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兄弟,你怎么看?”
乌宁指着墙上空出来的一块道:“钥匙。”
“看这墓也有百年了,以墓地规模和主人家的气魄来说,百年前应当是个风云人物。大门不好开,进去多危险,我看就这么着了吧。”
一捕快问:“怎么着?”
韩捕头答:“放着不管。”
“……”他正要转身往回走,那天就传来一个要命般的叫声:“不好了,贼人逃走了!!!”
墓道挖得太大,泥土比较空,他这一喊,效果惊人。韩正冷着脸就说:“看来回去要加强基础常识培训了。”
“哎别——”
“闭嘴!”
“……”
一行人安静而快速地走出墓道,一看地上的绳索,果然是跑了。
看守的小捕快哭:“我就是去撒了泡尿啊!”
“这不怪你。”韩正蹲下来看着地上草和泥土的痕迹道:“是我倏忽了,他们本事恐怕还没有完全显示出来,能跑掉是正常的,你没事就好。”
他又转向乌宁:“此番有劳了,他们应该不敢再来了,就是麻烦乌公子了。”
乌宁摇摇头,也算受了他的道谢。两边就此分别,乌宁走了几里路忽然换了个方向飞快奔去。
今日月亮极圆,这一路当真是奔云踏月硬生生把奔云的名号都夺走了,不消片刻他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林中三人被围在当中,围他们的却只有两人。
朦胧月光中,容貌平凡气质温雅的那人微抬眸,含笑抱拳:“乌公子。”
乌宁从树上下来,他本来是用粗布缠住剑柄的,现在用过了就擦了擦,布条解开,露出上头一块不甚清晰的宝石。
那三人眼睛都直了。
那男子微微一笑,又仿佛胸有成竹。
“乌公子,我这手下给你添麻烦了,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惩戒一番。”
恐怕是惩戒一下就不能有第二下了,乌宁并不说破,只道:“我这地方还不想搬走,望少宫主勿告诉他人。”
“自然。我和红绯不会说的。”
名叫红绯的姑娘点点头。
他们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说完了这几句乌宁就走了,何况天都乌漆抹黑的了他要是不回家,他的小“弟弟”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吃呢。
身后的人没有留他,他跑得也快,没一会,熟悉的小院子就在眼前了。
这院子的地是他翻的,草是他拔的,几颗可怜的花也是他种的,因此他才一靠近,就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院子里头正在散步的奔云冲着他一叫,尾巴甩甩又低头啃草。那莫名的安心感就不见了,心头热乎乎的,装不了那些个飘飘忽忽的东西。
饭香从里头溢出,乌宁跨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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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七愤怒地抓住酒馆老板的衣襟:“你不是说没有带剑的陌生男人么?”
酒馆老板艰难坚决地道:“所所谓带剑男人是指莫名其妙带着把剑不知道干啥的,人家乌宁兄弟明明是正正经经拿剑卖艺吃饭的,能,能……能一样么!!”
冯七:哦他说的好有道理。哦他连乌公子名字都知道早知道这样我直接问名字不就好了么妈了个巴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母......狗o(*////▽////*)q
自韩捕头事件后,两人又过了段平淡无奇的日子。
这日方宜起的早,给乌宁和溜达回来的奔云做了早饭就往身上套灰不溜秋又脏又大的衣裳。
乌宁正在桌边剥毛豆,看到他这身好奇道:“你这是去做什么?”
方宜小巧的身子被宽大的衣裳罩得像只小猴子,可是他脸白,眼睛亮晶晶的,小猴子也是可爱的小毛猴。
“村头王叔招人去南塘捕虾摸田螺,抓得多了还能带回来,阿婶说就算抓不着,随便做做样子也有工钱拿。”
当然了他是不会做做样子的!
乌宁只在师傅家后塘里抓过鱼,年少时都在练功看书没来得及上天下海弄一身的泥,闻此觉得还挺有趣的。他想了下小家伙一脸泥巴手里抓着一只大尾巴虾的模样,既好笑又担心。
“我能不能也去啊?”他认真地道:“你要掉池塘里我还能下来捞你。”
方宜一愣:“你也去?”
“报名这倒是应该没问题,可是你没有衣服啊。”
没一会儿后乌宁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拿着隔壁阿婶借的下地用的粗布衣裳,阿婶家才十三岁的儿子看着他,眼睛发光。
“乌宁大哥这身板真是好看极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英姿焕发的人,连我爹这身麻雀服都能驾驭!”
乌宁身上这套以前被麻雀屎从天而降袭击过,看是看不出了,陈年旧衣早洗得看不出原样。乌宁扯扯袖子,道:“有点紧,胀破了可不好。”
“没事没事。”小少年大手一挥,一家之主的口气:“破就破了,反正老头子坨着背穿不来了。”
方宜在边上嘿嘿地笑,扔给正在长身体的少年郎一块芝麻烧饼。
两人慢慢地走,边走边闹来到大部队那。人数果然比当初报名时候还多,仔细看,还有几个个头都不到大人胸口的小娃子。工钱肯定是没的,多捡的额外算钱。
南塘那块是城里一个大富豪的,连绵不断的水,有池塘有湖有溪流,专门到时间了抓各种鱼虾用的。一眼望过去,那水塘跟大海似的望不到边,可见有钱人是真有钱,没钱的人有钱难。
到地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又分了开,方宜本来是要被分到“体弱组”的,但他自己不想,挑人的大汉怀疑地看着他,方宜眼珠子一转就提议道:“那我们比赛扳手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