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笑着推他:“快收拾东西吧。”
去临市大概要开4个小时左右,现在已经下午1点,连午饭也只能在车上解决,算了算时间,沈含任命的松开手。
下午是沈含开车,顾念坐在副驾看《彩虹桥》看的起劲,他谨遵不准剧透的旨意,在顾念问的时候才回答,边答边自夸,说顾念是运气最好的读者了,能得到作者本人的答疑。在服务站上了趟卫生间新买了两瓶水,两人交换位子,顾念主动提的,说一直埋着头要晕车,沈含知道他心疼自己当然没意见,他还想着要去顾念的朋友圈逛逛呢,从昨天晚上加了到今天一直也没抽出时间来看。系好安全带出发时,他瞄了眼后视镜,从上高速开始就有辆私家车一直跟在他们后面,本来顺路是有可能的,但他记得这车从他们在市区出发开始就跟上了,所以多看了两眼,刚买水的时候还往后瞥,现在看了看发现没跟上来,想着可能是从岔路口去其他地方的,在心里笑自己侦探故事读多了就没再管。
他点开微信,回了几条消息,开始安心窥屏。顾念的头像还是寒仔,昨天他就发现了,现在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和微博上的是同一张,个- xing -签名也是一模一样的几个字。最近的一条是从A市出发那天,只写了几个字,乖乖等我回来,看图片背景大概是在宠物医院之类的地方,想了想寒仔的名字,偷偷笑起来,继续往下翻,和微博一样多是一些猫的日常,偶尔会出现三个人的合影,两男一女,除他以外的两人应该是情侣,看得出来三个人的关系挺不错,最早的一条也是五年前,什么也没写,只有一张图片,是一个有些旧的深蓝色铁盒,看着有些眼熟,闭眼回忆了半天没什么效果,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顾念余光扫到了,伸出右手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又缩回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唇微弯,眼角带着笑,心中有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过了收费站顾念叫醒沈含,问他要去哪里吃饭。
沈含打了个呵欠,拿出手机把他爸发的短信点开递给顾念:“这里,你知道怎么走吧。”
顾念看了眼点头:“知道,二十分钟开到。”
沈含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啊,赶得上。”说完给他爸回了条信息,说快到了。一会儿收到回信,他读完了问顾念,“你喜欢吃什么菜,我爸说他先点菜,到了直接就可以吃了。”
“啊?”顾念有点惊讶,“啊,我就不去了。”
“干嘛不去,吃个饭而已。”想了想又坏笑道,“我还没和他们说咱俩的事呢,不用紧张,以后正式见公婆。”
“不是,我们、我们、你······”顾念结巴起来,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沈含拍拍他的胳膊:“放心好了,我爸妈知道的。”
顾念握紧了方向盘,转头看他:“什么?”
沈含又拍他:“看路看路,大一就告诉他们了,我爸妈很开明的,纠结了一阵就过去了。”
“是、是吗。”顾念回想起以前沈含给他看的书,好像说过是他爸妈买的,有这样的父母真好,也许正是这样的父母才能养出沈含这样的人来,“叔叔阿姨真的很爱你。”
“爹妈嘛,”沈含温柔一笑,很久没见了他也很想两位“栋梁”。
“······”
“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还是不去了吧。”
“我白说了,那你一个人吃吗?”
顾念撒了个小谎:“·····我去爷爷家。”
“你爷爷住在临市?”
“······嗯。”
沈含放心了,他只是不想让顾念一个人吃饭而已:“早说嘛,”说完在他耳朵上轻轻扯了一下,“那你在那儿我你半天的,直说和爷爷吃不就行了吗。”
“····我忘了。”
“这也能忘!”
到了饭店,顾念停好车把钥匙给沈含,答应到家了给他发短信就走到路边打车了。沈含走到饭店门口又回头,看到顾念刚好上车,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过去:注意安全,到了给我说一声。发完又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毛病了,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得了恋爱病。”
走进去问了前台的服务员24号桌的位置,直接往里走去,远远的就看见爸妈在小幅度的跟他挥手,心中一股暖意,笑着走了过去。
打开门按亮灯,顾念在鞋柜里取了双拖鞋换了,在沙发上躺了会儿,起来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一如既往的开始打扫卫生。这么多年来他一次也没回过锦市,但每年都会到临市来几次,清明和春节一定会回来,其他日子只要学校没排课他也会回来。屋子里的积灰不是很夸张,但粗略的打扫了一遍也花了两个小时,他洗了手去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把换下来的丢进洗衣机里,下楼去吃饭。
下楼的时候收到沈含发的信息,问他在干什么,说明天陪他爸妈逛街,问他明天什么安排。
顾念是打算去墓园的,但不知道怎么说,沈含现在记不起来,说了肯定会顾虑他,于是说会去学校随便逛逛。
沈含笑他:你还真是喜欢逛学校。
他回了个小栗旬抽烟的表情包示威,沈含回他一个大孩子摸小孩子头的,又发一张两个小孩啵唧脸的,说要开车了就没聊了。
第二十章 (过去)
所谓食髓知味,运动会以来沈含每天都像吃了仙丹一样,步履轻盈,春风满面,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奇好,竟然连物理题都渐渐解得出来了,只要顾念去他家,不管是为了写作业还是去玩儿最后一定会跑到沙发或者床上去。顾念唾弃自己经不起诱惑,但次次都从了诱惑,沈含的手上功夫也越来越熟练,他难以抵抗动物的本能,幸好天气渐渐转凉了,沸腾的热血也稍微冷静了一些,况且衣服一多也不好下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