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有内功傍身,倒是不会觉得冷,可他怕覃皓之被冷风吹多了会不适,赶忙将人拉回火堆旁。
许是刚刚表露心迹,覃皓之并不刚直视赵恒,火堆烧得正旺,他瞧见赵恒用一直别在腰间的软剑,扫开地上多余的碎石,将披风摊开铺在地上,躺下试了下硌不硌人,才朝他笑道,“相公来睡。”
覃皓之受不了赵恒的嬉皮笑脸,没好气的道,“哼,怎么睡。”
“我抱着你睡啊。”赵恒回答的理所当然。
“别开玩笑了。”覃皓之怒道。
赵恒知道覃皓之撇不下那个脸,也就耸耸肩,起身去给火堆填些树枝,他如今半裸着身子,瞧着不伦不类,却略有一丝风流俊逸,桀骜不驯的让人挪不开眼,好看的。
覃皓之背对着他靠着山墙,想来个眼不见为静。
赵恒却不会让他如愿,很快的他就走到覃皓之身旁,俯下身子,披下的头发都挠到覃皓之脸上,“你还生我的气?”
“是我嘴笨,我只是觉得山里很冷,我们靠在一起睡,会更暖和些,你的披风可以给我当被子盖啊。”
覃皓之甩手就将披着的披风塞赵恒怀里,“可以了吧。”
赵恒失笑,“你一个人在这睡岂不是很冷,再说要是有个蛇虫鼠蚁咬你一口可怎么办啊?”
“……”
“我身上有谢寻桓做的避虫珠喔。”
“……”
简直不能更欠揍,覃皓之从懂事起都没这么暴躁过,就算当年他忍无可忍在皇宫打人,也不是因为很气那状元笑话他,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Cao,他忍无可忍才提拳打人,赵恒却时刻都在挑战他的忍耐,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
对着赵恒期待的双眼,覃皓之冷淡的道,“滚开。”
赵恒嘴角抽搐了下,伸手穿过覃皓之腿弯,在他瞪眼发怒之前将人打横抱起,“非得我强硬一点才行。”
“赵!恒!”覃皓之剧烈挣扎起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相公啊。”赵恒认真道,可他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试问哪个妻子像他这样?逼迫的将覃皓之放到那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不许他起身离开。
赵恒坏笑道,“我们来做点夫妻该做的事。”
覃皓之不可置信,“这深山野林里你做什么做!”
赵恒俯身就吻住了他的唇,还趁着他张嘴说话,舌头顺势就钻了进去。
一天之内被连亲两次,覃皓之气得身体发抖,扭开头,又赵恒追着吻回去,挣扎几下后就被亲的全身无力。
开什么玩笑……
赵恒的吻太过霸道,覃皓之被亲得呼吸不能,嘴唇一阵阵发疼,挣扎的就不想亲,“够了……唔……”
眼前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模糊,待赵恒终于放开他,他喘着粗气的当口,又觉得身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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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又探进一只手来,覃皓之皱起眉,脸涨得通红忍无可忍得道,“你怎么这么混帐呢!”
赵恒拿着帕子,委屈的帮他擦拭,“我帮你擦干净啊。”
“我自己来!”覃皓夺过帕子,实在是不忍直视腿间的泥泞,忍着羞愤欲死的心态,自己擦干净。
可腿间似乎还遗留着赵恒的温度,覃皓之瞧着被磨得红肿的嫩r_ou_,这情景太过陌生也太过奇异,却又似曾相识,知道了赵恒的流氓本x_ing,覃皓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赵恒,你老实告诉我,几个月前在鹊山上你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
赵恒摸摸鼻子,左顾右盼,“你知道的嘛,我喜欢你,忍不住就……”
“你怎么这么过分!”覃皓之气的面色绯红,“趁我喝醉了做那种事,你这样和个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我……”赵恒理亏,只好破罐子破摔,“你早晚是的我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啊,我忍不住啊,喜欢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谁不想亲热亲热。”
“你还有理了你,我……唔……”
覃皓之还想说着什么,又被赵恒堵住嘴,他气恼的挣扎反而换来更猛烈的亲吻。
在思绪混乱前,覃皓之瞪着赵恒,用眼睛控诉,你这个人简直不能更差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又写了一点r_ou_……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夜深人静,几个皇家护卫正守在桃花林外时,瞧见一身穿白衣的公子怀中抱着一人,踏着月色走了出来,不免震惊,这人什么时候进去的,皇上呢?
鹊山这处即使没人守着,这桃花林却也是道屏障,引用了奇门遁甲之术,走进去未必出得来,待看清他怀中之人是陛下后,护卫将其团团围住。
“你是章公子?”其中一个护卫道。
飞影守在陛下身边多年,自然知晓这人是谁,冷不丁瞧见章长曦,恍惚如梦境一般,不可置信。
章长曦被人围堵着,也不见一点惊慌,“陛下睡着了,我想将他抱回木屋休息。”
飞影顿了顿,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章长曦,再看看在他怀中沉睡的陛下,良久才朝其他人点了点头。
眼见着章长曦往前面去了,他们赶紧跟上,飞影瞧着那二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是为数不多知晓陛下同章公子关系的人,曾经他也是一直默默的跟在身后,看着这二人一路走过来的,如今看见这二人形同陌路,也是嘘嘘不已。
到了半山腰的竹林木屋,飞影拦住了想跟进里屋的其他护卫,在他人诧异的目光中轻轻道,“他不会伤害陛下的。”
“可他是摄政王的嫡长子。”有个护卫沉声道。
飞影一顿,遥遥往向里屋,有个人正小心翼翼的挑着棉被给陛下盖上,弓着身子,轻轻理着被角。
这个场景,仿佛还是昔日的光景。
飞影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摇摇头,“他不会的。”
几个护卫面面相窥,终究没有进去。
里头的人站在床头看了陛下许久,似乎低头说了什么,离得远他们并未听见,便朝飞影望过去。
飞影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懂得唇语的人,被人这么盯着,飞影扯着嘴笑道,“离得太远,看不清。”
在章公子走后,其他护卫敢忙进去瞧陛下,人瞧着似乎并无大碍,也就松了口气。
飞影却站在木屋外,看着章长曦离去的方向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他读出来章公子说了什么,只是这人的真心何必说给他人当笑话听,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翌日清晨,覃皓之醒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披风,旁边火堆烧的正旺,暖洋洋的,隐隐有淡淡的香气,他迷茫的坐起,几个清香的野果搁在石头上,赵恒正背对着他烧着火,见他醒了笑道,“醒了?”
想起昨日的荒唐事,覃皓之忍不住烧红了脸,羞赧得起身去溪边洗漱。
赵恒也跟了过来,在下游洗着披风,冬日里溪水冰凉,赵恒却好似没感觉,修长的手在水里泡着,洗着洗着嘴角忽然勾起,覃皓之一怔,莫名就联想到昨日的事,那污浊之物许是沾在上边了,覃皓之无可避免的面红耳赤,匆匆洗漱干净,快步走回了上洞。
待赵恒拿着洗好的披风烤干后,他们才出发。
踏着山路,林间空气清新好闻,偶有山风缓缓吹过,鸟啼声声,覃皓之跟在赵恒身后,恍惚似以前跟着他去鹊山游玩,只不过此时二人关系不一样,他瞧着赵恒的背影,心情复杂。
脚脖子忽然一痛,覃皓之惊呼一声,即使声音很小却被赵恒听见了,本在前面探路的赵恒立马回头,瞧见覃皓之俊顏皱起,右脚微微曲着。
“你这是怎么了?”
“脚好像扭着了。”覃皓之疼的蹲下身子,山路本就不好走,刚刚他精神恍惚踩空了一步,脚一歪就是一阵厉痛。
赵恒忙扶着他靠在树旁,“怎么这么不小心。”
覃皓之嘴一抿,低着头揉着肿起来的脚脖子不说话。
赵恒低下头,抬起覃皓之受伤的右脚,一个动作就脱了他的鞋子,露出的脚圆润白皙,脚裸处红肿了一大块。
“我自己揉揉就好了。”覃皓之怔愣过,忙挣扎的想缩回脚。
“你别乱动啊,我看看。”赵恒抓住覃皓之乱蹬的脚,仔细查看一下,好在骨关节没有脱位,只是肿了而已,赵恒松了口气抬眸道,“好在伤得不重,你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覃皓之面色一红,若是说出他刚刚在想他,这人不知得多得意。
赵恒见他不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脚扭伤了,不好再走了。”
“不行,我们得快些回漓云县里。”覃皓之扶着树,就要站起身。
“真是败给你了。”赵恒伸手摁住他,“你先坐着别动,我去叫人来。”
“嗯?”
这深山里哪来的人?覃皓之疑惑的瞧着赵恒,瞧见他将头上的发簪取下,一扭就将簪头摘下,倒出一节细长的香来,这发簪竟然是空心的?
赵恒将香点燃,拿出挂在腰间的配饰,对其一阵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