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惊慌失措?”蓝吹寒有点嗔怪。他们多时不曾亲近,近来方棠溪惦记着孩子,也时常有些心不在焉,把孩子送走以后,他才平静了些,还时常趁着他不注意时用欢喜的目光悄悄看着他,他还以为棠溪是想要了,没想到顺势与他亲近时,他反应却是这么大。
“我、我……”方棠溪神色尴尬至极,才送走孩子,临时请的r-u母都还没遣退就要亲热,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你的手应该环住我肩膀,不然不小心把你摔了。”
每次被他抱着,方棠溪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听他这么一说,讪讪道:“吹寒武功高强,不会摔了我的。”
蓝吹寒轻轻叹息了一声,此时已走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你以前脸皮不是很厚的吗,怎么越来越害臊了。”
“哪有脸皮很厚?”
“那是谁闯进我家里天天对我表白?”蓝吹寒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年少时轻佻一些总是有的,现在成熟了嘛!谁少年时没有过冲动的时候?”
蓝吹寒在他耳边轻声笑了起来:“你现在也没成熟到哪去。”
方棠溪只觉得他的气息轻轻吐在自己的耳廓,浑身的血液好似齐齐往上涌来,瞬间耳朵就烫得厉害。自己的身体还是这么不争气,他神情尴尬:“是、是吗?”
“不过你说得对,年少时就应该要有些冲动之举,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你想做、做什么?”
“我想白日宣 y- ín 。”蓝吹寒的语气带着些许笑意。
方棠溪的耳朵更红:“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不过,我们等到晚上再做不行么?白天若是有人闯进来,怕是有些不妥。”
“哪里会有人来?”
“若是旁人有急事,不想通传,闯了进来,正好撞到……”
“别啰嗦。”
方棠溪不敢再吭声,与他轮廓完美的唇瓣相接,细细地吻过了一遍,便觉得有些喘息。
他能感觉到吹寒与他之间的x_ing事更加和谐,或许是吹寒习惯了他,所以逐渐找到了其中的乐趣,但吹寒在与自己最开始发生关系之前也是童子之身,传说女子的身躯要比男子娇软百倍,吹寒未曾试过便沉浸于此,错以为这就是人间极乐,错以为他对自己有几分暧昧之情,却是未免有些可惜。
虽然他自私的时候也曾想,就这么下去也很好,但却不想就这么欺骗自己,欺骗吹寒。
他低落的情绪引起了吹寒的注意,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什么,你快开始吧。”
蓝吹寒的手正爱抚他的腰侧,闻言摸了摸他下面干涩的x_u_e口:“你这里这么干,若是我进去了,少不得要受伤。”他似乎是早有准备,从怀中摸出一盒脂膏,打开盖来,却是平平整整一盒没用过的。
方棠溪隐约闻得有兰花的馨香,也不知这盒脂膏他是从何处得来。江湖上传言吹寒容貌虽美,却是过于冷峻,不解风情,所以并不像其他有名的美男子那么受人欢迎,没想到现在居然懂得风月,可惜却是为了自己这个并不娇媚的男人。
他毫不抗拒地任由吹寒在他股间涂抹着,脂膏开始有些冰凉,随后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火热渐渐传来。跳过了开头的少许羞涩,随后就是自然而然,坦坦荡荡地任由吹寒抚摸。
或许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而后匆匆成亲,彼此之间一个忍耐,一个谦让,这样的感情总少了一些激情,不过,他还奢求什么呢?本来唯一的希望,只不过是能得吹寒稍稍的眷恋,如今既有万般怜惜,他自然不会再陇望蜀地渴求激情。
顶端进入时稍稍阻滞了一下,随后就是长驱直入。
方棠溪很是不适地“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蓝吹寒的手臂。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不由有些尴尬,不着痕迹地松开了手。亲近时总是忘记克制自己的感情,好在吹寒并没有觉察,只是完全进入时停了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嘴唇。
“乖小棠。”蓝吹寒的目光深邃,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
方棠溪脸一红,心一横,道:“你要这么叫,我就叫你乖小寒了。”
蓝吹寒的眼睛里带了些许笑意,也没答话,抱着他,慢慢抽动下身。他猝不及防,“唔”地轻吟了一声。
脂膏中带着少许助兴的药物,快感比以前来得更容易,而蓝吹寒并不惊讶的反应也让方棠溪渐渐放松。反正怎么样都被看过了,反正吹寒也知道这只是男人之间欲望发泄,索x_ing放开了呻吟,“呜呜啊啊”叫得好不畅快。
“小棠……小棠……”蓝吹寒几乎每一次冲刺都能激起他的回应,这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和征服欲,让他忍不住进入得更深,身下的男人汗水打s-hi了额前的几缕头发,面颊通红,急促地喘息着,虽然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让人忍不住下腹绷紧,抱着他就是一阵地抽动。
强烈的刺激让方棠溪忍不住收缩x_u_e口,但他越是收缩,吹寒就进入得更用力,柔嫩的x_u_e口许久没有承受欢爱,变得有些红肿,他却是毫无所觉,像是不甘地抓住吹寒的背,唯恐双腿无力夹紧,从他身上脱落。
房间里只能听到方棠溪的呻吟和蓝吹寒比平日显得粗重许多的喘息。
蓝吹寒达到顶点的瞬间,一股热流猛地急涌而出,方棠溪感觉到甬x_u_e中液体瞬间满溢,亦是忍不住s_h_è 了出来。
蓝吹寒将x_ing器从他身体里抽出,他的后x_u_e还不能合拢,流出许多浊液。他自己不能起身,一时心急,抓住了蓝吹寒的手:“吹寒,快擦一下,流出来了!”
吹寒低沉地笑了几声,帮他垫起了臀部,拿了条帕子不紧不慢地擦了几下。
“床单脏了么?”他不能起身看到,声音里带着心焦。
“脏了一点。”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我们两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磨蹭一下午,下人进来收拾,看到了床单,定会多想的……”
情事后的嗓音仍然带着余韵,他着急的样子也十分有趣,蓝吹寒忍着笑:“嗯,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把床单卷一下,到晚上悄悄地拿到后院洗了?”
“……不急,现在不是还没到晚上么?我先帮你穿上衣服再说。”
方棠溪一想也是,摸索着就要从床上那堆被揉搓得皱巴巴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蓝吹寒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不忙,好不容易今天无事。”抱着赤身裸体的方棠溪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中衣,很是不自然,于是脱了中衣下来,发现背部被方棠溪刚才抓出的两个窟窿甚是明显。
两人盯着那个窟窿看了一会儿,方棠溪先受不住了:“谁让你上床还不脱衣服,看,被扯坏了吧!”
蓝吹寒低沉地笑了一声,把衣裳扔到一旁,侧身躺他身边,环住他的腰,在臀部抚摸了一会儿。
方棠溪不敢稍动,只怕又惹得他起了欲念,自己却是累得承受不住了。
蓝吹寒叹息了一声。
方棠溪低声道:“怎么啦?是、是不是我这里也不太好了?”
蓝吹寒不想他一直躺在床上,于是说:“没有以前手感好了,可能是躺太久了。”
“真的?”方棠溪呆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带着点调戏意味的话,出自吹寒之口。不过想到这句话又有点嫌弃的意思,也便想得通了,随即又有些沮丧,小声道:“我努力过,但是没有办法,怎么练都不行。”
“嗯。”蓝吹寒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将他抱在怀中,像是想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方棠溪心知刚才的低落定然又让他起了同情心,不由唾弃自己怎地对他说了实话,推开了他道:“既然要去江南,我们要早些启程才行,拖得久了,天气冷了,更不好动了。”
蓝吹寒低声道:“你的身体若是当真好转了,我们就骑马而行吧,如此也能快一些。”
“早就好了。”忽地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不由脸上一红,“下午那顿吃少了。”
“待会儿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可吃的。”
虽然本朝的百姓习惯只吃两顿,但大户人家也常常吃三餐,蓝吹寒在山庄中常见,也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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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还是决定骑马。先是用之前的牛车,载了方棠溪到了黄河边上,弃了牛车,找了一条船过河。河边的酒楼熙熙攘攘,就连旁边的小店也很多人。
因为过了黄河,惜花山庄的势力小了许多,两人便不再戴面具。方棠溪问过了当地人,哪家的酒菜最好吃,旁人看他容貌英俊,又总是笑吟吟地,无端地让人有种亲近之意,他一问,别人自然什么都愿意告诉他,蓝吹寒在旁,虽然容颜更有天人之美,但因为冷冰冰的缘故,别人反倒不怎么敢多看。
此地的黄河鲤鱼极是味美,只是毕竟是鲤鱼,带着些许腥味,必须要先两面煎了,再拿来红烧,算得上是当地一绝。
因为路途遥远,他虽然留恋美食,但也没有多加耽搁。蓝吹寒寻了两匹健马,轮流代步,另一匹不骑的时候,便拿来放包袱。
方棠溪当年纵马而行,何等潇洒恣意,如今成家了,带的包袱简直像背井离乡拖儿带女似的,而且里面放的褥子、干粮和净水,几乎都是为自己准备的。纵是他当年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