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训的对。师父严重了,欺师灭祖是万万不敢的。”说着伸出了两只手平举至头顶。
“还敢顶嘴。”陶山人举起戒尺狠狠的打了柳公子的手掌。柳公子的手心顿时红红的出了痕迹,他咬了咬唇,不敢一动。
“怎么?不服。”陶山人绕着柳公子转了一个圈,语重心长道:“然儿,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是哪国人?啊!先不说其他,你是承天帝国的人!他冷玄刃是什么人啊!他是有顺辉帝国的人,是有皇室血脉的人。你和谁在一起行动不好,偏偏和他在一起合作。”说着又狠狠的往柳公子手上抽了两下。柳公子却并不吭声。
“你和冷玄刃一起出现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接触他们皇家的事宜,你不该插手,这倒好你前两年在江湖上的名声全毁了,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陶山人气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老夫还指望着你再创紫薇族的辉煌,扬名立万,我对你给予了厚望啊。可你呐?非要气死我不可吗?”
柳公子放下手,抬头双目清澈的看着陶山人道“师父莫气坏了身子。是徒儿不孝。”
陶山人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戒尺撇向一旁,坐在了床上,两手拄着膝盖道:“你在不能私下里和冷玄刃有半点联系了。”柳公子沉默不语。陶山人见他不说话,自动认为是柳公子答应了,又道:“我就知道是你鼓动你师弟宇文逐合伙骗我。你想出山,究竟是干了什么了?怎么碰上的冷玄刃?说罢。”
柳公子自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小心的打开,里面银光流转,一朵石花躺在正中尖端五色叶,散发着丝丝的香气,柳公子小心翼翼的举到头顶:“师父喜欢这些药草,我听闻五色石花是疗伤圣药,便想着寻来。”
“你去了须涂山?这么说在须涂山上曲氏一脉消声灭迹的传言是因为你了。”陶山人接过盒子看了眼五色石花:“可真是一个好东西。你别以为拿了它来,我就能饶过你。”
“徒儿不敢。在须涂山上的还有铁面。师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夺命楼楼主铁面就是冷玄刃。”
陶山人摆了摆手:“你们上过须涂山后,整个须涂山上的大雾便散尽了,后人再去山上,便一个人都没有寻到,房子和山洞全部坍塌,就像是遇见了一场地震一样。须涂山庄就此在江湖上消声灭迹了。那你后来在顺辉帝国又怎么会参合进冷玄刃夺宫的事情里去的?”
“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当时我受了伤,不是他的对手。他害怕秘密传出去,就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消失,要么帮他。我没有办法,只能留下从头计议。”
“你受伤了?”陶山人语气些微上扬,掩饰的很好,可依旧露出些紧张的情绪,一闪即逝道:“算是教训,削削你的傲气。现在可好了,伤要好好治,不能留下后患,不然等你到了老夫这个年纪,可就有的受了。这事便过去了,以后和冷玄刃撇清关系就好,你的身份注定和他只能是敌人。不过老夫到是真的没想到夺命楼楼主铁面竟会是当年冷玄刃那个孩子。”
“然后我就一直赶着回来。让师父担心了,是徒儿不孝。”
“你还知道啊。一会去祠堂跪着,好好忏悔忏悔。”陶山人叹了口气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事事偏向宇文逐,唯独对你严加管教?逐儿性子直,从小就听你的。老夫罚他罚的没有你重,他若是不犯大事,也不长让他去跪祠堂,更是随意放他出入平谷,却制约你的行为。”
“没有,徒儿怎会怨恨师父。我知道师父望子成龙,对我抱有期望,是为我好,在加上我的身份敏感。宇文逐师弟,也事事承让我。师父我这一生能遇见你们是我最大的幸运。”
“好了,你去祠堂跪着吧!”陶山人伸手赶人。
“师父等下。”柳公子却抬头叫住陶山人道:“我想着过些日子能不能下次山?”
“你又想做什么?看样子你一点没有悔改的样子啊。”陶山人竖眉。
柳公子毫不退缩,继续道:“师父,我这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月才回来,我想着去见见父亲。他年轻是常年征战,留下了病根,身体不好。我这里还有一些五色石花,想着将五色石磨成粉末配上药食用可以强身健体我想给父亲送去。怎么说都是养育之恩。”柳公子观察着师父的神色,见其神色有异,又道:“我知道师父不想我与那边联系,可是那终究是亲人。”
“然儿,你的倔脾气真不知道像谁,小的时候本是那么心思玲珑的人,怎么就没有发现你内里的倔强。表面上我说什么你是什么,闷不吱声的,暗地里主意正着那。弄了半天在这里等着老夫那。也罢,也罢,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便去吧。”
“谢师父。”柳公子道了声谢,便起身前往祠堂。
祠堂中香火日日夜夜不断,无数的牌位摆放在上。最上面是一个石刻雕像。那是一个赤脚的男子,脚下踏着七彩的浮云,一手拿着宝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拿着一朵紫薇花朵微微前送,面目祥和,似乎是对这眼前的人微笑。最为奇特的是,这个时刻雕像和柳公子柳默然八分相像。
柳默然恭敬跪好,拜了三拜,就仰头看着上面的时刻雕像,神色些微复杂。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便低下了头,有些困倦,就闭上了眼睛,在微黄色的灯光下,只有一个静默的身影,有个规律的一下一下的点着头。
夜里的天气很好,祠堂的门便没有关上,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潜进来,柳默然动了动耳朵,在那个人接近他之前,蓦然的睁开双眼。
“哎,真没意思。师兄,你就不能让我吓吓你,又被你给发现了。”
“宇文逐,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吗!怎么你给我的见面礼难道就是要吓我。这种游戏有意思吗?你从小玩到大,你就长不大吗?多大了,还闹。”柳默然侧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痞痞的帅气的阳光男孩,他不屑的翘着嘴角,翻了翻眼睛,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