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师父。”楚征澜一边儿说一边儿上下摩挲着宸华,一边儿感慨道。接着他捧着宸华的脸,急切地吻了上去,力道甚至有些粗鲁。
这个火热的吻,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你真好,宸华。”楚征澜含着宸华半个耳朵道,而双手也在腰窝处摩挲。他的语气带上了情欲的味道,显得低沉而嘶哑,要不是宸华现在身上有伤,不适宜什么剧烈运动,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把人放过。
宸华对这样的情况还不适应,一张俊俏白净的面皮羞得通红,他抵着楚征澜的胸膛将人推开,喘息道:“你弄疼我了。”
楚征澜被宸华的话已经,才发现自己方才抱的太用力,宸华的肩头又有血迹透了出来。
“我…我不是有意的。”楚征澜说着丢开宸华就手忙脚乱地去找药,却被宸华一把拉住了。
“不必忙了。”宸华笑着道。楚征澜这样关心他,他也觉得很好。
正当两人互通心意之时,找到沈年生尸体的天虞山弟子,也连夜赶了回来。为了不打扰重伤的宸华修养生息,白君钦便做主禀告给了温行止,毕竟沈年生一死,主持大局的人就成了温行止。
“临沅君,天虞山弟子白君钦,已经奉师叔宸华之命,追击到了沈年生。只是,此刻他已经死了,我们只带回了他的尸体,现交与上君处置。”白君钦对着温行止道。
“无妨。”温行止摆了摆手,“此等穷凶极恶之人,死不足惜,只要他以后无法在为祸人间就够了。”温行止大义凛然道,接着指挥温家的修士,将沈年生的尸体带了下去。
“众位连夜追击,也都辛苦了,温某已经为诸位准备了休息之地,请各自休息吧。”温行止对着白君钦等一众天虞山弟子贴心地说道。
“有劳临沅君了,多谢。”白君钦抱拳道谢,随即便带着人离开了。
而温行止送走了众人,则是跟着温家的修士去看沈年生的尸体。
“君上!”众位修士见沈年生亲自前来这停尸的不祥之地,都有些意外。
“你们都退下吧!让本君与沈宗主独自待一会儿,毕竟他也曾与本君交好。”沈年生语气含着悲伤说道。
“是!”众人闻言只感临沅君乃是重情重义,又不会因私废公的人物,自然不会质疑其他,便都纷纷退下了。
温行止见再无旁人,方才收起了自己伪装的悲伤,走到了沈年生盖着白布的尸体前。
温行止一把掀开了白布,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沈年生死不瞑目的眼睛。沈年生的眼睛圆睁着,似乎还在愤怒地瞪着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地,而被宸华的渡劫剑砍出来的伤口也外翻着,透出深紫的僵硬之色,委实算得上死状凄惨。
温行止见了他这副样子便怒从心来,一道真气从指间发出,将沈年生的眼睛戳出了两个黑洞。这样一来看着更加可怖,温行止的内心却是毫无恐惧。
“哈哈哈!”温行止仰头笑了几声,讽刺道:“沈年生啊沈年生,你最大的过错就是想要背叛本君,否则本君还能将你当做一条得力的狗养着。”
有野心是不错,温行止自己就是有野心之人,见不得平庸,但是他不喜欢不听话的狗。
温行止想着凑到尸体的耳边轻声道:“你要记得,害死你的是我温行止,宸华只不过是我手里的一把刀,要是你的冤魂想要寻仇,可莫要找错了人。”温行止的语气仿佛是在情人耳边的呢喃,而非是对着一具可怖尸体的威吓,但是口中说出来的,的确又是最残忍的语言。
温行止说完了,又将白布替沈年生盖上,整理了整理自己的仪容,恢复到最无可挑剔的样子才走了出去。
第77章 秀恩爱啦!
温行止离开之后, 便命温家的修士处理安葬了沈年生的尸体, 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亵渎死尸的行为。
沈年生的兄弟们俱是在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被温行止剪除掉了,而他自己有没有妻儿,是以整个沈家都没了做主的人。而沈家本是温家的分支, 经此一事之后,自然是又回到了温家的控制之下, 并无人提出异议。
白君钦是身负使命出山的, 不能一直逗留在外,更何况耒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总该回去向崇华禀报,详细说明一下。
于是休息完毕的第二日, 白君钦便去宸华所住的琅华院辞别了。
白君钦去的时候, 楚征澜正在宸华的房间里, 扒了他的上衣替他在伤口上上药。而且魔尊大人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占便宜的机会,自然是边上药边动手动脚,场面极为旖旎。
所幸白君钦是懂规矩的, 从来不会像楚征澜一样问也不问就破门而入。白君钦到了庭院中, 便站在台阶下恭恭敬敬地执了个弟子礼请问道:“师叔可方便一见,弟子打算今日回山门去, 不知师叔是否同归?”
宸华闻言立马推开无赖的楚征澜,连忙裹好了衣服去开门,临走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楚征澜一眼。楚征澜则是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跟在宸华身后一起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白君钦看到楚征澜站在宸华身后, 一时还有些意外,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了,收敛了自己的惊愕之色。
“进来坐吧!”宸华闪身道。如今已是深秋时节,早起的院落里露水很重,石桌石凳都被打s-hi了,实在不适合在外面说话。而他的房间分为内间外间,在外间会客倒是也无妨。
“多谢师叔。”白君钦拱手说罢,跟着宸华走了进去。
“其琛,去给你师兄倒茶。”宸华坐到桌前吩咐道。白君钦身为天虞山首徒,又兼之一向精明能干,也很得宸华尊敬。
要是以前的楚征澜被指使着端茶倒水,必然心中一千个不愿意,磨磨蹭蹭不想去干活儿。但是如今宸华答应了做“他的人”,那自然是不一样的,男子汉听自己爱人的吩咐,还不是天经地义。于是楚征澜便乖觉地去泡茶了。
楚征澜替二人倒上茶,便自动站到了宸华身后,倒是难得的乖觉。
“本尊听你方才说要回去,怎么这么快?”宸华端起茶来问道。
“回师叔,您吩咐要抓到沈年生,我们只找到了他的尸体,已经交给临沅君处置了。弟子问过临沅君,他说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故而弟子想要早些回去禀报师尊。”
“嗯!那你带着人回去吧,我的伤势不要紧,你不必告诉掌门师兄,只说我一切安好就是。”宸华嘱咐道。
白君钦闻言笑了笑,大着胆子道:“师叔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师父知道了,定然十分心疼。”
“所以才要你替我瞒着。”宸华不好意思地笑道。
白君钦有些惊讶,他在天虞山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宸华同人开玩笑,更不用说亲自体验了。
“有这么惊讶吗?”宸华开口问道,他见一向稳重白君钦露出受惊的神色,有些忍不住疑问。
“不,师叔,我……”白君钦被宸华猛然发问,慌乱间有些词不达意,后来镇静了一下才道:“弟子只是没有见过师叔这般说话,所以有些意外而已。”他所熟悉的宸华,永远都是冷着一张俊脸,语调毫无起伏,与眼前鲜活的宸华大不一样。
“师叔似乎,改变了许多。”白君钦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的说道,说罢见宸华并无怒色,方才松了一口气。
楚征澜听了再一旁暗自洋洋自得,心想:还不是本座的功劳,本座用一颗赤诚之心捂热了你们天虞山的“冰块”。
“人总是会改变的,本尊自然也不例外。”宸华随便给了一句解释,算是搪塞过去。
“那弟子告退。”白君钦行礼辞别,站起来离开了琅华院。
“沈年生死了可真可惜,他好像知道些内情,现在他一死什么线索都断了。”白君钦走后楚征澜“提醒”道。他知道宸华定然也感觉到了什么,起了疑心,所以才一定要追回沈年生,但是没想到他死得那么早。
“总还有其他办法的。沈家与温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就算是沈年生的指控属实,我们也无法判断他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宸华分析道。
“算了吧!管他背后之人是谁,跟我们又有何干系呢?”楚征澜不屑道,他一向都是如此,行善或者为恶,都端看他心情如何。要他去追寻什么真相,还冒着让宸华陷入困境的危险,他才不乐意呢!
“这是什么话?行恶者为祸人间,如何与我们无关?”宸华义正言辞地反问。
“你就是这样,只想着别人,但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楚征澜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我不能,我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了。”说道后来楚征澜的语气弱了下去,叫宸华听了也十分不忍。
宸华知道楚征澜是在担心他的安危,他此刻完全能够理解对喜欢之人的那种患得患失,同时也感觉得到自己是淌了一条多么深的浑水。但是他不能退步,这是他处事的原则。
宸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好亲自去堵住楚征澜的嘴,献上一个主动的亲吻。两人的嘴唇相贴的一瞬,都感觉自己被一道电流击中。楚征澜扣着宸华的后脑,带着怒气发泄一般地狠狠亲吻着宸华,舌头划过宸华敏感的上颚。给宸华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快感。
“你要快点儿好起来,我想要你,我想要和你成为真正的道侣。”楚征澜抚摸着宸华的后背,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他的声音饱含着压抑的情欲,叫宸华听得面红耳赤。
“不要,不要再说了。”宸华推开了楚征澜道:“青天白日的,不许胡言乱语。”宸华本欲端出师长的架子来,但是无奈此刻气息不稳,面皮也红得厉害,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