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将巴掌大小的玉璧拾起,突然间玉璧发出一阵黄绿色的柔和光芒后,上面的圆形透明玉石便自顾自的转起来,虽只有一息的时间恢复了正常,可还是惊到了连晋。
连晋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这枚玉璧,攥得死紧,最后还是压抑了冲动,将那枚玉璧放在包裹之中,唤了门外等了许久的小二。
“进来。昨夜,你可听见有什么异常?”
“连大爷,没什么异常啊。”小二看着连晋泛红的眼眸内全是y-in狠的戾气,也不敢实话实说。昨夜这里旖旎的动静他是听到了,可连大爷平日里狠辣他们可是知道的,这问题谁敢回答?昨夜?他们连过来都不敢过来!
“门口可有血迹、尸体?”
“没有啊,屋外什么都没有!”小二暗自咋舌,连大爷不会将与自己同度春宵的那人杀了吧,可今早屋外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昨日记忆虽不全面,可昨日那人确实是进了他的房间,而门外的人应该也是被昨晚那人救走的,只能说明这两人看来是一伙的!
看着手中完好的和氏璧,连晋眼神冷冽,到底是冲着什么而来?昨夜又到底是谁?或许回了邯郸便知道了!
昨夜那人究竟是谁?若让他寻出来,他非将此人大卸八块不可。
乌氏大宅是邯郸城北最宏伟的府邸,不过若称它未城堡更妥当一些,四周围以高墙,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做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侯。
项少龙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的广阔天地。
乌家堡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象即使是敌人围城,城内仍可以自给自足一段时间。
一路疾驰,陶方在前,却突然停了下来。项少龙一看,原来是乌家大小姐,乌廷芳。
“大少爷、大小姐。”
来人气势汹汹,项少龙随陶方下马,见之不免也低了两分气势。
乌廷芳带着身后众位武士停在两人面前,拿起马鞭对着项少龙喝道:“给我杀了这个 y- ín 贼。”
陶方挡在项少龙面前,让众位家将停手,“大小姐一场误会,有事慢慢商量。”
乌廷芳还想再发号施令惩治项少龙,却被身边男子被陶总管唤作大少爷的男子叫住:“芳儿,让为兄帮你教训这个 y- ín 贼。”
乌廷芳闻言,立即退后半步:“好。”
项少龙见状,有些无奈,直感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两位子女尚且娇蛮任x_ing,对乌家堡堡主的x_ing情也实在是担心不已。
不过眼前这位大少爷功夫不济,连乌廷芳都步入,花架子功夫一堆。项少龙推开意欲阻止的陶方,只用右手,三两下便将这位大小爷打的落花流水。
“我要打你左边。”“啊。”
“我要打你右边。”“啊。”
“上边。”“啊。”
“下边。”“啊。”
“滚去一边。”
“你骗我。”大少爷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哪都疼,摸着身体的痛处指着项少龙责问。
看着自己大哥技不如人,被项少龙教训的惨样,乌廷芳再也忍耐不住,拔剑便向项少龙冲去。
乌廷芳处处受制,却还是对着项少龙缠斗不休,项少龙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再来,你再来我用降龙十八掌了。”
乌廷芳意欲再战,项少龙却指着远处,“来人了。”
来人骑在马上,额头高广平阔,虽然年龄看上去有些大了,可眼神中还是有着身为上位者的傲气与自负。
一见来人,乌廷芳与男子立即委屈迎了上去:“爹。”
陶方拱手,跟着道:“老爷。属下有事禀告。”
乌廷芳对着乌家堡主,指着项少龙“爹,他就是欺负女儿的 y- ín 贼。”
大少爷也跟着煽风点火:“爹,陶方好大胆,竟然敢和这个 y- ín 贼偷取和氏璧。”
陶方见堡主看向自己,立即摇头:“老爷,绝无此事。”
“不必争论,带回去再说。”堡主见项少龙虽衣着平常,可眉眼间神气俊朗,实属平生罕见,对陶方所说便信了三成。
一路上,见乌廷芳还是用厌恶防备眼神盯着自己,项少龙只得脸上挂起微笑,对着这位美则美矣,但脾气实属不好的美人。
项少龙又重复一遍灰胡住她套马到连晋仿造家和氏璧的经历,“乌堡主,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堡主还未发言,乌廷芳便上前呵斥项少龙:“一派胡言,连晋是个谦厚仁义的君子,顶天立地的剑侠,绝对不同马贼勾结。更加不会以假换真,私吞和氏璧。”
项少龙此时心中有些异样,c-h-a着腰询问乌廷芳:“啊,你这么维护他,难道你和他在交往?”
“听不懂?交往就是你与他心心相印,情比金坚。”
乌廷芳立即否认,她确实对连晋心有好感,可他们现在并不是情侣,“荒谬,诸多狡辩!明明是马贼抢夺乌家财物,企图 y- ín 辱本小姐,事情败落就假惺惺救陶总管,如今还处处中伤连晋,简直居心叵测!”
听到乌廷芳否认,项少龙脸上挂起一丝笑容,上前拍了拍陶方的肩膀:“你不信就算了?我有陶总管替我作证!”
陶方点头道:“老爷,属下虽然并未亲眼目睹连晋在山寨杀人,夺取和氏璧……”
乌廷芳仍旧不信,打断了陶方,“根本就是这个 y- ín 贼自说自话,片面之词,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但属下,的确在长亭镇亲耳听到连晋叫一个玉器工匠,为他打造假的和氏璧,也亲眼见到连晋身上确实也怀有两块和氏璧。至于他有何居心?属下未能得知。”陶方补充完,站立在一旁,便等着堡主示意。
“何以不在长亭镇夺回和氏璧?”堡主询问道。
“因为我想放长线钓大鱼。搞清楚这件事。”项少龙上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堡主接着问:“此话何解?”
“因为我听陶总管讲,其实这次护送和氏璧的路线非常机密,由头到尾,也只有四个人知道,乌堡主、陶总管、大小姐,还有赵穆,那就是好明显此时有内j-ian。”项少龙说完便站定在乌廷芳面前,眼神看着乌廷芳。
“荒谬,芳儿并无告知任何人。”
“就是嘛,那肯定就是赵穆叫马贼去抢劫的,然后再叫连晋去杀马贼,抢回和氏璧。”见乌廷芳慌张向堡主保证,项少龙跟着补充。
陶方点头。“言之有理,连晋再赵穆的行馆落脚,显然是受命于赵穆。”
项少龙接着说:“连晋根本就是帮赵穆做事的。连晋虽然带着还是去向赵穆交代,但谁知连晋是不是突然间起了歪念,寻工匠打了一块假的和氏璧,然后自己再私吞和氏璧。”
大少爷本就与项少龙看不过眼,听项少龙侃侃而谈,更是心生厌恶:“哼,照你这么讲,你对整件事都了如指掌,洞悉先机。为什么当时不马上拆穿他们,直斥其非。”
项少龙没理会大少爷的恶劣态度,回道:“因为我想将计就计,利用连晋吧和氏璧安全运回邯郸。”
堡主闻言,沉声质疑道:“但和氏璧已落入他人手中,即使安全运抵邯郸,亦于事无补。乌家亦是失职,是死罪!”
项少龙早知堡主有所疑问,微笑上前道:“乌堡主,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想了一个办法。”
“你有何办法?”
“但我暂时不能说,堡主。”
“夸夸其谈,根本就没有办法。”乌廷芳也知项少龙所言或尽数是真,可让乌家堡上下x_ing命悉于项少龙一句“我有办法”之上,乌廷芳还是不满。
“我本来是可以讲的,但因为你和连晋的关系密切,我肯定你们之间不简单。如果我现在讲出来,你去告诉连晋不就糟了。”项少龙看着乌廷芳,今日乌廷芳对连晋处处维护,定不简单。“堡主,稍后找个私人时间和你慢慢谈啊。”
“你无需在此胡说八道,我马上叫连晋来。当面对质,讲个明白。”
项少龙听完,只觉十分无奈。这女子,大脑回路是否有问题,虽自己是有心激她,可她信陶方所说,又不信自己所说,明知是连晋所为,还去寻连晋问个明白?扯住说走就走的乌廷芳,“你去寻连晋,讲出来就穿帮了。”
“何谓穿帮?胡言乱语。你是怕被人拆穿你的谎言!”
项少龙也不想再与乌廷芳争辩了,转身看向堡主:“堡主,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如果明日不能完璧归赵,我便人头落地。”
陶方微向项少龙靠近,以示支持:“老爷,属下也以x_ing命担保。”
见爹已相信,大少爷有些急切,他本就不信项少龙,更觉得他骗术高超连陶方都骗过,此时更是在诓骗爹:“爹,孩儿觉得这个项少龙身份神秘,来历古怪,内里一定有很多秘密,不如我们将其严刑逼供,务虚以礼相待。”
项少龙朝乌堡主望去,“我现在已经任凭宰割,一天时间而已,明日便可以让赵穆与连晋交出和氏璧。”
乌廷芳亦上前也拉住堡主的手:“爹,你千万不要受他蒙蔽。如果失去和氏璧,乌家堡上下都会收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