儿时的回忆,那是的记忆的最为纯真。再说,心中若是放下与这死物有何关系?这青玉笛在我看来,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有着情谊在里面。我当初一气之下,将它摔断,如今却是悔了。”
“对不起。”
蓝灵狐制止离岸:“从此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互相道歉,美好的时光很短,我不希望浪费在这种繁杂琐事里面。”
“以后千年万年随你。”
“你不知道吗?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就是千年万年也不够的。”
“我若在便一直陪着你。”离岸握了握蓝灵狐的手:“可叹我白活万年,竟没有你看得通透。待我去见过天帝,退了仙籍,受过惩罚后,定和你寻处仙境千年万年的赏花看月。”离岸皱着眉:“只是你的灵力一下突破太多不会与你的仙体有损吗?”
蓝灵狐掌心向上捧至胸前,聚出一个很小的火球来:“应该不会,我在苍穹雪山之上蛰伏了这么久,那里是上承天下接地,是灵力集聚之源,按道理来讲早就应该能够达到这个程度,我猜定是之前溪渊不肯让我让我下山,在我的身上做了什么桎梏,上次受了重创便冲开了禁锢,倒也是因祸得福。”
“你现在什么程度了?”
谈到这里,蓝灵狐兴致勃勃起来:“你看啊,雪域妖莲是天下至阴之物,我的衍生乃是天下至阳。细说起来是与火同源,却又高于火。火分十级,突破本体,化为人形,那时是三级之火,是橘红色的火球;在外历练许久那时就已经达到金黄偏上的颜色,六七级左右;你看我如今是白蓝色的火球,这便是九级,若是和三位真火碰上都未必落得下风;最高的级别这世间还无人能达到,便是天蓝色的火焰,大概和我的发是一样的颜色。”
“如此,我便放心了。你不是说想要修复青玉笛吗?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够办到,如今你成长的已经不输我了,和你同去我也放心。”离岸面色柔和,似乎成竹在胸。
“什么地方?让你说的这般神奇,我越发的好奇了。”蓝灵狐心中甚是奇怪:“若是此处真的有修复青玉笛的宝物,我可是片刻都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