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制杖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完结】(40)

2019-05-15  作者|标签:七夕是大头喵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破镜重圆

  吴婶儿刹那间懂了, 今天是戚淑特意叫走云苏兮的, 碍着是戚泠的家事, 也不多嘴, 转身静静去干自己的活。

  屋里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戚泠先走到父母的房里, 除了少了父亲的衣物外, 也透露出一个人住的细枝末节, 戚泠只在衣柜里翻找, 没多久就找着那个首饰盒, 密码拨好,一层一层打开,在最下面的一个格子里压着, 被一层一层折起来,四四方方的。

  戚泠放身上,把首饰盒规整好,放回原处,退了出来。

  在走廊往前走几步到自己屋里。

  里面的摆设都没变过,还是自己上大学前的样子,看着那一排模型,真是有点,中二。

  桌面上的东西戚泠都不看,俯身在床下翻找,那个大箱子还没动过。

  抽出来,都是灰。

  里面全是高中的书,还有许多练习册,有些是他的,有些是言禾的。

  两个人的笔迹不像,但是好在他爸还没丧心病狂到翻找书籍销毁的地步,这些东西才得以保存。

  戚泠将面上的都挪开,最底下的几本书里,他开始耐心翻页。

  抽出一张贺卡,几张照片,都是言禾的。

  翻找出来完了,又细致翻了一遍,确认都没有,才将书复摆好,又推回原位。

  戚泠走得洒脱利落,吴婶儿听到关门声,还没觉得过了多久。

  戚泠寻思找个去处,看艳阳高照,一打方向盘,又去刘长故那里了。

  刘长故那里以前戚泠也常去,挺安静一地儿,不喧嚣不浮躁,又圈里人多,挺容易找点熟人说几句话。后来和孔冬松在一起,准备都戒掉安生过日子。

  言禾一回来,算是彻底不去。

  戚泠在门口敲门,迷迷糊糊的老板下来给开门,一见是戚泠,迎了进来。

  戚泠在窗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阳光挺通透。

  刘长故问:“喝酒吗?不过调酒的都没来,我懒,只有喝简单的。”

  戚泠摇头:“来杯加冰的可乐。”

  刘长故喜欢这个回答,给他俩一人倒了杯可乐,加足冰。

  戚泠拿过喝了口,把从家里拿的东西都摆桌上。

  刘长故好奇看着,问:“能看?”

  戚泠扫一眼桌面:“随你。”

  刘长故拿过照片,周边有点氧化泛黄,不过保存的不错,没有花掉的地方。

  刘长故看几眼,惊道:“卧槽,卧槽,好可爱,好帅,妈的,你带照片勾引我?!”

  戚泠连白眼都懒得给他:“我没主动要你看。”

  刘长故觍着脸皮问:“这小孩谁啊?好看。”

  戚泠看他双眼放光,翻出下面自己和言禾的合照,默默推到他面前。

  刘长故:……

  刘长故:“昨、昨天那个?”

  “是。”

  刘长故一脸惋惜。

  戚泠不理会他,拆开那信,面上写的规规矩矩的,收件人是自己,落款是路西维金。

  内页就一页,用英文写的,戚泠慢慢看完,有几个字花了,猜了一阵,算是知道个囫囵。

  戚泠单手扶额,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

  刘长故见他的样子,声音放轻几分:“怎么了?”

  戚泠摇头,只道:“陈年旧事而已。”

  刘长故瞧着他不想说,便和他聊些其他。

  刘长故问:“你这算是真的定下来了?”

  戚泠:“对。”

  刘长故叹息:“哎,多少人喜欢你啊,你就定下来了啊!”

  戚泠回得直白:“只是喜欢和我上|床而已。”

  刘长故一哽:“那也算是种喜欢。”

  刘长故接着说:“有道是,攻不应求!”

  戚泠瞪他眼,刘长故闭嘴。

  戚泠缓了会儿,摸出手机给吴衣行打个电话。

  吴衣行接得快:“我以为你都不找我了,毕竟我明天就回美国。”

  戚泠:“今晚吧,约个时间。”

  吴衣行:“你拿到信了?”

  戚泠:“刚看完。”

  吴衣行看了眼时间:“今晚7点吧,顺便请我吃个晚饭,挑个好吃安静的地儿。”

  戚泠:“我订好了给你发地方?”

  “没问题。”

  戚泠默了一阵,轻声问:“你是诚心要我难受?”

  吴衣行哈哈大笑:“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戚泠闭眼,挂了。

  刘长故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哟,哪个没断干净的小情儿?”

  戚泠早就习惯他口没遮拦,实言:“我男朋友的前未婚妻。”

  刘长故在脑里理了片刻关系,咽下口口水道:“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戚泠:“你这不是绕过来了吗?”

  刘长故:……

  刘长故耸眉:“不会是,骗婚?”

  戚泠掀起眼皮瞥他,直看得他凉飕飕,又低头喝可乐。

  刘长故:“不、不会是,双吧?”

  戚泠还是不说话。

  刘长故:“卧槽,我一定要认识你男朋友,太带劲儿了!”

  戚泠笑起来,干净利落:“滚。”

  刘长故:……

  戚泠回到家,站在门外的时候有点怔忪,轻轻用钥匙开了门,家里很安静,戚泠轻手轻脚进去,发现言禾躺沙发上睡着,身上放着本枯燥的数学。

  戚泠帮他拿开,言禾微微动了动,没醒。

  戚泠去把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

  言禾微微侧身。

  戚泠坐一侧看他,目光复杂。

  脸还是那张脸,唇微微嘟着,像是索吻一样。戚泠摸了摸言禾的颊面,轻柔一触即分。

  他这辈子只一心一意对过这么一个人,等他突然不在了,所有的感情就像是被掏空掉,后来再想找一个再想对人好,戚泠总是想着言禾,这个已经快用上所有温柔小心对待的人,后来不管是和谁,他总觉得少了两分力气,那些炽热年少付出过的,永远也不可能再对第二个人这样了。

  而言禾进了他的心,永远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

  这人世间,每个人,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

  戚泠拨了拨言禾的小腿,一片都是白肤,细细看了圈,找到了信中提到的部位,经年累月已经看不出是伤痕,就是比周围的颜色沉些,不细看,也看不太出来。戚泠手抚了抚,叹了口气。

  都这么久了,那些事该是故意不说的,言禾就是这样的,体贴得细致,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如果没有吴衣行,他应该就不会知道这些。

  可是他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不曾发生过。

  认识言禾到了解,到熟稔,这个过程戚泠都不觉得他看透过言禾。真正触碰到他的内心世界,了解到他的喜怒哀乐都是后一年。

  言禾从不给别人多添麻烦,又有很多事情不说破,让相处的人也误以为,他如自己一般感受到是平和舒适。

  戚泠想到昨晚言禾说的话。

  绝不是清醒的时候会说出来的,但内容又确实是他会想的,会思考的。

  言禾每次喝醉后说的话都很能刺疼人,原因无二,只因是最真实的话。

  戚泠叹了口气。

  言禾醒的时候,菜都弄好摆桌上,他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不叫醒我?”

  戚泠回:“看你睡得好,想着让你多睡会儿,呐,才一个小时。”

  言禾洗把脸清醒一下,开饭。

  吃完饭全身也透着一种懒散,戚泠好笑,捏下他鼻子,转身去洗了碗。

  言禾有几分不好意思,更有几分被讨好的受用。

  戚泠洗完出来,言禾半靠在沙发上,就看着他,s-hi润的眼神透出股子诱人。

  戚泠:“干嘛?”

  言禾用那种迷蒙不醒的嗓子道:“想起你以前讨好我,就什么家务都做。”

  戚泠挑眉。言禾闷笑。

  “现在没有什么家务都做吗?”

  戚泠坐言禾身边,言禾顺势歪着倒下来,头枕在戚泠大腿上。

  言禾仰头看他:“后来就舍不得什么都让你做了。”

  戚泠心头一软,唇角也翘起来。

  言禾似是感慨:“那个时候想起来,真是挺简单的。”

  戚泠喝口水:“说得来你现在多复杂一样……”

  言禾摸摸鼻子:“也对。”

  戚泠伸手拨了拨言禾的发,短发蹭在手心微微的痒,分外真实。

  戚泠:“我待会去见个朋友,你要一起么?”

  言禾:“哈?怎么了吗?”后知后觉,“你们没约饭?”

  戚泠摇头,说:“刚失恋了,心情不好,就陪着喝几杯酒,大概。”

  言禾想了想:“你去吧,少喝点。”

  戚泠心情复杂,垂目敛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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