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纷飞中，叶宁看着布鲁斯的嘴唇上下开阖着。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的声音显得那样的轻，叶宁却还是听见了。
他说：“叶宁，我爱你。”
“不要！”
叶宁自睡梦中惊醒，双手紧紧的攥着手下的床单，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灯亮了，秦越轻轻的擦着他额上的冷汗：“做噩梦了？”
叶宁转过身体，蜷缩起来，点了点头。
接着，衣服和被子的摩擦声响起，他落入了一个冰凉僵硬的怀抱。
秦越睡在了他的身旁，伸出手搂住了他。
这个怀抱并不温暖舒适，但叶宁还是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秦越吻了吻他的头发，叶宁转过身来看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润泽的光芒，好像曾经看到的暗红色眼睛都是错觉一样。
但叶宁知道，那不是错觉。
比速度异能者更快的速度，僵硬冰冷的身躯，暴虐的嗜血欲望……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的表明，秦越已经不是人类这个物种了。
这样的认知多少让叶宁有些难过，长久以来，他一直将任务当做一场rpg游戏，在任务世界遇到的每个人，在他眼中都是npc，至于他自己，则是去消灭游戏bug的程序员。
这样的想法让他为了任务可以不择手段。
他可以毫无愧疚感的将匕首捅进楚夜轩的胸口，也能面不改色的利用苏尽然对他的感情让他为了他去死，但是，他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布鲁斯为了他而牺牲自己。
他要杀死的人，到最后却救了他，这大概也是一种另类的讽刺吧。
叶宁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正好被一直关注着他的秦越捕捉到，秦越有些心疼的看着他，叶宁会陷入这样不好的情绪之中，也许是因为“摄魂”的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