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存稿用完了→_→果然是因为周末太浪了么,但是……美女与野兽真的好好看啊女主好美啊><
本来内容提要应该写文中67的一句话的,然而……这一章他就说了两句,还都是表哥去哪了→_→
第48章 地狱模式
“叮——”剑与枪相交,发出清脆的声音,两人的速度极快,眼力不好的只能看到两道残影。
仅仅只有一招,没有众人想象的火热交战,也没有所谓的争得不分上下,场面一片安静,仿佛死一般的静止,□□点在宛枷左肩,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
“表哥!”伴随着陆栖的一声大喊,整个世界仿佛再次活了过来,众人纷纷开始了议论。
“天哪,仅仅是一招,居然战胜了那个传说中的迷雾山庄庄主!”
“看来号称五大绝地之一的迷雾山庄也不过如此,听闻上一任庄主就是在与人比武的时候死的。”
“咚——”一声巨响,场面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场上那个手执□□的男人,只见他收回了□□,枪尖朝上,刚刚那声巨响就是□□敲击地面发出的。
“你没有用全力。”楚战眼神冷凝,他的目光无法从宛枷渗血的左肩移开,仿佛有什么很让他在意的东西,只觉得那红色很是刺眼,却又不明白这股在意从何而起,“为什么?”
“……”宛枷沉默,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承认自己刚刚确实是走神了,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放下过去,但宛枷突然意识到,是他太天真了。
他在愧疚。
不仅是愧疚自己先前为了攻略犯下的错误,更是在愧疚他现在在试图压下这股愧疚。
这样的感情让他出不了剑,他无法对他愧疚的人出剑。
“你的心不诚。”不知为何,楚战有些愤怒,他是一个战士,他也看重这场比武,但对面的走神让他愤怒,而同时他却也知道,他愤怒的不仅是这一点,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你既然不能诚于剑,那此次比武便没有意义。”
说完,楚战转身就走。
宛枷想要伸手挽留,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挽留什么,口中干涩,他知道自己应该辩解什么,却又知道对方没有误解什么。
他确实,心不诚。
于是他只能望着手中的剑,望着它,碎成两半。
这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甚至是一把极容易损毁的剑,宛枷用它是为了锻炼自己对内力的控制力,而如今,因为情绪的波动,它碎了。
“表哥!”此时陆栖终于从二楼的雅间跑了下来,来到了宛枷身边,“你的伤……”
望着陆栖担忧的眼神,宛枷回以一个安抚的笑:“无碍,包扎一下就好,他最后有收力。”说宛枷没有出全力,楚战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察觉到了宛枷的走神之后,楚战就收力了。
“……”然而这回陆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好说话,他强硬地拉着宛枷往先前的雅间走去,“先和我回去。”
一边沉默了许久的花嫣然见此将一小瓶药递给了陆栖:“陆小兄弟,这是伤药,虽比不上迷雾山庄出品,效果却是不错的。”算是表达了她的立场。
陆栖点点头,接过了药,道了声谢便拉着宛枷离开了。
望着陆栖的背影,花嫣然掩面一笑,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显得有些狡黠:“真是,了不得的孩子呀。”
二楼雅间,陆栖将宛枷按在椅子上,看动作似乎是要给宛枷上药的样子。
宛枷连忙阻止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栖皱眉:“坐好。”
宛枷一抖,他还没见过陆栖这么严肃的样子,一直以为他是个乖乖的还有些害羞的小孩,没想到陆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让似月来吧,她懂些药理。”
“……”陆栖停止了动作,深深望了宛枷一眼,问道,“你这伤得把衣服脱下来上药。”
宛枷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妥协道:“似月,你先出去吧。”
“是。”门口的似月微微行了个礼,便推开门离开了雅间,这时陆栖才意识到刚刚似月是在里面的,或许是他太关注宛枷了,竟没有注意到似月一直都没有离开雅间。
撕开宛枷左肩的布料,陆栖才发现伤口根本没有宛枷说得那么轻,明明刺进去那么深,左半边的衣服都浸了血,宛枷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被他拉进来。
陆栖不由抿了抿嘴:“我刚刚拉着你,是不是弄疼你了。”
“啊……”宛枷像才回过神来一般,又觉得眼前的陆栖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陆栖,于是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笑,“不疼的。”
陆栖皱眉,怎么可能不疼,血流了那么多,他第一次看到人的体内会流出那么多血,他还拉着宛枷走了那么远。
“咚咚。”忽然传来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陆栖前去打开门,门外凝霜端着一盆水,边上还有一块白布,站在她前面的是似月,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衣物,而刚刚敲门的就是似月。
“我想你需要这个。”似月开口,非常默契地,凝霜递上了铜盆。
陆栖接过铜盆,同时似月将衣物放在了靠门的椅子上,陆栖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粗心,向二人道谢后回了雅间。
屋内,宛枷已经脱去了带血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伤口还在流血,血顺着胸,直至腰腹之下。
陆栖加快了脚步,用白布沾了水,挤干,开始擦拭宛枷身上的血迹,擦到伤口的时候陆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但是在血迹被擦干净之前,宛枷不止没有吭声,身体连抖都没有。
“真的……不疼吗?”陆栖觉得嘴里有些干涩,他记得小时候娘亲给自己缝衣服的时候曾经被针刺到过手指,当时娘亲疼得差点哭出来,但还是笑着和他说不疼。
可如今宛枷身上被刺了这么深一个伤口,他却还是回答着和当年娘亲一样的答案,陆栖却是不信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不止是身上的伤口,当时楚战所说的话若不是真的,那无疑是对武者的侮辱,若是真的……宛枷的心里只会更加难过。
但是宛枷的笑一如往常:“不疼的。”
下意识的,在上药的时候,陆栖下手重了些,可尽管如此,宛枷也没有抖甚至一下,陆栖似乎有些怀疑宛枷是不是有传说中的无痛症了。
“没有哦。”听着宛枷的回答,陆栖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声。
“只是……”已经麻木了而已。剩下的话淹没在宛枷的喉间,陆栖有些疑惑地抬头,宛枷却没有再说。
待伤口包扎好后,宛枷穿上了那套衣服,考虑到宛枷的伤,似月送来的衣服比较轻便,墨绿色的长袍掩盖了绷带渗出的血色。
随意整理了下衣服,宛枷望了眼窗外:“天色不早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出发?”
“你忘了,我们约好要去望月亭的。”
陆栖这才想起来,这是不久之前约好的,可中间出了这么多事,却好似过去了很久:“可你的伤……”
“没事的。”宛枷露出了自信的笑,“这种伤还不至于让我爽约。”
陆栖有些犹豫,终究是先前宛枷描述的望月亭的景□□惑更大,只好点点头道:“那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我们立刻回来。”
“好。”宛枷点头。
出来的时候尚是黄昏,天上楼发生的事似乎还没传出多远,走了一段路后就没什么人讨论了。
提前让似月她们回去,宛枷和陆栖两人向着望月亭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有些安静。
跟着宛枷再次走过一个小巷,远远便可看见亮着河灯的望月湖,陆栖有些惊讶:“表哥来过京城吗?”似乎非常熟悉从天上楼到望月湖的这段路的样子。
“啊,算是吧。”宛枷给了个模糊的答案,带着陆栖走到了湖边。
“船家,还去望月亭吗?”宛枷问向撑船了老者。
老者摇摇头:“不去喽不去喽,天晚了要回去喽!”
宛枷望了眼天色道:“可以租船吗?”接着掏出一锭金子放到老者手上。
望了眼手中的金子,老者犹豫了下同意了宛枷的要求。
带着陆栖上了船,宛枷随意往船上一躺,这时陆栖才意识到不对:“表哥,你会划船吗?”
“不会啊。”宛枷答得轻快。
陆栖一惊,此刻船已经离岸边有了些距离:“那、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乘船游湖,这样随波逐流不也是一种乐趣?”
陆栖快要急哭了,但看宛枷这么淡定,又拿不准宛枷是不是在逗他。
忽然,一滴水滴到了脸上,陆栖抬头,不见星月:“表哥,下雨了!”他有些急,“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
“唉。”宛枷轻叹一声,紧接着陆栖便感到仿佛有一阵风推着他们一般,带着这艘小船到了望月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