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洛祁渊,一动不动,宗政君千怒道:“洛祁渊,你给朕起来,装什么装呢?”没回应,宗政君千才不会再次上当:“洛祁渊!”依旧躺着,眉头紧皱,手不停的挥动着,抽解着自己的衣襟,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宗政君千上前,就刚才那模样,面色枯黄,嘴唇倒是红润了些。
看样子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刚才对他的作为。宗政君千鼓起勇气上前,耳朵接近他的嘴边:“热……热……”宗政君千看看头顶的太阳,确实有点大,不过在这深山中,他没必要热成这样吧,该不会又想占他便宜。
一定得三思而后行,而那人怎容他思考,早就把自己的衣带解散开来,整个胸膛到肚脐都展露在眼前,肤色雪白,细腻如脂,两点樱红秀色可餐,好不诱人。
宗政君千见到这景色,心里更是慌乱无比,自己见过多少女人,也未曾如此,直接就束手无策,手忙脚乱之余,将他打横抱起,上了马,极速离去。这是哪门子状况,得先找个人家或找个大夫,不然浪费时间也没了用处。
黄昏十分,大约行了十多里路,终于看见一炊烟袅袅升起,依山结庐,可谓妙境,但也未来得及欣赏,直接朝屋舍走去。
扶着洛祁渊下了马,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十六七岁的小道姑,看见宗政君千,先是一惊,顿时脸上泛起了红晕,在看了一眼洛祁渊,则更是惊诧,因为未经世事,一切都写在脸上,宗政君千看在眼里,但情况紧急,忙道:“姑娘……”话未完,小道姑打断道:“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
宗政君千看她一眼道:“打扰了,可否借宿一晚,我这朋友……”
谈到寄宿,那小道姑有了为难之色,道:“我师傅不在,等我师傅回来再说吧?”说着就关了门。
没办法,只得硬等,而旁边这个人就一会冷一会热的,热的就要脱衣服,冷了总是往他怀里蹭,过了一会又是口渴的,宗政君千这次学聪明了,又敲开了人家的大门。
那小道姑不耐烦的道:“有什么事吗?我不说了等我师傅回来再说吗?”
宗政君千毕恭毕敬:“姑娘,能给口水吗?我这朋友快死了。”
小道姑看他们从黄昏等到天黑,又看了看洛祁渊,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道:“你们进来吧?”
宗政君千回身抱了洛祁渊跟着道姑走了进去,把洛祁渊放于床上,小道姑端来了水,宗政君千坐于床边,打算接过水,那小道姑羞涩道:“我来吧!”一个大男人伺候另外一个大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妥。
宗政君千也没拒绝,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了。站在一旁干瞪眼。
水还没进口,门开了,一黑衣道姑走了进来,年方又十,皮肤白净,墨发及腰,不失为一美女,不过面容严肃,目光如炬,屋中温度顿下三度,瞥了屋内之人一眼,即刻将目光转到了小道身上,小道一急,水碗落地,碎了:“师傅!”
宗政君千一惊,师傅?有没有搞错,看这师傅,恐怕比自己还年轻吧!
那道姑开口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他们进来的?”
小道姑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有位公子受伤了!”那道姑连看都不看一眼,说话时没有一丝温度:“这世上受伤的可不止他一个!”
小道姑有点委屈,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宗政君千,宗政君千领会,道:“在下李良辰,我兄弟二人赶着回京,不巧我这弟弟受了伤,在此叨扰一晚,还望姑娘……”
还未说完,那道姑打断了他:“姑娘?我都可以做你姥姥了。”不屑的看了眼宗政君千,走到床边坐下,给洛祁渊号了号脉,蹙了蹙眉,宗政君千一瞧,不是什么好兆头,道:“师傅,我这弟弟可还有救?”
那道姑摇摇头,无声叹息:“这公子中的是琴笛印色的剧毒,不死已经算他命大了!”然后站了起来,似乎不打算出手相救,宗政君千道:“这毒,无药可解?”
那道姑道:“当时没死就是好事,不过这剧毒在体内残留,若他曾经有个悲惨的过去,则永远无法剔除;倘若他曾经幸福美满,那这剧毒不久后自会消除!他的未来看的就是命数了!”
说完打算出门,宗政君千忙道:“可是现下他昏迷不醒,请问师傅,这得要持续多久?”本来急着赶路,现在倒好了,早知道就不让他一起了,反倒成了累赘。
那道姑道:“明天。”宗政君千松了口气,还好。
小道姑偷瞄了他一眼,道:“两位公子好生安歇。”
宗政君千道了谢,小道姑离去。
可他回身一看,才有一张床啊,而且这么小,两行大男人,怎么睡?一不小心又占了他的便宜,怎么办?算了算了,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上床就睡。
是夜,宗政君千总觉得不对劲,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宗政君千猛的睁开眼睛,确实,洛祁渊手杵着头,眼神迷离诱惑,宗政君千猛的推开他,想到昨天的经历,怒吼:“你干嘛!”
洛祁渊任由他推到地上,慢慢爬起,漏出邪魅一笑,腰肢扭动,目送秋波,竟然跳起舞来,他人本就妖媚,这会更是魅惑到了极点,昨日干裂的嘴唇此刻变成纯樱色,极其粉嫩,他宗政君千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而以前都是女人来干这事,他堂堂男儿,怎可做出此等事来,顿时厌恶恶心至极。
紧张道:“你别过来,你要在过来试试,朕……”
话还没完,洛祁渊一根手指挡在其唇前:“公子别急呀……”
接着,宗政君千不再听他讲的是什么,这云西以巫魔而名,不会是中邪了吧!
待他想完,洛祁渊早已坐到他大腿上,姿势暧昧,想要喊人,但不都跟别人说了他们是兄弟吗?又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宗政君千气急,力力落落的一巴掌甩了下去,洛祁渊挨了这一巴掌,终是晕了过去。
宗政君千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在床上,洛祁渊在地上,自己睡去,才不管地上人的死活。
翌日,宗政君刚睁开眼,见洛祁渊直立于门口,宗政君千怕这人身上的邪魔尚未离去,不敢轻举妄动,许久,也不见动一动,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来吧!
宗政君千起身,洛祁渊听出动静,立即转身,宗政君千一急,出口制止:“站住!”
洛祁渊莫名,乖乖站在原地,笑云:“皇上不会被那两人给吓坏了吧?”
有点讥笑的意思,看他恢复了正常,宗政君千才肯放松下来,道:“不是被那两人吓坏了,是被你给吓坏了!”
当然,说这话时他仍旧不敢相信昨日与今日的洛祁渊,到底哪一个是真的,还是故意诱惑于他。
洛祁渊打趣道:“能让皇上担心如此,属下万分荣幸!”笑得灿烂,虽然这笑同昨日相比大相径庭,可昨日的一幕幕还是在宗政君千脑海中挥之不去。
宗政君千起来,两人拜别了师徒俩,离去!
第7章 楚遥之都
可是又一个问题是两人只有一匹马,这下好了,洛祁渊晕过去的时候可以勉强两人一骑,现下这厮也醒了。
两人你看我一眼我瞧你一眼,洛祁渊一个箭步首先上了马,笑着像宗政君千伸手:“来,皇上,您坐于前面,属下好护您周全!”
宗政君千一愣,护他周全,就他?宗政君千一个飞身上了马,落坐于洛祁渊后面,洛祁渊也不愿一个大男人坐在他后面,觉得有损尊严,想要挣扎,而身后的人怎么会给他挣扎的机会,缰绳一抽:“驾!”
马儿飞快的跑起来,洛祁渊看这情势 ,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任其摆布。
翻过崇山越过峻岭,跨过河流走过Cao原。这日两人依旧在马上飞快而行,宽阔无边的Cao原上风肆无忌惮的吹,刮的脸生疼。
但宗政君千打着马,没有一丝减速。据计算,这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三天前也就进了楚遥国境内,可这国都却是遥遥无期。
虽然常年在外,浪迹天涯,可是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洛祁渊的还是第一次。
傍晚,Cao原边缘,宗政君千终于停下来,自顾自下了马,俯视着下面的庞大城池。
烟柳画桥重楼巍峨,高楼阙起,林宫壑渠,复道萦行,集市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隐约可见,市列珠玑,户盈绮罗。
残阳如血,笼罩着整座城池,远处山峰此起彼伏,好一幅如画江山。
宗政君千异常肃穆的看着这城池,似乎回到了离开多年的故乡,而那目光深邃而悠远,根本见不到底。洛祁渊看着他,对,这就是楚都大嶙,他的国,他的家,这个他用了12年打下来的天下。
回身对洛祁渊道:“走吧!”而这一瞬他已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语气僵硬冷峻,没有一丝温度。
大约半个时辰,已经进入喧闹的集市,街道两旁均是酒楼,茶馆,作坊,当铺,绿瓦红墙之间,飞檐突兀,虽是傍晚却是热风拂面,好不热闹。
宗政君千快马加鞭,从街道上飞速而过,街道上的行人乖乖的给让出一条道来,也有人指指点点,两个男人一匹马确实是少见。
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直朝城门而去,原本紧闭的城门立马大开,直奔宣德大殿,宫廷大臣,王侯将相,妃嫔宫女们早就有秩有序立于殿前,等着他的到来。宗政君千未下马,众人皆开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磅礴,搞得在旁的洛祁渊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要下来行礼,还是像无事的人一般,好好坐在他前面,但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