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记 作者:焦尾参【完结】(72)

2019-05-15  作者|标签:焦尾参 三教九流 悬疑推理

  “简单吃点。”柳珣说,“得得儿还没回来吗?”

  青袖摇头。柳珣摸下巴,“说不定得得儿能问回来一个能有一个确切的情夫对象。”

  “三人成虎。”杨峤说,“这里面的情夫起码有一半只是人云亦云。女子便是再放荡,如此自轻下贱也属不易。”

  “也许真是县令干的呢?”柳珣问,“一门心思兢兢业业的铺在公务上,然后被当面取笑你老婆是个啧啧,是男人就忍不了吧。”

  “如果现在要谁在我跟前说你跟别的女人男人胡来,我就拿把刀把你捅了。”柳珣说。

  杨峤闻言也不惊讶,“你想捅我,因为你爱我。你觉得这个县令会爱他的太太吗?”

  “男人对不在意的女人的贞cao,其实看的没那么重。”杨峤说,“若是县令一点都不在意他老婆是否红杏出墙,这个杀人理由就不成立了。”

  “再怎么不在意,夫妻同体啊,太太这么放荡,影响的也是他呀。”柳珣说。

  杨峤在纸上写下那些情夫的名字,“不管怎么样,明天先去调查一下这些人。”

  “你不去问县令了?”柳珣问。

  “他既不是犯人,现在抓到真正的犯人就被其他事更重要。”杨峤说,主要是本来要去的密县府,是圣人点出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他不能在密琴县这耽误太多时间。

  正吃着饭呢,得得儿回来,一脸兴奋,“少爷,你不知道我打听出什么?”

  “嗯。比如县令夫人的一二三号情夫。”柳珣说。

  “啊,少爷已经知道了。”得得儿也不气馁,八卦的说,“那你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放肆吗?”

  “因为县令不举。”得得儿八卦的说,“这县令和他太太少有三四年不曾同房了,都听过太太骂咧咧说县令不是个男人。”

  “哇。”柳珣说,“不过他夫人这么凶,要对她夫人站起来也是难事。”

  “还有太太这么放荡,有人为她争风吃醋呢,前些时候还有两个男人大打出手。”得得儿说,“分别是给县衙送柴的和给县衙送r_ou_的。”

  柳珣一脸凝重,“这女人还真是不挑啊。”

  “我这些都是听县衙倒夜香的人听说的,绝对真实,都是他亲眼看到的。”得得儿说,“太太睡了这些男人,还会给银两给他们,那送r_ou_的就是太太给的银子娶了小媳妇,只是那个送柴火的小年轻,估计是第一次送给太太了,所以好像对太太动了真感情,曾经说要跟太太远走高飞的话,然后太太就不见他了,所以他一直在县衙门口徘徊,然后看到送r_ou_的半夜三更从县衙出来,两人大打出手。”

  “马上叫人去找这个送柴火的。”杨峤当机立断的说。

  青袖连忙去传令,柳珣一筷子杵在碗里,“这么容易就破案了?”

  杨峤回头看他,“好好把饭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是今天不更青天记,应该会被扎一背小人。

第87章 都察院出巡(五)

  送柴的住在山上,晚上没法找, 第二天一早青袖带着衙役去找送柴的, 没找着,回来复命。义庄的鬼喊鬼叫的说县令夫人的尸体昨晚上被人偷走了。

  杨峤一边让人再回去送柴人家里看一下, 一边让人去找送r_ou_的。

  柳珣表示, 老婆关系这么复杂, 县令能忍住不砍死老婆不砍死自己, 当真是一条好汉。

  杨峤现在准备去见一见这位好汉。

  县令姓杨, 走到跟前看人更瘦弱, 肤白无须,眼下青黑, 不说话时充满着无言的y-in郁,柳珣看了他的正脸,不由往杨峤身后躲了躲。

  杨县令抬头看了杨峤,“钦差?”

  “杨峤,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位是刑部柳大人。”杨峤自我介绍道。

  “是状元和探花啊, 这么快已经身居高位了。”杨县令说。“少年英才。”

  “杨大人,不知道尊夫人一案,你有何辩解”杨峤问。

  “无可辩解。”杨县令摇头。

  “那你可认罪?”杨峤问。

  杨县令摇头。

  杨峤找了个地方坐下,“杨大人这是有意为难我。”

  杨县令摇头。

  之后无论杨峤再问什么, 杨县令只一概摇头。杨峤和柳珣无果只能出来。

  “有些不对劲。”杨峤皱眉说。

  “又不辩解又不认罪, 他想干嘛?”柳珣说,“难道要去住牢房才会老实。”

  “杨大人,杨大人, 柳大人。”巡查组里一个官员急急走来,“杨大人,外面有百姓送万民伞,希望钦差顺应民意不要治杨县令的罪,说杨县令,该功过相抵。”

  杨峤说,“此案还未了结,怎么会有乡民来请愿?”

  “可是杨大人,现在的问题是乡民围住县衙不肯离去,长此以往定然不妥。”来人说。

  “你且出去说,说夫人这案已经查明是另有隐情,杨县令不是案犯,请乡民们回去吧。”杨峤说。

  “不,不是案犯?”来人惊到,“那案犯是谁”

  “案犯另有他人,等衙役们回来就知。”杨峤说。

  等那人走远了,柳珣说,“我觉得杨大人也有可能是凶手,你看他样子,y-in郁的不像好人。”

  “你觉得他像聪明人吗?”杨峤问。

  “大概是聪明的。”柳珣说,“但也不是顶聪明。不辩解不认罪只沉默就可以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吗?说不定来请愿的乡民后就有他的手笔,想通过舆情来逼迫吗?总感觉不靠谱。”

  “我反而是见了他的人确认他不是杀妻的凶手。”杨峤说,“他这样的人,如果要杀妻,有百种不引人注意的方法杀妻。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直白又落得个无从辩解的地步。”

  “不引人注意的杀气方法?是什么?”柳珣好奇问。

  “嗯,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一个隋朝一个官员,宠爱小妾,不喜正妻,然后他就趁着妻子产后虚弱的时候强行要坐船走,然后妻子随行上船然后在船上吹了风,月子风,就死了。若不是妻子的n_ai娘后来说出来,谁也猜不到这是老爷的蓄意为之。”杨峤随意说了一个。

  “哇,这简直是禽兽啊。在月子里是刚给他生了孩子啊也下的了手。”柳珣瞪眼。

  “世界上总少不了变态。”杨峤安抚说,“好在大部分人还是正义和善良的。”

  兵分两路的衙役们回来,去山上的衙役抬回两具尸体,被偷走的县令夫人和殉情的砍柴的。去杀猪铺的衙役回来说,“杀猪的前几天出去走亲戚,还一直没回来。”

  “知道他具体什么时候去走的亲戚?”杨峤问。

  “五天前。”衙役说,“这么算来就是那女人被发现尸体的那天。”

  “速去他家,问清楚他走的亲戚是哪家,在哪里,再派人去寻。”杨峤说。

  “大人,这砍柴的怎么办?”衙役问。杨峤走上前一看,死因一目了然,柴刀一抹脖子,再看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像是过了几日的殴打伤,“得得儿,你说送夜香的看见砍柴的和送r_ou_的打架是哪一天?”

  “就是六七天前。”得得儿说。

  “这砍柴的人还有家人吗?有就让人领回去,没有就先放在义庄,等案结了再另行下葬。”杨峤说。

  柳珣问杨峤,“砍柴的不是凶手?”

  “他若有殉情的心,那便是冲动杀了女人即时便会自杀,那我们发现的就会是两具尸体。”杨峤说,“想来他是和人打架伤了脸面,想找个地方等伤好了再出现,然后听闻女人被杀的消息,悲伤之下,想偷走女人的尸体找个好地方殉情罢了。如果不信,去查查前几天他躲在哪就知道。”

  “大人猜的没错,在发现他的尸体的时候碰到一个樵夫,两人一直搭伙砍柴,女人死的那一天,樵夫一直和砍柴的在一起,砍柴的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我们发现他时,在山上最好的风景,周边上还摆了一圈野花。”衙役说。

  “倒也是痴情。”柳珣说。

  不一会儿去杀猪铺的衙役就回来了,还扭送着一个背着包裹的妇人,“大人,我们去杀猪铺的时候,这杀猪的婆娘正准备潜逃。”

  “什么潜逃,我是要回娘家,杀猪的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婆娘仰着头叫道。

  “杀猪的又不是这两天不在家,前几天怎么不说怕要回娘家,官府的一上门你就说要回娘家,敢说这里面没什么猫腻?”柳珣问。

  “大人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好端端在家坐着,官府的上门来问杀猪的,我知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我当然得躲了。”婆娘叫嚷着说,她和杀猪本来成亲也没多久,她原是花街柳巷坐门子的,说是回娘家,不过是回门子重cao旧业。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就放你走。若是你不老实,那就去牢里。杀猪的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走。”杨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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