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贾雪下总不同意宗政君晋早早回宫参加葬礼,偏要到十天以后呢?
且说当日步然汐下毒是幽美人从了步然汐的命令唆使的,可宗政君千不喜女人,这点是有目共睹的事,所以步然汐不但不可能得逞,反要完命当然是必然,只怪宗政君千竟不如沐梓晴所想一般直接杀了她,这当然是后话了,可为什么偏偏到了太液池还遇见了洛祁渊呢?
当日里,这边步然汐已经揍响了前奏,沐梓晴就命宫人到太液池边焚了些蛇乐子,而太液池位置偏僻,唯挨着依晚宫,洛祁渊虽是身体羸弱,却也习了几天武,内力有得几分。
就闻得这异香,说是去出去散散心,其实是身子燥热,习香而去的,只到了太液池边,那香便消失了一般,身上燥热却不减,于是乎进了那池子散热。
这边宗政君千喝了步然汐给的酒,当然没意识到自己会到太液池,但沐梓晴知道他会去,他吃了那酒后,嗅觉异常灵敏,加之是习武之人,当然只有他二人具备这种投合在一块的条件。
宗政君晋和贾雪下入宫,凭什么不走别处,偏要经过太液池边,原因就在沐贾的局中,宗政君晋就是平日里都不待见洛祁渊,更别说,他还亲眼看着洛祁渊和宗政君千生了那事。
不过这时只不过是事情的开始,如果不继续推波助澜,反而只如了宗政君千的愿,得了洛祁渊不说,身边的“跟屁虫”也被赶走了,落得清净。
所以就有了曹绒入狱,曹灿救子心切,帮着添药这出。
目的只不过在于离间祁宗三人人罢了。
第50章 再回云西
话说当日里这曹绒见了沐梓晴就慌了神,沐梓晴虽也久年不经男欢女爱,可以说自入宫以来就没有过,主要是她也没经受过,十六年等得一郎君,可不想宗政君千竟是三年都没碰他。
时间久了,希望也灭了,就一心一意的打起了争夺天下的算盘来,当然不能放过有利用价值的任何一个人。
见曹绒这般,次日当然继续游览皇宫,曹绒忘不了她去,果又在御花园相遇了,曹绒这次知道了她的身份,虽是贼意已生,可偏没那个贼胆,只能多跟曹灿来闲逛,饱饱眼福也好,谁只又会遇见了呢?主要是沐梓晴还落了手帕在他跟前,待她走后捡起来闻了一通,只觉美人在怀。
一细看,才发现上面有字,曰:“圆月之时,待子与约,冷妍殿”,曹绒雀跃不已,如得至宝,心里乐开了花,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一丫头来,说是寻手帕的,曹绒这才恋恋不舍的将那帕子还了丫头。
到夜里便偷偷摸摸的摸进冷妍殿,只一见了人就扑将上去,嘴里念叨着,什么“宝贝”、“心肝”、“想死你了”一连串。
步然汐挣扎之余,沐梓晴已经入屋来,步然汐百口莫辩,曹绒回过头来,更是不明所以,只知现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沐梓晴二话没说就命人将曹绒押至狱中,步然汐只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沐梓晴却只简单冷嘲热讽一番便不再纠缠,步然汐也松了一口气。
曹绒当然不知道其中卖的药,更不知道沐梓晴的目的,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被陷害了。
沐梓晴创下的好戏当然不能传到宗政君千耳里,曹绒一入狱,就派了人到曹灿听得到的地方聒噪了一番,这样一来,曹灿要找的第一个人肯定是沐梓晴,若去跟宗政君千说,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沐梓晴抓住机会,分析一番后,曹灿无奈,只要能救出儿子,便样样照做,在洛祁渊药里动手脚,说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不被泄露了出去,救出儿子倒也不难。
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沐梓晴既是保证了不传到宗政君千耳里,那便是最大的保障。但沐梓晴既然如此设计了一番,又怎肯轻易放过他二人。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宗正君千和洛祁渊离去后也有些时日了。因为那药的缘故,洛祁渊没少受苦,当然,这期间,宗正君千倒是帮了不少忙,这个嘛就不用细细描述了,你知道的,虽然一路上颠颠簸簸,洛祁渊体质也因为药物被摧残得差不多了,但有宗正君千在身边,情况倒也不至于差到哪去,路上也没遇到什么险恶情况,行路的速度确实慢了点,但和洛祁渊第一次和宗正君千进京一样,一样行了十五天。
进入洛城时已经是黄昏,云西人马早在城门外等候,或许是由于宗正君千一同前行的原因,楚遥国力强大,洛祁渊又成了宗正君千最宠爱的人,所以云西就是看不起洛祁渊,总不能剥了宗正君千的面子,在宗正君千面前做做样子也是必要的。
只不过让洛祁失望的是,此次还是一样,洛祁翔并没有来,按道理说,洛祁誉城府深,心机重,连他这样从小处处设防,小心处事的人都被他骗了十多年,骗一个人可以骗那么久,那得有多大能耐啊!不过后来,就在他离开云西,踏上楚遥的那一天,他就不在乎了,他们之间谁为王,谁为寇,其实根本就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到了如今这一步,他也不想再管洛祁誉的假意或是洛祁翔的真情,他只想回到楚遥,或许宗正君千的想法是正确的,以前是他的思想太固执了,漂泊了这多年,说要放下,其实又何曾放下过,终不过是自己太孤独了而又太害怕伤害了,所以一直在逃避,既是如此,又为何不能坦坦荡荡的接受现实呢?这世俗琐事,红尘是非,无人能逃脱。
看在楚遥的面子上,这场迎接盛宴还是挺隆重的,待洛祁渊和宗正君千二人快到城门下时,众士兵高呼:“恭迎皇上和公子回国!”
以前洛祁渊倒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云西吧,处了地理位置偏远,势单力薄,国力衰弱之外,在人情世故方面倒是处理得很不错。
再看看洛祁誉那庄容,那还叫一个头头是道,当然再看向洛祁渊时,他的眼里绝对是充满悲伤亦或是同情的,可现在的洛祁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蒙蔽双眼的孩童了。
按道理,楚遥是大过,作为附属国的云西国是得向楚遥这一宗主国行礼的,虽然洛祁誉并没有这么做,因为在他眼中,洛祁渊就适合被利用,其他的简直不足挂齿。所以在他向宗正君千行了礼之后并没有要向洛祁渊行礼的打算,只是出乎洛祁誉意料的是,洛祁渊竟然无视他,自从他出现到现在,洛祁渊一直昂首挺胸,波澜不惊的看向远方,虽然洛祁誉不是不明白洛祁渊的x_ing格,要是在从前,洛祁渊绝对乖乖顺顺的给自己行礼了,几分钟僵持下来,宗正君千终于开口了:“誉
王爷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洛祁誉是聪明人当然识得其中的用意,于是面带笑脸速速行了礼,应该说洛祁渊真的变了,缓缓的,他才有事无事一般道:“免礼吧!”
洛祁誉当然窝了一肚子的气,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自己养的麻雀竟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就算了,主要是他还忘了本,所以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洛祁渊和宗正君千在一行人的伺候下进了马车,这些日子以来,日夜兼程的赶路,要不是那药物的作用每晚都要和宗正君千纠缠,把自己累得死去活来,洛祁渊倒也不至于这么娇气,连上个马车都是宗正君千抱着他的,简直叫一众士兵大跌眼镜,他自己也是羞愧难当。
宗正君千见他苍白的脸上顿时时泛起了红晕,不自觉的用手把他的脸遮住了一半,楚遥本就民风开放,什么男男,女女,男女相恋结婚,在楚遥律例面前都是合情合理的,而边境上的云西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承认男女婚姻,所以这也是楚遥为什么人口众多,国力强盛的原因,在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国家之中,只有楚遥是承认同x_ing婚姻的,这样就免不了别的国家的人口纷纷向楚遥移民,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结婚。当然,这一先例并不是宗正君千首创的,要说能在一个国家流传千古的,当然是祖宗之法了。
据说当年的太宗十分善战,当有一个癖好却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人们所谓的“龙阳之好”,要说这是天生具备的其实也说不过去,毕竟是征战天下的男人嘛,你知道的,身边又没有女人,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事情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军中虽是纪律严明,但这打仗的人嘛,要是生理问题不能妥善的处理好,那就影响军队的思想问题,这思想一不健康了,军队的战斗力绝对是要大打折扣的,所以,当时在军队里,就存在着这种习俗。
本来吧,这其实只是为了解决军队战斗力的问题,可是,事实是——有些将是不自觉的相爱了,说来也稀奇,因为自古以来,都是男女婚恋,主要是太宗也出现了这个问题,当时他就喜欢上了他的军师一个叫温钰的男子,这男子当然也有些渊源的,但据后世所知,仅仅是个著名的军师,帮着太宗夺得了天下后就自觉的归隐山林了,也没留下什么军事著作。
民间传言太宗为了他费尽心思,改革婚姻制度,不管是男男,男女,只要相爱,都可以喜结连理,可这人并不领情,再没有出山,太宗虽没有夺命相逼,只是这条律例为大多数国家所不齿。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开明婚姻政策却为后来楚遥人口众多、国家富足打下了基础。因为显宗又是个善战的皇帝,但因为他极其宠爱高后白氏,又因为高后时常待在身边,并没有闲暇顾及这些个事,不过军中的士兵就不一样。但这并不违背伦理,有的士兵当然是家中有儿有女了,但生理需求这一块也无非是作战所需,事实上,很少有人会因为这个而纠结,在他们心里,大家依然是同战场共敌人的兄弟。
这让多数国家都很难理解楚遥人的观念,他们这样做就没有负罪感吗?特别是那些有儿有女的,他们的妻儿也并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可是他们并不进行反抗,这让别的国家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但楚遥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受太多的条条框框的约束。
律例确实是如此,但自从律例出台,民间到是早就解放了,但要论皇室成员纳男人为妃的先例,宗正君千当数第一位。
云西的六月异常的炎热,洛祁渊在宗正君千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精神大好,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被宗正君千抱着下了马车,正往大殿赶。虽然他们私下里的暧昧早已超越了这个程度,但在云西的地盘上,他是知道这些人的思想的,特别是这王宫中的人,他虽不识得每一个人,但他作为云西最不得意的王子,别人是识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