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原紧张得瑟瑟发抖,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酒保去了又回,康伟接过他手上的注- she -器,然后安抚地看向狄原,“不痛。”
“不要……”狄原慌乱得六神无主。针头插进他的皮肤。
“去天堂。”他迷迷糊糊听到康伟的声音。
“天堂就天堂,干脆玩次大的怎么样?”是光头。
“别太过分了。”康伟垂下眼,将注- she -器内的液体全部推进狄原的血管。
狄原软到在康伟怀里,他视线模糊,周围的几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他眼睛一闭,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全身赤`裸,四肢被拷在床上。
周一。
照例忙碌的一上午。薛凯明将手机放在桌上,反常地没有开静音。他一直在等待一个电话。
上个周末团建与狄原不欢而散后,他一直固执地没有主动去找对方。这种幼稚的冷战简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但却做不到主动拨通狄原的电话。
他已经被动太久了,久到只知道在狄原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再这样下去,可能对方就要把自己忘了。
估计已经忘了。薛凯明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自嘲地笑了。
午休开始,他拿起手机走进食堂。
他来晚了,公司食堂里已聚满了员工,他端着餐盘到角落坐下。隔壁桌几个女同事正叽叽喳喳地聊天,他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是狄原的下属。
不要再想他了!薛凯明痛苦地闭了闭眼,耳朵却捕捉到那桌的声音。
“经理居然会旷工。”
薛凯明一愣。
“打电话也不接,你看常经理气成什么样了!”
常经理是高他们一级的部门经理,狄原归在他手下。薛凯明皱起眉,狄原可是宁可自己病到高烧也绝不会请假更勿论旷工的人……他一时心慌得厉害,下意识就拨通了狄原的号码。
对方关机了。
不对。这很不对。
他突然站起身,冲隔壁桌问,“狄原没来上班?”
旁边的女同事吓了一跳。薛凯明没有意识到他的音量过高了,且面露凶相,与他惯常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极为不符。
“啊,薛经理你也在……你也不知道经理去哪了?”
“昨天团建经理就早退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女同事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薛凯明彻底坐不住了,他掏出手机给人事请假,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大呼小叫,大步走向电梯,直奔停车场,驱车至狄原家。
薛凯明在狄原家楼下按门铃,无人应答。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才有住户从里面出来,他连忙进门上楼。在狄原门前,他一点风度都不要了,直接锤门。
没有人应答。他找到狄原告诉过他,藏起来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进去。
从客厅到卧室,都空空荡荡。
狄原去哪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薛凯明告诉自己要冷静,抹一把脸,打电话给移动的朋友让他帮忙查狄原最后一通电话的通讯记录。
他回到车里,如坐针毡。车上还放着狄原送给他的平安挂件,他盯着挂件出神,直到手机铃声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