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儿夏樽挠了挠脑袋,心说二次元的事儿跟你说你也不懂,只好随便扯了个慌:就想找他吃个饭算了算了,我走了啊!说着,夏樽摆摆手就走。
诶,要不你去别墅看看?那天听他说一嘴回去住什么的!罗峰朝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嗓子。
好嘞!夏樽立刻应声,跟着加快脚步,小跑似的走了。
啧啧,你瞅瞅这小别胜新婚的劲儿。罗峰目送夏樽离开,趴在桌上跟酒保挤眼,嘴里啧啧出声。
你骗他去北郊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唐凯的动静,罗峰转了个身,故作惊讶:呦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诶您还好意思说我骗呐?谁跟我这躲着,人家找上门都不带露面的?
唐凯阴着脸坐下来,酒保立刻给他上了杯热水,罗峰幸灾乐祸地笑出来:诶,你这是把人家孩子上了,让人家追着负责呢吧?
滚犊子!我就这么饥不择食?唐凯哼了一声,嫌弃地把水推到一边。
啧啧,这可不好说罗峰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瞥一眼酒保:送上门的肉为什么不啃呢,你说是吧?
酒保点点头:唐哥要是腻了,要不让给我吧?
直男你也咽得下去?唐凯挑眉。
直男好啊,我就觉得跟直男做才来劲呢!酒保兴冲冲道。
那是你只图打炮痛快,不打算负责。
唐哥你打算对那个小鲜肉负责啊!
啧
罗峰噗的一声被呛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看唐凯挂脸儿了,才圆场道:怎么说话呢?你唐哥那是怕那小子找他负责,他这种风流少爷,哪能随便负责啊是吧?罗峰说着,忽然揶揄地看向唐凯:诶,不对啊,哥们儿,你这什么也没干呢,躲着他干嘛?人又没逼着你负责
哼,是没逼着我负责,这不逼着我对指导他的初恋负责呢吗?唐凯哼了一声:这急火火的找我,八成是要跟我分享第一次约会成功的喜悦。
噗哈哈哈哈这次酒保和罗峰一起笑起来,酒保忍不住玩笑道:唐哥,说真的,我真想追他了,多纯真可爱啊!
你少添乱。唐凯白了他一眼,忽然站起来:走了。
诶,这就走啊?要不咱去台球厅推几杆儿去?罗峰也跟着站起来,唐凯嗯了一声,接着往外走,罗峰便朝他嚷嚷:门口等我会儿,我拿车钥匙去。这么说着,看唐凯走远了,罗峰扭头对着酒保眨眨眼:诶,闻见没,多大的醋味!
唐哥不会真折进去吧?酒保担心道。
折进去?罗峰哼了一声:别逗了弟弟!您没看明白呢,这人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对那小孩儿有意思呢!等他发现了,没准儿人孩子都生了,折个鸡啊!说着,威胁性地对着酒保挥挥拳头:你特么别给我多嘴啊!我还指着给他唐家小少爷当个干爹呢!
酒保立刻好好好,是是是地服了个软,罗峰这才放心,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唐凯跟罗峰散了,已经晚上十点来钟,他没急着上楼,站在楼底下点了一根烟。随着烟头闪烁的星火,心头压抑着的烦闷并没有散开来,反而和烟草的味道一起,郁结在心口,唐凯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忽然把烟扔了,踩灭,上楼。
沉重的脚步在还剩下两级台阶的地方停住,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杵在门口的人,在斑驳的墙壁前倚着的他,显得非常有实感。唐凯皱了皱眉:你在这干什么?
我找你一天也找不着,电话你也不接只好蹲点来了夏樽傻笑着抓了抓脑袋:你这是上哪去了?
有你什么事?唐凯语气冷淡,倒是动作利落地开门,夏樽立刻站起来,嘴里嘶声一片:靠,腿麻了
你傻吧?唐凯依然说话不留情面,大金毛一跃而出,先扑唐凯,再扑夏樽,后者嗷了一嗓子,被金毛主人瞪了一眼。
进了屋,唐凯便不再搭理夏樽,自顾自去洗澡,夏樽先把狗喂了,就急火火冲进书房,打开笔记本,翻出存稿来。存稿就停留在前天唐凯更新的那里,夏樽查找文件备份,在系统文件里找到了几个从昨天到今天上午,不同时段自动保存的存稿备份。里面续写着不同内容的下一章,但是就连夏樽也看得出来,唐凯的状态并不好。这倒不是说他写文的水准降低,而是,他写不出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感觉。
夏樽挠了挠脑袋,这样却也无济于事,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件事,这次,他帮不了唐凯。
这时候,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夏樽赶紧站起来走出去,唐凯光着上身站在客厅里擦头发,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淡淡道:如你所见,我的确是卡文了。
那夏樽说不出加油的话来,憋了半天,冲出口的却是一句:要抽烟吗?
话音刚落,唐凯走过来顺便用手揉了一下他的头,他的手掌还带着湿气,摸得自己热热的,夏樽愣着眨了眨眼,就听见唐凯说道:你和她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他?夏樽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唐凯说的是他那个妹子,这才皱了皱眉,开始回想,自己和妹子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呃要说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永远都觉得前方高能预警的感觉吧?心一直悬在空中,看他做什么都觉得可爱,丢脸的事也一样。会在意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助词,每一个小动作,看到她吃东西吃剩了,就能毫不嫌弃地替她吃掉,而且心里还挺开心的
变态。唐凯皱眉,不耐烦地打断夏樽。
我靠是你让我说的!夏樽瘪瘪嘴:我说你这人,经验这么丰富,却都没认真爱过谁吧?真是的,你都没体验过,有什么立场嘲笑我啊?
你这是从哪得来的优越感啊?唐凯忽然推了夏樽脑门一下,走到书房把笔记本抱过来,坐在客厅开始码字,但显然,他依旧思路不畅,写了删,删了写。
喂,那什么你不用太在意微博上那些掐货,树大招风,在所难免的夏樽忽然道。
我为什么要在乎?唐凯挑眉:我写文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他说着,停下手指,转头看了一眼夏樽:你觉得我真缺这点钱,或者就为了这点知名度吗?
千金难买你喜欢呗夏樽嘟囔着,叹了口气: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喜欢看,你的故事打动了我,我就会挺你,掐货过来砸场,我自然要掐回去,人家骂我脑残粉,那便骂好了,反正这个世界,跟你意见向左的人你都想操他大爷的,你说操还真操吗?说我脑残粉我还真是吗?我只不过支持我想支持的人,做我爱做的事。换你我想也是这样,反正你喜欢写,你的故事,没有必要去讨好和迎合谁,合则来,不合则散,留下的是知己,走了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好讲的。麻痹的最看不惯那些指手画脚瞎bb的人,你行你上啊,不行你说个屁
我说唐凯忽然眼带笑意地看向夏樽:你还真是我的脑残粉啊?
麻痹的你要写不出来卡文我分分钟粉转黑!夏樽比了个中指。
唐凯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低头继续打字。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夏樽看着他指下生风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说话打扰他思路了,说句怂点的话,他连站起来都有点犯嘀咕。而就在他这么左右为难的斗争中,夏樽忽然一个栽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