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送你算了。罗峰晃晃悠悠站起来拽起唐凯搂着,上了车,让店里一个吧员开车奔别墅。
操往哪开呢?去传媒大学,你特么开那么远我想吐唐凯指挥着司机往夏樽师兄的老楼开,下车上楼几分钟的功夫,罗峰就没停止过吐槽这个破地方。
钥匙?罗峰摸了摸唐凯的口袋和包,没找到钥匙,又按照唐凯说的去地垫底下找,也是没有。
我靠你丫的别是没带钥匙吧?
唐凯皱皱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喂你有我家钥匙吧?快点送来
这谁啊?还有你钥匙?罗峰很奇怪。
少废话。唐凯眉皱的很紧,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干脆在门口坐下,朝着罗峰摆摆手:你走吧。
我等你进去再走。
行了行了,你一身酒味儿我他妈闻着就想吐,赶紧消失!
操罗峰被嫌弃得心里发堵,却也不能真的走,跟楼梯上坐了一会儿,就听见楼下有人蹬蹬蹬往上跑,他皱起眉,仔细分辨着冲过来的人,然后迟疑道:你是那个谁?
你们怎么喝成这样啊?夏樽冲过来,立刻被酒味儿笼罩了,他死皱着眉,赶紧把门打开,就听见唐凯还在驱赶罗峰:现在能走了吧?
罗峰盯着夏樽半天,终于还是嗯了一声:我走了,你他发现唐凯已然不能沟通,只好转向夏樽:你照顾他一下。
嗯,放心吧。你自己能行吗?夏樽正在把唐凯往屋里拖。
我有司机。罗峰挥挥手,下了楼。夏樽这会儿已经成功吧唐凯拖进来,抬腿踹上门,呼了一口气。唐凯躺在地上,眯着眼睛发现了夏樽,忽然不悦地皱起眉:你跟着进来干嘛?
第40章
好意思问。夏樽白了他一眼,试图把人扶起来,可唐凯并不配合,喉咙发出几声不适的咕嘟声,忽然一把推开夏樽,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卧槽唐凯你个贱人夏樽被他恶心到,但还是坚持把人弄起来,拽到洗手间去吐,然后涮了墩布出来拖地。洗手间里断断续续传来唐凯的呕吐声,夏樽皱起眉,觉得自己也快吐了。
夏樽倒了一杯水走进洗手间,唐凯终于不吐了,抱着马桶喘息,身上脏兮兮的,形象全无。夏樽迟疑了一下,忽然掏出手机,各种角度拍够了,才去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唐凯脸色苍白地接过杯子漱口,夏樽按下马桶冲水的功夫,唐凯醉醺醺地把杯子丢了进去。
喂!夏樽赶紧伸手捞杯子,这时候,唐凯跟着脱了上衣,把上衣也丢进去。
卧槽你个傻逼!夏樽被他弄疯了,看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就要脱裤子,赶紧把人推到一边,这边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扭头就看见唐凯把自己扒光了,抬腿迈进浴缸
我去夏樽飞扑过去,拦住他开热水的手,把人拽出来,开始放水,接着就听哗的一声,一股凉水从头顶浇下来,淋了个透,夏樽立刻骂了一句娘,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得差不多,他火气窜上来,一把拽过唐凯就把人推倒在浴缸里,随着噗的一声水花四溅,夏樽报复似的拿着花洒喷他。
卧槽你大爷的玛莎唐你给我老实点!夏樽气急大吼出来,恍惚觉得自己在唐凯面前最爷们的光景也不过如此。
唐凯被他弄得抹着脸咳嗽,夏樽这才作罢,把自己也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淌水走过去,拿花洒给唐凯冲水,酒精的味道终于散去了些,夏樽没耐心给他打沐浴液,只是草草冲了一下,就拉起唐凯,拿浴巾围住他,帮他擦拭。
唐凯貌似是进入了醉酒过后撑不住犯困的阶段,身子软趴趴地往他身上靠,这人一米八的大个子,死沉死沉的,夏樽觉得在浴室里跟他较劲是不明智的,于是搂着他走出来,蹒跚地进了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扛,唐凯重重摔在床上,滚了个身,竟然就这么睡了!
你等会儿!夏樽立刻抓着他晃,后者完全没有反应,夏樽漕了一声,只得拽出浴巾帮他擦了擦头发,然后,一扯被子把人盖住,拎着湿漉漉的浴巾去柜子里帮他找内裤穿
妈的,这都是什么鸟事儿!
先给自己挑了个看上去没穿过的换上,又随便拿了个平角的,夏樽回到床边,拉开被子,皱了一下眉,抓起唐凯一条腿开始给他套内裤。他那个地方完全暴露在夏樽眼皮底下,夏樽忍不住啧了一声,迅速提上内裤,手背碰到那个地方,让他整个人都一身鸡皮疙瘩。
唐凯哼了一声,不舒服地翻了个身,被子被他压在身下,光滑的背部和臀形成漂亮的弧度,竟有些性感撩人的味道。夏樽看得有些嫉妒,不爽地拽出被子,给他盖住。
本打算就这么离开,没想到唐凯忽然又一个翻身,被子再次被压在背下,夏樽不胜其烦地俯下身去拽被子,忽然唐凯一把拉住他,夏樽一个没防备整个人摔倒他身上。
醉酒的人身体很热,夏樽也是什么都没穿,他潮湿的皮肤和唐凯干燥的皮肤磨蹭在一起,有一种很暖和的错觉。然而,就在夏樽法发愣的这功夫,唐凯忽而伸手搂住他的腰,一扭身,把他当做大型抱枕一般,拥在怀里不算,一条腿还跨上来,另一条腿顺便从他两腿间伸进去,妥妥地夹住。
夏樽就像个摔跤比赛中被扼制住的敌人,被唐凯搂着动弹不得。
靠你给我起开夏樽挣扎无果,重重呼了口气,瞪着死鱼眼看向唐凯。这人正跟他脸对着脸,睡的很沉,脸上和嘴唇上都一点血色都没有。唐凯本来就是个帅哥,细看下来,也没有什么死角,现在这副病恹恹的模样,还真是像个安静地美男子
夏樽叹了口气,别开脸,心想算了算了。因为身体紧紧依偎着,他可以感觉到唐凯皮肤下血脉都随着心脏,一下一下突突跳动,这个节奏非常平稳,竟然有些催眠,连夏樽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很快,他就没有了意识。
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安心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着呢?还是不穿衣服的男人?
这个问题好像陨落的星星一样,从夏樽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消失得毫无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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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夏樽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发现唐凯人不见了,他皱了皱眉,半天挣扎着坐起来,朝着漆黑一片的门口张望。
这人,又上哪去了?
揉了一下眼睛,夏樽用脚划拉着地板找拖鞋,忽然踢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以为是靠垫之类的,便用力踹了一脚。
唔床边发出一声闷哼,夏樽吓了一跳,这才打开台灯,发现唐凯不知道什么时候滚下去了,正缩成一团蹲在床边上。
你以为你是蘑菇啊?夏樽赶紧下床,蹲着去推了推他,唐凯大概已经醒酒了,他抬起头,表情有些挣扎,张了张嘴,却是倒吸了口气,夏樽发现昏暗的灯光下,他额头上豆子大的一粒一粒汗珠泛着微光。
你没事吧?唐凯?他抓紧了唐凯的肩膀,就看见汗珠跟着滴落,唐凯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死死按着腹部:叫救护车我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