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秦怀旻似笑非笑,“我自然要来。”说完没有再多说,与齐策一并进入教堂,稳稳坐在祭坛左手边第一排的位置。这下不仅林墨,连楚琰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教堂婚礼的座次大有讲究,祭坛下面有两列座椅,左手边是新娘的家人亲友,右手边坐的则是新郎那边的人。而离祭坛最近的第一排,是两位新人父母的位置,第二排是兄弟姐妹,再往后才是朋友。
楚琰和林墨家里都没有什么人了,是以前两排位置都是空着的,大家自觉往后坐,如今秦怀旻这一出,摆明了是要告诉大家,自己是林墨的亲人,至于是什么亲人,很难让众人不联想到近日京中盛传的秦家私生子。
齐策顿了顿,最终没有坐在第二排哥哥的位置上,而是转身去了后排。
楚琰冷着脸走到秦怀旻面前,压低声音说:“秦叔叔,我看您是老糊涂了,这个位置不是您的。”
毕竟是做了家主多年的人,秦怀旻并没有被楚琰地气势唬住,淡淡一笑,看起来竟然与林墨有七分相似,“我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不应该坐在这儿吗?”
楚琰不耐,“你现在坐在这里,于你、于林墨都没有好处。”说完抬手就想叫人把男子拉起来,林墨看架势不太对,握住金主大人的手,微微摇头。
其实秦家主何尝不知道,如果宣布了林墨的身份,不知道会给他招来多大的麻烦。
可是秦怀旻也是被逼急了,再不定下林墨的身份,自己儿子就真的跟人跑了,既然阻止不了两人的婚礼,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对外宣布,林墨就是秦家的骨肉、自己的儿子。
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楚琰和林墨的朋友还好,那些不请自来的宾客此时被这么大的新闻一震,顿时炸了锅。
楚琰知道爱人是不愿在婚礼上闹得不好看,所幸不再理会秦家家主,十点一到,就示意牧师可以开始了。
虽然中间有这么一个不愉快的c-h-a曲,但站在祭坛前,林墨还是非常激动的。听着牧师的誓词,唇角的弧度再也掩饰不住。
“楚先生,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林先生结为伴侣,遵行上帝在圣经中的诫命,与他一生一世敬虔度日;无论安乐困苦、富贵贫穷、或顺或逆、或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他,帮助他,关怀他,一心爱他;终身忠诚地与他共建没满的家庭,荣神益人!你愿意吗?”
楚琰定定看着眼角弯起的林墨,“我愿意。”
“好,现在新人可以交换结婚戒指了。”
婚戒的款式是林墨挑的,十分简单大方的一个铂金指环,没有过多的碎钻缀饰,却承载了两人满满的心意。
将戒指套在林墨的无名指上,牧师还没来得及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的时候,楚琰就已经俯身覆上了林墨的唇,温柔缱绻,浅尝辄止,这是金主大人怎么久以来第一个纯洁的吻!
松开爱人的唇,楚琰在林墨耳边轻声起誓:“墨墨,我在神明面前保证,会用尽余生补偿曾经的过错,就算拼尽x_ing命,也会护你一世长安,原谅我好不好。”
回答男人的,是林墨一个干净的吻,楚琰,你知道吗?如果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一个不得不原谅的人,于我而言,那个人就是你。
彼时的新婚燕尔并不知道,有时一语成谶,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成语。
婚宴上,即使楚琰再三替爱人挡酒,酒量不怎么样的林墨依旧喝醉了。好容易将一直贴在自己身上的“创可贴”抱回家放到床上,林墨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金主大人,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金主大人,你真好看。”
楚琰无奈,“叫老公。”
“不要,老婆,我要在上面!”说完就开始扒金主大人的衣服,可是第一步就被绊住了,任凭林墨怎么拽,楚琰身上的西装纽扣就是解不开,林墨急了,张嘴开始咬,价值五位数的西装,在猫嘴下终于破功,纽扣上的线成功被林墨扯断。
吐出嘴中的纽扣,林墨揉揉被硌得生疼的脸,继续进攻下一颗扣子。楚琰拿他没办法,只好脱掉自己的上衣,轻声哄爱人,“好好,你在上面。”
林墨愣了一会儿,伸手摸摸楚琰的腹肌,又探头继续啃,啃了半天,发现没有扣子可以咬了,喃喃几句,转而进攻金主大人的西裤。大概是觉得嘴更方便,林墨也没换手,低下头一口咬在男人西裤的腰带扣上,冰冷的金属撞上牙齿,林墨疼得轻哼一声,抬起泪汪汪的双眸看着男人。
楚琰被他又啃又摸,如今又被林墨这双泪眼朦胧的眸子一钩,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将人摁倒在床上,三两下脱去爱人的衣服。
被摁倒的林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后xue一凉,金主大人沾着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探了进去,当即想起要扑倒楚琰的大业,腰上用劲,一翻身,将没有防备的楚琰压在身下,“不行,我要在上面!”
楚琰看着倔强的林墨,没脾气了,将手中的润滑剂递给他,“好好,让你一次,乖,先用这个。”
林墨欢天喜地的接过润滑剂,大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架势,在指尖挤出一些粘稠的液体,发了会儿呆,似乎在思考怎么用。半晌,恍然大悟的林墨将指尖探到自己的后处,红着脸扩张到三根手指,然后俯身亲亲金主大人的硬挺,又挤出些液体,仔仔细细地抹在上面。
楚琰:“???”
林墨没理会金主大人疑惑的表情,感觉差不多了,起身跨坐在男人身上,神情认真地将硕大的分shen吞入体内,可能是没控制好力道,腿一软,身体猛地下沉,在林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硕大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尽数没入温热的肠道。
两人同时吸了口气,林墨缓了半天,才开始慢慢抽动身体。
十五分钟后,林墨捂着腰趴在金主大人身上,眼泪汪汪地控诉,“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好累,一点也不舒服。”
被磨得火起的金主大人重新将爱人压回身下,找到敏感处重重一顶,满意地听到一声抽气声。
吻住呻yin不止的林墨,楚琰开始考虑以后每天都灌醉他的可能x_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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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西藏,美得如同画中仙境,林墨搂着金主大人的脖子,背对拉萨机场,举着相机,“来,笑一个。”
楚琰侧头吻住林墨弯起的眉眼,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将脖子上的爱人搂进怀里,“想去哪里?”
林墨侧头想了想,“阿里!”
如果让任邵钧知道两人去西藏,一定又要吐槽,好好的蜜月,不去马代,不去毛里求斯,连个三亚都没去,非要跑到晒高原红,活该你家林墨看不上你。
当然,任家大少真是冤枉发小了,去西藏这个提议是林墨提出来的。
冈仁波齐山下,林墨拽着满脸无奈的金主大人,楚琰把外套裹在爱人身上,看看他手中举着的物事,叹气:“你是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岁,能不能别总拿个拨浪鼓。”
林墨炸毛:“这是转经轮!”
楚琰笑着要接过转经轮,却被林墨推开,金主大人揉揉爱人的头发,“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昨天往里塞了什么?”
“平安符。”
“还有呢?我看你还放了张纸条。”
“没了!”
乌金色的转经轮内,安安静静躺着一方丝卷,上面有一行墨色的字迹,“白首不相离”。经筒每转过一圈,这句话就会重复一遍,在最接近神明的地方,一遍遍咏诵。
卓玛拉山口,林墨气喘吁吁地瘫在金主大人身上,楚琰看看爱人,无奈,“走不动就不要转了。”
林墨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说好的转三圈。”
“你要成佛吗?”
林墨但笑不语,楚琰将爱人背到背上,“我背你。”
藏传上说,转山一圈,可以洗尽一身罪孽;转山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受地狱之苦;转山百圈,可升天成佛。墨墨,我懂你心意,可我一生罪孽太多,早已洗不尽了。
——
宾馆内,林墨沾到枕头就不想起来了,躺在床上看着金主大人傻笑。楚琰吻吻他的眸子,将林墨的宝贝转经轮塞进他怀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起身出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