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别提了, 昨天他们还在争执不休呢!激进派认为要让他在战火中成长起来, 保守派认为要把他看在眼皮底下,现在两派人争执不休。”
郑天了然,“那他加入墨雨管的小队……?”
“是激进派的大佬的主意, 主要是看看他有几斤几两。‘战斗是最好的学校’这是这位大佬的原话。托他的福,我们收集到了关于救世主很多的情报和资料。”
“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否认。”郑天收起玩世不恭的微笑, 眼神凝重:“他现在的异能等级只能说优秀, 还远远达不到‘蝴蝶’描述中的强大实力。不, 准确说, ‘蝴蝶’说的那份强大已经脱离人类的领域,说是神力也不为过。”
柳椽无奈的笑了:“我们当然也懂啊。毕竟他现在虽然有些心理问题,但总体来说, 也就是一个比较优秀的异能者。如果给他发展时间,他的异能也许能从A 变成S级,甚至成为超S级强大异能者。但是不仅现实并不会给他那么多时间,而且单单超S级空间异能者, 还不足以解决我们位面的大危机。我们的对手可是……”柳椽警觉的收住嘴,糟糕,不小心说的太多了。
郑天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有追问,也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他清楚的知道,以他的权限,有些事情不该他知道。
同为一起玩到大的红三代,墨雨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季安年的身份,就连他也是因为家里老头子的缘故,知道了一些事情,但这些都远远比不上柳椽。柳椽才是他们这些红三代中知道最多的人。
不,他漏了白祁。这小子,就连他家老头子都看不透啊。
嘛,天塌下来有那些大佬顶着。他这个萌新就安安分分的服从命令听指挥吧!他收起发散的思维,认认真真的履行作为一个老司机的职业修养,专心开车。
李思言终于放过季安年时,已经快天亮了。
季安年几乎是对方刚停,就昏迷过去了。
季安年做了个梦。
梦里他被一个凶兽从头到尾舔了一遍,就连下身的那里都没有放过。
凶兽好像很满意他的味道,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他拢到爪下,整只兽都压了上去。
唔……好沉……
他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从凶兽身下逃离。
身体好酸好累好沉,是做梦吗?鬼压床?
季安年慢慢睁开眼睛,刚醒过来,他还有些茫然,愣愣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李思言。
李思言头埋在他的胸口,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腿,整个身体都趴在了他身上。
好吧。。。怪不得会做如此重口诡异的梦,原来这货才是罪魁祸首啊!
你说你压了我一夜,我就不计较了,但是你的手能不能老实点!!
季安年忍无可忍的拍掉那只正捻动揉搓胸前那一点的手,“既然醒了赶快起来!”
李思言睁开眼睛,狠狠的在身下人的锁骨上吮/吸/舔/咬,再次印上了一抹鲜艳的红痕,才满意的撑起身子,声音带着微微沙哑,满脸舒爽餍足:“早。睡得好吗?”
“不好!”季安年不爽极了。同样的人类原始运动,为何李思言就是神清气爽,而他就腰酸背痛仿佛被大卡车碾过一样?
季安年:不是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吗?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身后那个被使用过度的的部位隐隐作痛,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肿了。身体倒是清爽,李思言还算有良心,事后他睡着时还给他清理干净了。
再次瞪了眼某个索求无度禽兽,这家伙别想有下次了!!
“几点了?”季安年拿来李思言不知何时又缠到他腰间的手,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
“六点,还早。”嗯,晚上六点也是六点。
“六点?”季安年这次是真的惊讶了,他被折腾了大半宿,又昏天黑地睡了那么久,现在才早上六点?!
季安年:噫,我变了。我打个炮怎么还养成了早起的坏毛病?
出于对李思言正直(?)品格的信任,再加上他没感到饿【重点】,所以他就又安心躺下了。
李思言:辟谷丹get√给自己一个么么哒。
李思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季安年就是能看出他的雀跃,嗯,还有背后的小花花。
李思言长手一捞,把季安年搂在了怀里,蹭了蹭,摸了摸,舔了舔,在季安年想要揍他一顿时,然后终于消停了。
季安年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他是在李思言怀里醒来的,嗯,自然醒,不是被压醒的。
他有些欣慰,李思言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同志啊!!
然后他掏出了手机。
他沉默了一下,抬头对上了李思言心虚的黑亮眼睛。
“你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下次让我上你。”
“下一个呢?”李思言面无表情回答,季安年愣是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上看出了乖巧可爱来。
季安年:我没救了_(:_」∠)_
他定了定神,看着李思言那张正直禁欲的帅脸,露出了一个j-ian诈的笑容,他打开手机:“来,你看,就是这段话,你照着念就好了。”
李思言看了一眼,整张脸都木了。
他抬头看了看季安年,低头看眼手机,抬头看季安年,低头看手机,抬头……
“停停停!打住!你这是做颈部运动呢!快点,二选一!”
李思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不可置信,有羞涩难言,有对命运的怒吼,最终汇聚成一声宠溺的低叹。
他双眼隐含笑意,眨也不眨的看着季安年,声音低沉如丝绒般丝滑,像羽毛一样轻轻划过季安年的耳朵:“肾虚,有时在过度劳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想把肾透支的补起来?试试肾宝片,他好我也好!”
季安年:虽然感觉作孽,但还是好搞笑啊噗哈哈哈
季安年忍住笑抢过手机,点了录音结束,然后播放:
“肾虚,有时在过度劳累之后…身体被掏空,是不是肾透支了……他好我也好”
属于李思言低沉x_ing感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李思言:手机竟然有传音石的功能==
“噗哈哈哈哈哈哈李小言没事没事,肾虚没啥的我不嫌弃你哈哈哈哈。”
李思言:“要再试试吗?”
“不不不不……我错了QAQ”
“录音?”
“我留着……欣赏 v ”
“……”
“么么哒!”
“……不能给别人听。”
“我不会辜负组织上对我的信任的,么么啾!”
于是在完成任务的隔天中午,季安年乘着李思言的神风舟,回到了H省安全区。
“啧啧啧。”交接任务时,墨雨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摇头离开了。
季安年茫然看着李思言:“怎么了?”
“……不知道。”李思言无辜的看着他。
“你的停顿很可疑……”季安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欲追问,却被一阵响亮的歌声打断了。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那个一片高粱,十里哟荷塘,十里果香……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生活,为她富裕为她兴旺……”
那是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皮肤白皙,穿着不合身的棉袄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呆然木讷,双目无神,却唱着感情浓郁的民歌。
他呆呆的站在道路旁边,旁若无人的歌唱,周围驻足了很多交头接耳的观众。
“我们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少年眼圈通红,神色渐渐有些悲怆。观众突然安静下来,一张一张不同的脸孔浮现着相似的悲伤,不少人眼中闪现泪光。
“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人们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生活在人们的劳动中变样,老人们举杯那个孩子们欢笑,小伙儿哟弹琴,姑娘歌唱…… 我们世世代代在这田野上奋斗……为她幸福为她争光。”
少年的歌声中带着浓郁的感情,那份厚重沉郁的悲伤击垮了无数人好不容易塑造好的心理防线。
有人想起了老家生死不知的父母,有人想起了住在隔壁的美丽姑娘,有人想起被捕食者啃食的孩子的残躯……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默默拭泪,有人低头哽咽,有人强忍泪水。
“我们……还有未来吗?”一个在这场浩劫中失去了双亲的少女声音颤抖,满眼悲愤的质问:“妈妈走前,告诉我这是黎明前的黑暗,可是!这黑暗太黑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
少年惨然一笑:“未来,也许是有的……可是我已经走不动了……”
季安年头回察觉到语言的空白。这些都还是孩子啊,可是他们的眼中却再也没有了和平时期的单纯和温暖。短短一个多月的战争,这个民族伤痕累累,孩子们迅速成长,却没有成为他们曾经想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