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照现场来看,凶手是一个相当残暴的人,但是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我猜想凶手肯定是想转移视线”伸出手,指着碎肢:“你看这里,如果凶手喜欢用残暴的方式,那为什么要把他拼成预言之子这四个字呢?如此的有耐心是为了表达什么?而且你看毛娼妓的脸,为何只有头颅是完好的,其他的都血肉模糊?看毛娼妓的表情,证明她死的时候很幸福很满足,也就是说,毛娼妓是死后被截肢的,但是真正让我疑惑的不是这里,而是……”
转过头,对上冰冷又复杂的眼,我不禁微一瑟缩,心生寒意:“怎……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眼睛微眯,似笑非笑:“没想到——苏棓你不简单阿”声音冷冽而寒冷,不怒而威。
我勉强的扯扯嘴角:“怎么会,苏棓就是苏棓,难道苏棓说的不够好吗?”
“好—,当然好,只不过好的让我……”后面的话低不可闻,凤眼光彩流溢,顿生魅惑之态,我一愣,待想细看时,他已是目光一转。
“你刚刚说的让你疑惑的不是这里,那是哪里?”
我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跳了话题。
“嘣”我吃疼,有些不满,干嘛打我……
他白玉般的手离开我额际,眼中笑意隐隐,嘴上轻喝:“小笨蛋,叫你回答,你偏发呆,该罚”
我撇撇嘴,暗中腹诽:万恶资本家,大男子主义,暴力熊,伪君子。”
额际再吃疼一记,他弹弹食指,似笑非笑睨我一眼:“在心里也不准骂我”
我张口结舌:“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苏棓,你真的太好玩了,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大笑,眼中光芒大盛。
“公子,你……”阿宝在身后连连摆头,一脸无奈。
我郁闷,有这么容易看出来吗?看向阿宝,阿宝一脸肯定的点点头。
“咳”我握拳轻咳一声,正了神色:“刚才我说最可疑的不是这里,我还记得,那时侍者禀告的时候,一脸如常,而且丝毫没有提到这件事,只说毛娼妓留下四个字,但对这样的场景是一字不提,这是为什么?是没有必要吗?还是另有隐情,换句话说,难道他是不想让人害怕?不想让人不敢来这里?那这么说,他是为了引谁而来?目的又是什么。顽童,你怎么认为?”
“你怎么说也无道理,但问题是他想引谁?”丸童一脸凝重低下头,突然一脸惊讶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不做声,不动声色的打量我,忽的笑起来:“苏棓,我想我知道他是引谁而来了”笑意寒意连连。
我蹙眉,指着自己:“你该不会是说我吧”
第四十二章:盅
我连连摆头:“不可能,不可能,先不说是不是引我,就说他禀报的时候也不可能预料到酒吞童子会选中我,也许是其他人呢,所以这个不可能”
“唉~”丸童叹气,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怎么不可能,就凭你这双眼睛,酒吞童子都会让你去的”
“哈……哈……怎么可能因为我眼睛”干笑几声,慢慢的就笑不出来了:“难道酒吞童子怀疑我是……”
没有把话说完,但丸童已明白后面的话,凝重的点点头,我顿时无语:“那照你这么说他是引我而来的?”
丸童没有说话,走到尸体前蹲下:“苏棓,你过来看下”
“怎么了”顺着他视线看去,我渐渐正了神色,只见血肉模糊的一团中有微小的东西在蠕动:“这是……什么呀?”小小的,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
突然,丸童募得将我一推,我措手不及的倒在地上,爬起来,怒瞪:“你发什么疯”
“有东西”他站起身,神色凝重冰寒,环顾四周,我一愣,迅速站起来,学他一样环顾四周:“你说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不做声,突然眼神一凛,手往旁边一指,火光闪烁,一个燃烧着的小东西从空中掉下,我好奇的想凑上前,丸童却拉住我:“现在别去,还没死……”
话还没说完,地上的那团东西就开始像跳蚤一样跳跃,每一次跳跃,地上就多一个小孔,我一寒,如果我刚刚凑上去,现在我就成马蜂窝了。
丸童笑起来,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柔声道:“别担心,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如果没死装死呢?这种列子多了。
“你刚刚看到那火焰了吧?”丸童不答反问。
点点头,确实有火焰,瞄了眼地上那团动也不动的黑东西。
“那不就行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盯着他。
丸童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条白色丝帕,蹲下身用丝帕包住那团黑色的东西,淡淡道:“我的火焰一旦沾上,就会一直燃烧生命,直到死亡才消散”
我一抖,没想到这么厉害阿,不过:“你的火焰也真够变态的”
他笑了笑,也不恼,走到我面前摊开,黑乎乎的虫子看不出本来面目,一股烧焦的肉味弥漫在空气里。一阵反胃的滋味涌上喉管,我强忍住欲呕的感觉,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呀”
丸童看着我,眼中笑意隐隐,低下头,神色微微沉重起来:“这很有可能是东方的一种虫”
“盅——”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震惊的盯着那团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丸童眼底惊讶一闪而过。
我点点头,如果不知道盅是什么,那我的武侠小说也白看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有盅出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哦——?”他眼中促狭之意闪过“那你且说说盅的特性”
我“阿”的一声,知道归知道,但要讲述出来,就有一定麻烦,但看到他一脸“你说不出来”的样子,我就忍不下去,咬咬牙道:“盅的来源是东方之国的一个古老的名族,名为苗族,苗族儿女擅长用盅,以自身的血液养成的一群小虫,只要沾上盅,就会被盅转入心脏,从而成为傀儡和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