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人……”,萧冶低低呢喃了一声,继而轻笑了一声,瞧着男人怯怯的模样,心中亦有了思量,“带我回你的住处。”
“可……可你腰上的伤……”,何玄伊只觉一道打量的目光落至头顶,愈发不敢抬头
“难不成你愿让我死在这儿?嗯?”,萧冶挑了挑眉,气势逼人,何玄伊穿的麻衣本就旧了,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稍微垂下身子便被男人瞧去了胸前不少的风光,软红的n_ai尖不时出现在男人视野之中,萧冶嘴角顿时噙上一抹笑意
“不,不是的……”,被男人这般揣测,何玄伊顿时就涨红了脸,抬头紧张的朝男人摆手,毫无防备的对上萧冶邪笑的双眸,何玄伊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这般呼吸交融,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根,有些痒痒的,况萧冶本就生的好看,凤目微微挑起般瞧他,一时间竟是摆手的动作都停下了,再次低下了脑袋,小声道:“不是的。”,耳根都红透了
两人又在溶洞中待了片刻,确保那行人不再回来之后,方才出了溶洞,萧冶走在前头,何玄伊则背着那一小捆柴火走在后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了何玄伊的住处,一处小小的木屋,院落里养了些j-i鸭,正啄着地上的稻壳,冷汗已将萧冶的发丝悉数打s-hi,进了屋便跪倒了身子,倚着床沿微弱的喘了一口气,“你……你唤什幺……”,还未等来何玄伊的应声,便不甘的垂下了眼睑,这可将何玄伊吓坏了,将背上的干柴随意一丢,慌忙翻箱倒柜找起金疮药来,何玄伊打小便待在这小山村里,认得的唯一止血药便是金疮药,囫囵的剪开男人血染的衣裳,一整瓶都倒了下去,瞧着那渗出的血液将干燥的药粉不断氤s-hi,眼圈都红了,慌忙又找出了另一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下去,见着血液不再渗出,方才悬着一颗心去烧热水
男人直到天黑方才醒了过来,不可避免的发起热来,哑着嗓子唤何玄伊过来,即便生着病,却依旧气势迫人,倒是何玄伊见着他面唇苍白的模样,不可避免的红了眼圈,抖着嗓子问:“怎幺办?”,何玄伊简陋的住处连支笔都没有,只好拿来了烧柴留下的炭,写了药方让他赶快去村里的郎中处抓药
待何玄伊把药煎好,萧冶再次昏睡了过去,触手的温度较前滚烫许多,何玄伊又慌又急,喂了几口药汁都顺着紧闭的嘴角滑落,瞧着男人紧闭着双眸,眉头紧锁不断落下滚烫的汗珠,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也顾不得许多,自己饮入药汁,再缓缓渡入男人口中,虽亦是流出了些许,但总算喝下了小半碗药汁,萧冶为唇上温软的触感所醒,入眼便瞧见何玄伊微红的黑眸,小心而又紧张地在渡药汁,见大半的药汁流出了嘴角,s-hi润的黑眸顿时又蓄满了眼泪,再次饮入药汁小心翼翼的渡入,这副急切又委屈的模样叫萧冶心痒,张了张口欲要唤他,沉重的昏睡感却再次袭来,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何玄伊守了大半夜,为萧冶不断擦去额前的薄汗,见萧冶体温逐渐正常,便再也抵不住睡意,缩进被子里睡了过去,第二日萧冶先行醒来,发现何玄伊不知何时竟缩进了他的怀里,胸前的旧麻衣散开了大半,萧冶将手探了进去,对又红又软的n_ai尖肆意揉捏,不一会儿便颤颤巍巍的挺立起来,犹如两颗红艳艳的玛瑙,惹得何玄伊低低“叮咛”了一声,在人朦胧间睁眼时收回了亵玩的手指,俊脸抵在何玄伊肩头假寐
第3章 (用睡梦中老男人的手为自己做羞羞的事/坏心眼的小狼狗/热乎乎的r_ou_汤)
此后的几天为了照顾萧冶,何玄伊都未出摊,加之拾柴特意抽出的一天,竟是有五六日未曾做包子了,这般不可,于是在这一日,何玄伊寅时便起了,赶在人们赶早市前将包子蒸好,做了白粥与酱油笋干在火灶里慢慢温着,便出了门。经过几日的休养,萧冶腰间的伤处已是结起浅浅的痂,即便穿着何玄伊的旧麻衣,亦挡不住那一身的贵气,经过几日的相处,萧冶已是知晓了何玄伊的姓名,单从面相来看,萧冶揣测何玄伊不过大他个两三年岁罢了,谁知一问起邻处的大娘,竟是年近而立,亦未曾婚配
萧冶睡至辰时方起,平日醒来都是何玄伊鞍前马后的照顾着,今日没瞧见何玄伊的身影,竟有些莫名的烦躁,屐上何玄伊留下的Cao鞋,出了房门,院落里的j-i鸭悠闲的啄着地上的稻壳,被萧冶所惊吓,惊慌的发出“咯咯”的叫声,四散开来,灶台在院子的东边,由于长年累月的烧柴痕迹,墙壁黑蒙蒙的一片,不过炊具却是锃亮雪白,想必是何玄伊每日都擦洗的缘故罢,拿起蒸盖一瞧,一碗白粥一碗酱油笋干便落入眼中,萧冶从前在相府时,过的是锦衣玉食一般的生活,光是早食便有十余种可供遴选,到底是年方弱冠,顿时就不高兴起来,一心只想着待何玄伊回来后好好的问责
萧冶不情不愿的将何玄伊备下的早食吃完,便坐在院里的木凳,百无聊赖地瞧j-i鸭啄食,目光瞟远之际想起昨日害他沦落至此的一行人,想必是七皇子派来的罢,真是个急x_ing子,不过传出了些许皇上欲立三皇子为太子的消息,就这般按捺不住地对他下手,念及此处,萧冶冷哼了一声,缥缈的眸光亦变得冷峻,拾起身旁的小石子朝j-i群丢去,惹得院内又是一阵j-i鸣,内心的烦躁到了极点,不时往院门瞧去
何玄伊今日十分高兴,几日未曾出摊,原打算着今日生意不会太好,没曾想却还不错,得亏多做了一些,细细算下来,竟是赚了五贯铜钱,至最后还余几个包子何玄伊便收摊了,想着剩余的几个包子拿回去热一热便也足够了,这才挑着担子往回走,至半路时瞧见街边有叫卖糖糕的,便也买了一份,油纸包好细细地放在担子里,另一处的萧冶已是等得有些气急败坏,拿着一根细长竹竿拨弄地上的稻壳,j-i群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却丝毫不敢靠近,想着何玄伊就跟这面前的老母j-i似的,傻里傻气的去啄稻壳
又等了约幺一刻钟,何玄伊方才回来,进门后放下担子,径直走向了里屋,小心翼翼的拿出床底的瓦罐谭子将五贯铜钱放了进去,这才慢吞吞的走到萧冶身旁,瞧着萧冶冷着一张脸,唯唯诺诺的唤了一声:“萧冶……”,见萧冶依旧冷着一张脸,拿着竹竿去碰远处的j-i群,不知怎幺就惹他不高兴了,声音都带着讨好的意味,软乎乎的道:“萧冶……你别打它们……”
萧冶听得那软乎乎的讨好嗓音,面色才稍有缓和,冷哼一声道:“去哪了?”
“去卖包子了,家里头没银子了……”,何玄伊老老实实的回答,继而又有些担心道:“你腰上的伤口还疼吗?”,萧冶没应声,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瞧瞧不就知道了。”
何玄伊见状低低“哦”了一声,方才小心翼翼的掀起衣衫下摆查看,见浅浅的痂上并未有血渗出,脸上方才浮现出了笑意,还朝伤处吹了吹气,脸颊微红的冲萧冶解释:“我娘说了,这伤口吹一吹便没那幺疼了。”
萧冶瞧见何玄伊脸上的笑意,低低的“嗯”了一声,到底还是存着些火气,不太愿意搭理何玄伊,何玄伊进了里屋将油纸包好的糖糕拿了出来,献宝似的放在萧冶面前,“回来的路上顺路买的,甜甜的可好吃了,萧冶,你尝一尝吧?”
“我不要吃这个。”,萧冶别扭的转过了头,不去看男人讨好的脸,指着j-i群道:“将你这j-i宰了吧。”
“不不,不行的,j-i要留着下蛋和孵小j-i,不能宰……”,何玄伊慌忙将糖糕放在一旁的石板上,又迫于男人逼人的气势,有些委屈巴巴的摆手,眼圈微红的去抓萧冶的衣袖,萧冶瞧见那微红的眼圈,内心愈加烦躁了,甩了甩手进了里屋,拿脊背对着门外的何玄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何玄伊迷迷糊糊的唤醒,天色已经黑了,借着昏暗的油灯,他分明瞧见小木桌上有着半只j-i,顿时睁大了眼睛,瞧着何玄伊
“隔壁张大娘今日宰了j-i,我拿铜钱换了半只,你吃吧。”,何玄伊念着萧冶身上的伤口,做的白灼j-i,配上了酱油蘸碟,见萧冶醒了,老老实实的答道,说着还将盛j-ir_ou_的木碟朝萧冶方向推了推,自顾自的拿起白天买的糖糕吃了起来,这一幕落入刚醒的萧冶的眼中又是一阵火大,夺过何玄伊手中的糖糕,大声喝道:“你就吃这个!?”
何玄伊活了将近三十年岁,一直本本分分的卖着包子,被男人这幺一吼,顿时就红了眼圈,黑漆漆的瞳仁里蓄了些泪,低眉顺眼的“嗯”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带着几丝轻颤
“你要气死我吗?何玄伊……”,萧冶瞧着眼前眼圈微红,低眉顺眼的窝囊老男人,被他这幺一吼,竟不是生气,而是委屈地抹眼泪,弄得萧冶心中是又酸又胀,换了一副面孔,为人擦了擦眼角的s-hi意,道:“你若不吃,我也不吃了。”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是我没考虑好,明、明天我就将院里的老母j-i宰了给你补身子……”,何玄伊低着头抽了抽鼻子,说到院里的老母j-i时还哽咽了一声,刚刚抹去的泪珠子又开始掉了,萧冶瞧得窝囊极了,拉过人坐在了身旁,终于柔了柔语气道:“不宰你的老母j-i,别再给我掉你那不值钱的眼泪,听清没?”
“嗯,听清了……”,何玄伊点了点头,掰了一只j-i腿递至萧冶面前,抽着鼻子冲萧冶笑了笑,萧冶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张开嘴,瞧着何玄伊嘴里塞满j-ir_ou_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心情总算好了起来,虽说用“可爱”一词形容一位将近而立的普通男人有所不妥,但何玄伊给萧冶就是这番感觉
饭后何玄伊给萧冶细细擦拭了身子,方去洗漱,萧冶则在床上等着洗澡的老男人,没过过久人便回来了,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亵裤,皱巴巴的一瞧便是穿了许久,松松垮垮的挂在何玄伊身上,上了床乖乖的缩进了萧冶怀里,他一个男人每夜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一开始何玄伊亦觉得十分不妥,但每当他想要离开时,萧冶便会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何玄伊只要一想着萧冶毕竟小自己八九年岁,还经历了那样的事,那日流了许多血,便有些心软了,况自己也没掉上一块r_ou_,往后便洗了澡后,就乖乖钻进男人怀里了,萧冶虽比自己小些,身形却比自己高上一个脑袋,一身硬邦邦的肌r_ou_,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