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夏樽你跟只狗较什么劲!有那个功夫你过来,帮师兄看看这个师兄忽然坐在沙发上喊他,夏樽这才放过金毛,走过去跟师兄一起看电脑。
怎么样,我买个这个摄像机?
你要这个干嘛?夏樽很是无语。
我不要啊,这不我老妈要么,春节我们全家去普陀山拜佛,给她买的。师兄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大年二十九吧。夏樽挠挠头,想起来家里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他就怵头回去,能往后拖一天是一天。
那正好!我下礼拜就走了,学弟你给我看房子看狗吧!师兄嘿嘿的一拍夏樽肩膀,夏樽跟着抖了一下,心说真是同人不同命,看看人家公司,提前放假,该旅游旅游,再看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夏樽不耐烦地挥开师兄,觉得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师兄一边找出钥匙来丢给夏樽一边跟他闲扯:对了,那天我去拜访客户,你知道我遇到谁了吗?你肯定想不到
夏樽拿了个苹果吃,抬头看着师兄:你前女友?
滚蛋!我看见唐凯了!卧槽这小子西装革履的,你知道他来干嘛吗?
夏樽脸上一沉,心说我不想知道,师兄就脱口而出:我靠,半年不见,人家当上老板了!说也不是去哪个酒店做见习经理的,还说要见习的一年半载
见习经理?这下轮到夏樽吃惊了,擦啊,这个所谓的酒店该不会就是他们酒店吧?别告诉他唐凯不禁不会退房,还会住个一年半载而且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上辈子是坑蒙拐骗还是女干氵壬掳掠了?怎么什么奇葩事儿都能让他碰上?
夏樽不爽地咬了口苹果:我说师兄,你没告诉他你把狗带来了吧?
说了啊,我还把地址给他了,让他有时间来坐坐呢!师兄笑得非常潇洒:对了,下礼拜我不在,他来看狗你给他开门吧!
开你妹!夏樽翻着白眼,把苹果核咚地丢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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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自打师兄走了,夏樽每天工作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倒不是怕唐凯这个暗访的见习经理找自己麻烦,而是怕他哪天心血来潮非要去师兄家看狗,还得连累自己作陪。索性这两天唐凯似乎忙得很都没怎么见到人,倒是夏樽,每天没什么事,就去师兄那里喂喂狗,上上网,吃他喝他的,反倒像是等着唐凯光顾的那个人。
这天,夏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球,大金毛就趴在他脚边,这也是条老狗了,唐凯在t市念书市就养了它,现在上班都好几年,狗也有七八岁,这会儿打呼噜的声音都透着年迈的味道。夏樽伸手去摸了摸它,一时间有些感慨。
养了这么多年,说给人就给人,你家主人一看就是个薄情的。夏樽哼哼一声,金毛似乎做了个梦,把自己吓醒了,不安地在厅里乱转,接着跑到门口去等着,这是想出去拉屎了。
夏樽哎了一声,走过去给它套上狗绳,带着它下了楼。腊月的晚上挺冷,夏樽哆嗦着,把金毛带到草坪上,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把狗绳解了,由着金毛自己在那打滚儿,夏樽吸了吸鼻子,点燃一根烟。
刚没抽几口,忽然看见车行道有强光打过来,夏樽才眯起眼,就感觉大金毛嗖的窜出去,奔着开来的车就跑,夏樽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跟着跑过去,冲到车前面抬手乱挥:对不起对不起!慢点开!有狗!
怎么回事儿!找死呢吧!车喇叭按响了,车窗里探出个大光头,对着夏樽嚷嚷:有病吧你!
对不住对不住夏樽一个劲儿道歉,一转头,狗也没了,他心里一阵郁闷,嘟囔着:操大爷的
你骂谁大爷呢?开车的是个东北大汉,也不知道耳力怎么这么好,还能听见夏樽嘟囔,当时就不干了,推了车门就冲下来,一把捞起夏樽的衣服:找揍是吧?
卧槽我说狗呢,你捡什么骂!
卧槽你骂谁是狗!大汉眼睛一瞪一拳就打过来,夏樽还没防御的就被打中了眼眶,脑袋一蒙就被推到了,那大哥也是个作死的主儿,他都摔了还扑上来打,俩人立马儿在地上滚做一团,就在这时,就听狗叫唤,夏樽光顾着打架也来不及看看身边情况,那大汉忽然被谁拽起来,照着肚子就是一拳,接着就看见一个白影子窜过去,接着听见大汉嗷的一嗓子。
麻痹谁咬我!
狗。说话的是冲上来帮夏樽打人的,夏樽这会儿缓过来了,眯缝着眼睛这才看清刚刚过来的是哪路英雄,就是这个说话的男人。
接着打架还是打针去,你自己掂量掂量。男人又说话了,夏樽忽然踉跄着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刚迈了一步,男人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接着就有人拽住了他的领子:上哪去?你也给我上医院检查!
我不去。夏樽挣开他,扭头瞥了一眼那个东北大汉:你也赶紧走,我不找你赔医药费不错了,你赶紧打你的针去吧!
卧槽你们家狗咬人你还有理了?
谁们家狗?夏樽翻了个白眼,指着半路杀出来那个男人:他们家狗!
第60章
夏樽灰溜溜地回到师兄公寓里,出门时明明只带了条狗,回来却多了个人,夏樽满脑门官司地往沙发上一坐,惹祸的金毛倒好,跑到狗食盆那里开开心心地喝水,还一直吧唧嘴。夏樽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心说,都怨你,闻见主人的味儿就尼玛乱窜,见色忘义!
唐凯拎着一兜子药,夏樽死活不去医院,他只好路过药店随便买买,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他就催促夏樽:衣服脱了我看看。
脱你妹啊!夏樽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自己弄就行。
少废话吧你,快点的,不脱我动粗了啊!唐凯哪管夏樽说什么,作势就要扑上来,夏樽全身都疼呢,哪敢让唐凯瞎碰,赶紧服软。
行了行了,我脱行了吧!他说着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看,嚯,这一身花花绿绿,都赶上人体彩绘了。
唐凯跟进来,打开水龙头弄湿毛巾,要给他清理伤口,夏樽赶紧抢过来:得了得了,你手底下没轻没重的,我自己弄。他说着,低下头,呲牙裂嘴的擦,胳膊也扭了,动作生硬地和残障人士似的。
唐凯,你帮我看一眼后背,是不是破了?夏樽说着,唐凯就嗯了一声。
操!我说那么疼呢
衣服都破了您没看出来啊?唐凯哼声:这下毛巾能给我了?
你轻点啊!夏樽把毛巾递过去,心里还有点犯嘀咕,唐凯弓着身子,开始帮他清理伤口,后背一碰火辣辣地疼,夏樽一个激灵:卧槽,不跟你说轻点了吗!
再废话你自己弄!唐凯吼了他一声,火气比他还大,夏樽一愣,就看见镜子里唐凯低着头,眉头皱着死紧,一张脸扭曲得都不怎么帅了,但也不知怎么了,看着这副跟帅气逼人完全扯不上关系的表情,夏樽心里似乎被谁揪了一下,又疼又胀地难受。
冷么?唐凯忽然开口,夏樽懵了一下,就听见他继续说:一身鸡皮疙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