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刃四处凌厉的看了一眼,只道:“出列。”四周‘冥’分堂的衣袖上绣着铜线的人纷纷出列,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溪渊没有喊打喊杀,看过四周过后道:“阵法大消耗必定多,坚持的时间必定长不了,滇境鬼噬魂他们一定希望速战速决。”
“恩,有两种取胜的方法,一是找到阵眼破阵,而是持久战,谁先坚持不住了,谁就输了。”柳默然拿出青玉笛,心里想的是守护,传输的意念是守护。
滇境的人在紫薇族周边一个一个的冒了出来,越来越多,这些人好似从地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没有预兆。紫薇族的人称之为邪术。冷玄刃和‘冥’的人拉弓射箭,瞄准那些滇境的人。
阵法被发动,在阵法范围之内的土地开始寸草不生,土地也变了颜色,阵法之内紫薇族的人开始觉得大地不平稳在颠簸。很多人站不住,很多人开始眩晕呕吐,冷玄刃的人也大都端不稳弓箭。
鬼噬魂站在不远处仰天长啸,指名道姓的要柳默然交出紫薇族密宝青玉笛。溪渊轻哼道:“自不量力。”一句话激怒了鬼噬魂,鬼噬魂嘴里似乎念出了咒语。
柳默然突然看见冷玄刃拿着弓箭正对着他,柳默然摇摇头想要清醒,转头又看见溪渊的身边燃起了大火,溪渊在一点一点的融化。
溪渊握住柳默然的手,柳默然顿时觉得似乎被冰雪覆盖了,脑海里一片清明,他看到周围的人刀剑相向,一片混乱,这是幻觉。
“屏蔽五感,静守灵台。”溪渊只留下八个字,两句话,便面色苍白,微闭双眼,额头冒汗。
柳默然知道溪渊保持片刻的清醒以是不易,不敢大意,忙心神归一,拾起手边的青玉笛,吹起了一曲小桥流水之音,以净人心灵。
很快音符所到之地,人们均从幻像里走了出来,刀剑对峙的人,茫然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器,然后一致对外。
冷玄刃镇定的射了三箭,箭箭直逼驱动阵法为首的鬼噬魂。很快他便发现四周有四个方位是阵眼,只不过那么多凭空冒出来的滇境的人密集的站在四个方位之中,柳默然无法确定究竟是哪一个人掌控着阵眼,他拿着箭瞄准一个,不是,瞄准一个不是。最后冷玄刃放下箭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感受这四周的风向气息,只有这四处阵眼的气息与众不同,夹杂着丝丝杀气,冷玄刃抬手一箭一个,四箭正中阵眼处那人的眉心。
破阵的瞬间,大地晃荡的感觉已然消失,然而阵的四周,一个很大的圆形区域的边缘的土翻了出来,露出了不少于二十具的白骨,白骨之上连这血肉,还显出猩红之像,腥臭的味道一时间直冲天际。
柳默然屏蔽了五感,早已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唯一和外界连通的只有音乐,然而此刻音符中反馈的信息,没有那么尖锐,却突然变得混杂,柳默然下意识的睁开双目,顿时惊骇了。
第87章:沙界
这阵被破掉,鬼噬魂似乎早就明了,不怒反笑:“原来这就是青玉笛的威力吗?让我见识见识吧!”
溪渊上前一步,说道:“鬼噬魂,你死了这条心吧!紫薇族的青玉笛已经认主,只有柳默然才能够驱使的了青玉笛。”
“那我就把柳默然变成活死人,滇境可是有能力控制活死人的。”鬼噬魂的话十分霸道。
冷玄刃冷笑:“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鬼噬魂吹了一声口哨,尖锐刺耳,滇境的死士回手就把身边的同伴杀掉,以为了阵法增强血腥之气而充数。滇境的死士把死去的同伴的尸体改换方位,同样一个圆有成就了一个阵法,比刚才的更为强劲。
柳默然的手发抖,这些都是人命,竟然如同草芥,柳默然拿着青玉笛,指着鬼噬魂道:“你不是人,连你自己的手下都可以牺牲。”
“没有用的鬼噬魂,只要柳默然保持灵台清明,青玉笛就可以破解你所有的幻术。”溪渊以言语打击鬼噬魂,不过这也是事实。
“你以为我鬼噬魂只会那些雕虫小技吗?”
瞬间,圆形的阵法中间发出昏暗的光亮,脚下出现了道道痕迹,柳默然拿起青玉笛,如临大敌,此刻看到了那么多死人的柳默然心中的愤怒已然演变为杀气,这股杀气一点一点的膨胀,就连手里的青玉笛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而显得不安分。
这团黑色的光亮,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的雾气,雾气出现的根源的是地底下。黑色的雾气腾空,紫薇族的人碰到雾气皆发生惨叫,空气中有危险的分子,柳默然的手碰到了雾气,竟渗出鲜血来:“这是罕见的攻击阵法。”
“并不是纯粹的攻击阵法。”溪渊道:“说攻击阵法不如说是困阵,以这种方式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空气中鲜血的味道开始弥漫,越来越浓重,柳默然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他终于忍不住了,无法平静心情的吹奏青玉笛,带着恨意,杀意拿起了青玉笛。笛音不在是正义的铿锵之音,也没有小桥流水般的安宁人心,而是战鼓的敲响,烽火的燃起,满是硝烟的音乐,充满了攻击的音乐,音符里跳动的是热血,是雄厚的千军万马,喊打喊杀,兵戟相交的乐章。
所有的人都被这如虹的声音镇住,连空气中不知名的危险分子也在这雄厚的战意下凝滞,缓慢了流动的速度。柳默然的笛子越吹越快,一股柔和的光芒自青玉笛往外散发,柳默然的身上无比的光辉,七色的光芒闪耀犹如战神降临世间,驱散了阴霾。黑雾变得稀薄,青玉笛之间的透漏的杀意却止不住的涌入滇境敌人的耳朵里,滇境的人阻挡不了声音的传播,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青玉笛一旦开了杀意,必有人亡。
紫薇族的人见敌人褪去,而接应的冥炎带着人也到了地方,便开始欢呼,鬼噬魂纵然功力深厚也在这种攻势下受了重伤,见此情形忙谋划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