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摇飞:“……”
“请将这袋东西交还给凤儿。”
白摇飞还欲说什么,齐长默已经接过了包袱:“添麻烦了。”
“也没有。”乌宁难得地蹙眉:“总要解决的。”
“我看凤珠并未把那位放在心上。”
乌宁摇摇头:“凤儿向来自视甚高又不屑争风吃醋,她心中认定我是她夫婿就不把他人视作对手。因方宜身份特殊,此处事件特殊,她就只当他是我一个侍妾。”他想了想,又道:“她连我有无侍妾也不在意,又如何是喜欢我。”
齐长默:“我先走一步,晚上我们在酒楼见。”
“不了。”乌宁道:“到我这来吧。”齐长默致密睫毛一颤,听到他说:
“时日即将到来,我总要将方宜带出来的,早点让他知道也好。”
“也好。”俊雅青年蓝色广袖于肩齐平,微一拱手,道:“晚上见。”
乌宁:“晚上见。”
白摇飞连忙插入:“晚上见。”
两方就此别过。这时候太阳正猛,两人也不想在外头多呆就径直往客栈走,走过几条狭窄小街,白摇飞忽然道:“你此前觉得方宜勾栏出身配不上乌宁,乌宁再是善待也不过是他本- xing -宽厚,现在如何觉得?”
齐长默撇开视线,沉默不语。
白摇飞也并不期待他的回复,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会,道:“情爱一事,我本不该插嘴。但我却觉得,这人与人相爱,岂不比神与神谈恋爱更实在一点?”
有种人,在某些人面前犹如神明,但在特定的人之前,也不过平凡尘世之人而已。
“……”
这厢感叹人生不用注目,那头在街上闲逛摸了好一会鱼的乌宁也终于拖着身子回去了,他在外头一个回来,满头的汗领子处一片深色水渍,连素来清明的眼睛都带上夏日的昏沉,看着格外让人狠不下心说重话。
屋里方宜正在乖巧写字,一看到他连忙糯糯地叫:“乌宁哥哥。”
乌宁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走进,走到他后头检查少年的字。他背上包袱没了,方宜没由来地心里一喜。
“我见到凤儿了,把银子都还给了她。”
“然后呢?”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怯怯问:“她怎么说?”
“然后?”乌宁略一思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她说要我至少留着一点银子以备不时之需,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