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就该罚
夏天的夜总是很长。
于冠岩双手环住怀里的男人,低着头啃噬怀中人性感白嫩的颈项。从鼻翼呼出的气息,充斥情/欲的湿度与热意。
跟着,他的手缓缓沿着怀中人修长背脊、腰杆一直下滑到了男人的股间,不怀好意地,指尖轻按揉捏着男人的结实饱满的臀部。
“呼……呼……”于冠岩怀里的男人此时正发出十分有节奏的呼噜声,不时地还扭扭脖子,蹭一蹭于冠岩的胸口。
脸色阴暗地于冠岩盯着男人的睡脸呆了半天,手里的活动也没撂下,该捏的该摸的都做齐了,可男人还是睡得死沉。
低下头,于冠岩无奈地含住了男人的下唇,“早晚我要死在你手里。”
那一夜,于冠岩的万能右手时隔多年又派上了用场。
翌日清晨。
早上六点左右,天就大亮了。
杨伟圆骨碌丢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对面黑亮发紫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见着那黑色的眸子里隐忍的波涛汹涌,杨伟圆圆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慢慢地投下了长长的睫毛。
果然,闯祸了。
杨伟悄悄伸出双手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给盖上,试图制造不在场的景象。
于冠岩见状,直接伸过手连着被子将杨伟给抱住,把头抵在杨伟的脑袋上,一扭一扭的。
杨伟被扭得难受,忍了半晌功夫终究没忍住,只得唰一下把脑袋里冲出来。
“哥们儿,麻烦你,你弟弟硌着我了。”杨伟盯着于冠岩,眼睛是对着的,眼珠子却瞟向了一边。那模样倒是不像是同于冠岩讲话,只是这房里除了于冠岩也没别人了。
于冠岩没吭声,就着那姿势把头往下又低了低,然后咬住杨伟又肉又圆得耳垂,任杨伟呜咽半天,也没撒嘴。
“我又没做错啥,你凭啥欺——辱我啊?”杨伟本来想说欺负,后来一想又觉得矫情想改说侮辱呢,又觉得不合两人关系,所以到最后出口就成了欺辱。
于冠岩眉头抬了抬,嘴里都没松开杨伟耳垂那块肉,只是从咬换成了含。不时地,于冠岩还伸出舌头一挑一挑的,使得杨伟身体颤个不停。
“我真没做啥,你信我啊!”杨伟改线路了,见硬的不行,他来软的。
可惜,他忘了,于冠岩软硬都不吃。
杨伟被压倒的时候,他见着了于冠岩如狼一样泛着绿光的眼睛。他知道,他死定了。
冷汗直冒,杨伟不停地大口喘息。
全身赤/裸着,杨伟的身体被于冠岩折叠了起来,趴伏在白色的床铺上,杨伟的手指紧绞着床单,因为太过用力变得通红。
杨伟的双手撑在床铺上,嘴里被人绑了一条黑色的领带,只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于冠岩坐在杨伟的背后,他看着杨伟的身体,眼睛忽明忽暗的。忽然,他趁杨伟不备,一只手指就这么插入了杨伟身后的□里。
叫唤不出声,杨伟愤恨地转过头怒视于冠岩。于冠岩对着杨伟挑高了眉头,威胁意味深重。
会意,杨伟委屈地耷下眼皮把头给转了回去。
手指开始增加,抽/插的动作也变得粗暴。
杨伟很难受,难受地已经哭花了脸。杨伟有一张酷似熊猫的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长期带着黑眼圈。本来这脸不算养眼,可杨伟每回一哭,心疼的人就一大堆一大堆的。
可这会儿,于冠岩明显是故意的。这么粗暴地对待杨伟算是第三回,前两回也是事出有因的。
虐待杨伟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一件极其吃力不讨好的事。
见着于冠岩下手是越来越狠,杨伟也开始奋力挣扎。挣扎中,嘴里的领带也被弄掉了。
顿时,杨伟便鬼哭狼嚎了起来。可偏偏他越叫,于冠岩下手就越重。手指在那肉堆里旋转地扣刮着,存了心要把杨伟往死里整。
每嚎一声,于冠岩就越下狠手。最后,杨伟痛得全身抽抽个不停也再也不敢嚎了。
等好不容易,杨伟快痛死过去的时候,于冠岩这才把自个儿的手指拿了出来。接着,他爬到了杨伟的背上。
此时,他的枪正对杨伟的洞口。
杨伟以为于冠岩会和平时一样,就着插/进去。等了好长时间,于冠岩也没动作。扭过头,杨伟奇怪地看向于冠岩。杨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睫毛上湿嗒嗒的,让人不由地起了虐性。
于冠岩当着杨伟的面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管子,然后撸了起来。
杨伟一见,头皮子都麻了。
“于冠岩!于冠岩!于冠岩!于冠岩!于……”杨伟急了,他拼命地喊着于冠岩的名字。因为于冠岩整个人压着他,他根本不能动弹,只能巴着眼看着。
伴着杨伟的声音越来越急,于冠岩的手里也越来越快。
最后,于冠岩射/出来的时候,杨伟失声大喊了一声。不过,已经没声儿,只有张大嘴巴如死鱼的惨象。
完事儿后,于冠岩起身下了床,找出衣服穿戴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杨伟回神过来立马便从床上给冲了下来,抱着于冠岩就不撒手,“我真错了。”
杨伟平日里干的坏事不少,可真能让于冠岩这么生气的事儿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偏偏昨个儿,杨伟把这几件事来了个遍,这下可不让于冠岩给气炸了。
“错呢了?”于冠岩终于开口了,杨伟是激动不已。
“我……不该进黄/碟……”杨伟不敢抬头,把自个儿的圆脑袋藏到于冠岩还没有扣好的白衬衣里。
“继续。”于冠岩看着杨伟的脑壳顶,眼里的黑气散了大半。
“我不该去打架……”杨伟也就一米七,身体所说算是饱满,可那短胳膊短脚的确实不适合打架。但偏偏杨伟脾气来得特容易,往往别人在旁边怂几句,他就脑子发热冲了上去。最后,弄得自己红红绿绿的,看得于冠岩心疼得要死。
关于这事,于冠岩不知说过警告过他多少回。
“继续。”于冠岩的声频依旧如常。
“我不该进警察局……进了还没有通知你……”越说往后,杨伟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昨天夜里干这些事的时候,杨伟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特讲义气。
“一口气说完。”于冠岩捏着杨伟的后脖颈把他的脸抬了起来,正对自己。
唰地,杨伟的脸通红,隔了半天他才发出了弱弱的声音,“我不该跟不认识的人跑去喝酒……还喝醉了……”
杨伟口里不认识的人就是把他从警察局取出来的人。
用杨伟自己的话说,他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二十五,未婚,自由职业。而事实上杨伟的自由职业就是摆地摊,卖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譬如拖鞋,譬如小红旗,譬如写有“刘翔加油”的T恤儿……诸如此类。
每回在家里见着这些东西,于冠岩都会把杨伟抓回床上狠狠修理一番。虽然最后杨伟都会哭哈哈地认错,可一旦好了伤疤他也就把痛给忘了。
再来,杨伟进警察局比进自个儿家还熟。他从小摆地摊把这片区的城管都认熟了,好巧,城管就在警察局的后边。回回去城管那取东西,杨伟都会从警察局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去,那架势骗了很多人。所以说,杨伟进警察局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只要给于冠岩一个电话,事儿也就了了。可让于冠岩没有想到的是杨伟竟然长了胆子,跟着一个素未平身且刚刚蹲完拘禁的人喝酒去了。
这该说是杨伟太没心没肺了呢还是说他正一没脑子?于冠岩是气得牙痒痒。
可让于冠岩最气的是那人最后把喝醉了的杨伟送回了家,而且还礼貌地递给了于冠岩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陈默。
而A市长脑子的人都知道陈默就是于冠岩的死对头。
杨伟是名副其实的小混混,于冠岩和陈默则是衣冠楚楚的大混混。按道理说,杨伟是这么着也入不了陈默的眼的。要说,也就杨伟和于冠岩有这么一层革命交情。
于冠岩是东区的,陈默是西区,颇有些势同水火。只是两人隔得远也没什么必要,这么多年也就见过几面而已。
虽然两个片区争斗不断,可大事也没出过。这回陈默却瞄上了杨伟,多少也让于冠岩有些担心。
“觉得委屈了?”于冠岩捏着杨伟的屁股,嘴里那话挑/逗一半威胁一半。
杨伟扁着嘴巴,脖子还被人给抓着,只能昧着良心道,“没……”
“啪!”猛地,于冠岩一巴掌拍向了杨伟的屁股,杨伟立马跳了起来。可还没跳半寸就被于冠岩给抓着脖子压向自个儿的怀里,咧着嘴,于冠岩一张脸怒气迸发,“你他妈还敢委屈?老子说的话你就当放屁,是不是要等那一天死了你就舒坦啦?”
其实于冠岩那话的愿意是你是不是想等到你死那天,我难受我委屈的时候,你就舒坦了。可这么矫情的话于冠岩不会说,他变了个样。
而又笨又呆的杨伟却没听出来,只觉自己这么大个人被打了屁股已经够难堪。受了那么多欺负,现在屁股还火燎火燎的,怎么现在还被别人说了不是?
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杨伟直接昂起头,又哭嚎了起来。
这一天,于冠岩那也没去,就和杨伟给耗上了。
而后,小耗子洞的夜市里隔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像熊猫一样的美少年了。
遗产归属
六月底的天,格外的热。
杨伟的皮肤白嫩嫩的,每回一热,脸上就红了一大半,怎么看怎么逗人喜爱。
这会儿,杨伟肉肉的脸颊就给搁手里捏着,还时不时来加重了力度,使得杨伟的整张脸都红了。当然,是给气的,毕竟屋子里还开着空调呢,不至于热。
这A市里能这么明目张胆欺负杨伟的人不多,就一个,自然是于冠岩。
“继续得瑟,嗯。”于冠岩把杨伟锁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则坐在沙发上。于冠岩一米八六,两条腿特别的长。此时,他把两条腿伸得笔直,而杨伟的两条腿打开分在他的两腿旁边,屁股则坐在于冠岩的枪上。
那姿势要多**有多**。
不过,于冠岩此时的心情显然不好。他的手从杨伟入他怀起就没有松开,一直**着。
杨伟平日里也是个咋咋呼呼的人,受了欺负,他从来都不是那种忍气不吭声的小媳妇儿。该叫,该嚷,该反抗,他也是会做的。不过,今天,他却乖得跟个流氓兔一样,耷着耳朵,弱弱地盯着自己的两只手,连吱声都不敢。
说起今天杨伟受欺负的根源得追溯到一个星期前。
杨伟不是摆地摊闹了事儿给送警察局了,最后竟然还被陈默给保了出来。这事一出,台面上的人都知道了,自然也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不过,这不是原因所在。
看不看戏什么的,于冠岩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让他生气的是他担心杨伟再去摆地摊受欺负便决定让杨伟到他名下一家保全公司上班,可上班第一天,也就是今天,杨伟就和一办公司端茶递水的小妹儿打得火热。
于冠岩刚下班来接杨伟就瞧见了杨伟给那姑娘抛媚眼的情景,顿时,于冠岩就当着众人的面抗着杨伟进了就近的办公室。
“眼睛不眨了?”于冠岩就着手上的力度狠狠一用力,揪起杨伟的腮帮子。杨伟一受疼,两只眼睛立马就泪蒙蒙的。他可怜巴巴地望向于冠岩,无言地示弱。于冠岩一见,心里就软了下来。
于冠岩在A市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一对上杨伟,就总是狠不下心。不然,他也不会揪着这么一个上上下下没半点出彩的假熊猫了。
“你倒是挺会给老子戴绿帽子啊。”于冠岩自从有了杨伟,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谁了。
所谓**眼里出西施,便是这么一个话。其他那些谁在于冠岩的眼里突然之间就成了狗屎不如。
说来,这也就是缘分。
“我没想和她多说的……”杨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忍了一整天不和那姑娘说话,刚一破功就给于冠岩逮着了。
于冠岩给杨伟制了家法,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和任何人调/情谈笑。
当然,杨伟坚决否认这是调/情。不过,他没有抹杀谈笑,所以他知罪。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任人宰割。
“怎么?你还想和她说多少?”于冠岩一听气又往上来了些。他工作了一整天,就盼着下班后去接杨伟回家。那情景在他的脑海里设想了不下一百遍,可结果却是,他怀着粉红色的泡泡进门,杨伟却用一坨狗屎把他的泡泡砸了个粉碎。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就是膈应得厉害,那口气顺不下来。
至于那漂亮小姑娘,搁于冠岩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你得相信我!”杨伟握紧了拳头,扭过脖子,眼睛瞪得圆鼓鼓的盯着于冠岩。
于冠岩一瞧他这模样,就想笑。忍了忍,硬是憋住了,“我不信。”
顿时,杨伟整个人就焉了,他的头也无力地耷了下来。
看起来,特别容易让人……想要欺负。
“你就是个谎话精。”于冠岩伸手抬了抬杨伟的胳膊,示意他站起来。
杨伟有些迷惑,转过头正对于冠岩,“那你想怎么样?”
“把衣服脱了。”于冠岩把杨伟往外推了推,隔着自己大概一步之遥。
杨伟抿了抿嘴,觑着眉头往外瞅了瞅,接着哭哈着一张脸对向于冠岩,“别啊,你这不是欺负人嘛?”
“说对了,欺负的就是你。”于冠岩一挑眉,对着杨伟咧嘴一笑,满是邪恶。
杨伟被吓得不轻,有点颤抖地伸出手抓过于冠岩的胳膊,“大哥,大哥……我亲大哥啊……”
这杨伟一遇上什么发难的事儿,就会装可怜逮着年轻地叫大哥,抓着年长的就叫大爷。这些都是他摆地摊时遇到城管使得手段。
于冠岩一见就知道杨伟把他当什么了,脸整个黑得像包公一样。
就着杨伟抓他的姿势,于冠岩一伸手抓住他的手随即将其反剪到杨伟的身后。杨伟大惊,忙痛呼:“于冠岩!疼!真疼!”
“怎么?来劲了?”于冠岩心里有些急,怒气不停地往上冒。
自从杨伟跟了他,就从来没有和他对着干过。这倒好,就上了一天班,有了那小姑娘,杨伟竟然学会反抗了。
越想,于冠岩手上就越是加力。
而杨伟则叫喊地更厉害。
于冠岩充耳不闻,依旧皱着眉头,阴沉着脸盯着杨伟的侧脸,心里暗衬是不是自己太惯着杨伟了。
有些事,过犹而不及。
杨伟啊了半天,见着于冠岩也没松手。心里憋屈地厉害,只得自个儿先扭过头,“于冠岩,你先松手,行不?”
“我不呢?”于冠岩歪过头,一副无赖的样子。
瞧着那样子,哪里还有东区老大的模样。谁撞见了,怕也会掉下个下巴来。
杨伟蠕了蠕腮帮子,眼珠子来回转了半天,最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亏得你以后的遗产都归我,该你欺负我。你先放开,我脱!”
杨伟是在小耗子胡同长大的,刚念完初中就出来找活计了。家里穷,想钱都给想疯了。不然,他怎么也不会把自己给卖给于冠岩啊。
初见那会,于冠岩在杨伟的心里就是一个背着银行到处走的自动提款机。杨伟对他的敬佩就好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再见,杨伟直接给于冠岩压到那会,他才明白,于冠岩不是提款机,而是一只假面狐狸,危险指数超过日本核泄露。
起先,杨伟是不干的。跟个男人,怎么说都是没有钱途的。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东区老大,哪天翘辫子了也说不定了。
于冠岩本是打算用强的,可真要下手又狠不下心。最后,就使出了这么一计——金钱计。
他许诺,要是杨伟跟着他,只要他死了,钱都归杨伟。
在江湖上混得人,谁都是只有今朝不问明天的。可于冠岩是谁啊,他有的是自信能守着杨伟这小王八蛋一辈子。这才撂了狠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可现在突然听见杨伟提起,于冠岩是满心的不是滋味。他原本只是有些吃醋,可现在俨然变了味道,心里开始泛苦了。
于冠岩自小家底丰厚,从未有过不顺心的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可偏生,这杨伟就成了一个例外。让他无时无刻不惦着,担着。
猛地,于冠岩手一松,将杨伟放开。杨伟得了解脱,便要嚷嚷两句讨个公道。可刚对上于冠岩那脸,到嘴边的申诉都给缩回了肚子里。
“你喜欢啥样的小姑娘?”于冠岩抬起下巴对着杨伟扬了扬。
杨伟感觉不对劲,可凭着他的脑袋瓜自然是想不出于冠岩又是发得那门子疯。他没敢吱声。
起身,于冠岩走到窗子边,拉下窗花帘,眼睛盯着外面那小姑娘,“你瞧上她了?”
“于冠岩,你说啥呢?”杨伟大步跨到于冠岩的身边,扯过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脸就嘶声吼道,“不就是脱衣服吗?你他妈至于嘛!”
说完,杨伟愤愤一张脸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我就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杨伟的上衣都给脱了下来,正要脱裤子的时候,于冠岩伸手按住了他。
杨伟抬起眼皮,“我不喜欢!”
杨伟的眼睛很亮,他虽说经常说谎,可只要他的眼睛敢直视你,那就代表他绝对心中无愧。
“那你喜欢谁?”于冠岩一张脸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平淡无奇,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杨伟则要好懂得多。霎时,他的脸就变得通红。
于冠岩一瞧,脸色渐渐好转,嘴角又勾起了笑,“说说,那你喜欢谁?”
在东区,于冠岩是老大,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重复。而对于杨伟嘛,他只是于冠岩。
这下,杨伟的耳根子都红了。圆圆的耳垂子,红得像樱桃一样。
“你瞎想些什么啊?”于冠岩伸手轻轻弹了弹杨伟软软的耳垂子。
杨伟立马一颤,身子抖了抖,险些就这么无力跌坐到了地上。幸好,于冠岩手快,拦腰抱住了他。
“我……我他妈想给你抱住个好形象,是你破坏的!才不关我的事儿!”杨伟瞥了瞥窗外,又愤恨地盯向于冠岩。
窗外的那小姑娘一早知道杨伟是于冠岩颇为亲近的人,便打心底想要接近杨伟。自然为的不会是杨伟这一穷二白,而是于冠岩这条大鱼。
杨伟听着明白她什么意思,可也不好告诉她,自己就是那条大鱼背后的男人吧。所以,杨伟就只好什么都不说。可偏偏这样,惹得小姑娘越说越是对于冠岩升起了无穷的憧憬。连带得,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开始肖想于冠岩这大鱼了。
杨伟被扛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就瞧见了小姑娘直接破裂的神情。所以,刚才琢磨着,怎么也得保存好于冠岩的形象。
做人得厚道,自己得了条大鱼,还是得给其他人留点念想。可现在倒好,全被于冠岩自己搞砸了。
越想越气,杨伟气的连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于冠岩一见,再联想杨伟刚才那话,心里明白了些许,“你给爷留什么形象啊?”
“贤君。”杨伟愤愤地吐出两字。
于冠岩挑眉,点点头,表示赞同。
“爱民如子。”杨伟狠狠地又吐出四字。
于冠岩眨了眨眼皮,将杨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然后甚是得意地点点头,依旧赞同。
顿时,杨伟怒不可遏,便欲揭竿而起。却不料,来人先下手直击他身下……伴着杨伟一身惨叫,贤君化身成了狼。
“啊……啊……你能轻点不?”
“……”
“啊……啊……你能慢点不?”
“……”
“啊……啊……你能别咬我不?”
“……”
“啊……啊……于冠岩,你他妈放手让我射!”
“以后还要遗产吗?”于冠岩狠命地捏着杨伟正要勃发的命根子。那记仇的样子,让人实在是不敢看。
杨伟全身赤/裸,上面全是些红红紫紫的斑点。整个人被折腾得够呛,他难受,他扭动,可嘴里就是不示弱,“于冠岩,你他妈死了不给我,你打算给那个姘夫啊?”
到死吗?那不就是一辈子吗……
于冠岩一听,脸上一笑,手便立刻松开了。
顿时,杨伟一泻千里。
于冠岩瞧着杨伟那满脸欢愉的一张脸,心里的笑意越加膨胀。忽然,他伸手按住杨伟的喉结,用力地往下按,“杨伟,你得陪我到死啊。”
杨伟被按得呼吸困难,一张脸就变了色。就在他要伸手时,于冠岩却猛地松开了手,然后一低头狠狠地咬住了杨伟的嘴唇。杨伟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得由着于冠岩欺负。
那两瓣唇肉,就当送给于冠岩的玩具好了。杨伟如此悲哀地认命。
于冠岩咬了半天,直到舌头尝到了丝丝铁锈味,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自己的牙齿。不过,他没有立刻,而是含着杨伟的嘴唇,来回地摩擦,亲昵极了,“记着,一辈子。”
杨伟恩恩了两声,便眯了眼睛睡了过去。
杨伟出办公室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好几个小时了,可门外却愣是没少一个人。
出门的时候,杨伟特地用外套把自个儿的脑袋给遮住,这种事,还是不要丢人的好。
于冠岩走在他的身后,还时不时拉扯杨伟的外套,“小伟,走慢点。”
小伟!听这称呼,还有那甜的要死的语气,杨伟发誓他再也不来上班了!
直到杨伟和于冠岩离开,那漂亮的小姑娘才回过神来,“军子,你们说,杨伟是老板什么人啊?”
众人齐齐摇头,随后又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数秒之中,轰一声,众人倒地不起。
作为一家三流公司的办公室,隔音措施真的算不上好。所以,那一下午,办公室里响起得都是杨伟嗯嗯啊啊的声音。
如此,也怨不得众人了。
呜呼哀哉。
一个人的日子
小耗子是杨伟的发小,两人是在小耗子胡同里有过超过十八年的革命战斗交情。可自从杨伟被于冠岩套住了,小耗子没有了战斗伙伴日子就显得无聊得多。
今天周末,天依旧热得厉害,小耗子没打算出门,而刚到十一点杨伟就来串门了。小耗子见着杨伟就来气,“你丫是踩着点来得吧?”
“嘿嘿……”杨伟摸着后脑勺,一副可爱得样子。
但小耗子是谁,那可是见过杨伟挖鼻屎扣脚丫的发小,对这样的杨伟他早有了抵抗力。转过一想,小耗子脸色一沉,“你家那提款机不会因为经济危机跨了吧?”
“放屁!”杨伟直接喷了小耗子一脸的口水,接着推开他大步跨进了小耗子的革命根据地。
“那可就奇怪了。平日里别说你来串门了,我就是给你打个越胡同电话都得经过上级审查。经检查,不能带淫/秽词语,不能带过激词汇,不能和你谈起地摊——我的妈呀,说起我就是气!你找得那是男人啊,分明就是国家元首,看管你跟看管UFO一样。”小耗子想起于冠岩那得瑟样,就气得牙痒痒。可偏生若是真遇上于冠岩他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也就只能在一杨伟跟前耍耍威风。
杨伟一听,有些发窘,“你别那么说。”
“哼,他做得出难不成还怕我说?我告诉你杨伟,你那男人今天要是搁这,我那话还是那么说!”小耗子插着腰杆,气势汹汹。
只是窗外飘进一股阴风,吹得他挂着身上的“刘翔加油”的T恤儿不停地晃,让小耗子没来由地起了一阵冷战。
“你怎么还穿这玩意儿?现在都已经不流行这个了。”杨伟瞧着那T恤儿,皱着眉头。
他原先也是喜欢这东西的,可后来被于冠岩用在了其他地方后,杨伟就瞧着格外别扭。
“怎么?你现在有了资本家做后盾,瞧不见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啊?杨伟,你现在是不得了啊。”小耗子说这话是带着那么一点嫉妒的意味,不为别的,就因为杨伟过生了资本家的生活。
每餐的大鱼大肉,喝豆浆都可以喝一碗倒一碗。大热天的躺在家里都有钱来,哪像他大半夜还得出去讨生活?要是运气不好遇上城管,他一天得伙食费就没下落了。想想,小耗子不由地悲从中来。
“我没那意思,你爱穿就穿呗。”杨伟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抓过旁边的薯片就往嘴里塞,“对了,你出去买点凉拌海带丝回来,我惦记那个好久了。”
“杨伟,你能再有点出息不?”小耗子翻了一个白眼。
“这几天鲍鱼吃多了,有点卡牙,来点素得就行。”杨伟的脑细胞很多时候都不能感觉到周围强大的磁场所引起的波动,所以他极为白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欠揍的话。
其实这话并没有什么错,也不是杨伟炫耀什么,况且他说得是实话。前几天有人送了一小车鲍鱼给于冠岩,于冠岩本身又不爱吃,自然就便宜了杨伟。
可问题是,杨伟说话的对象出了错。小耗子是一个标准的无产阶级者,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吃了一个礼拜泡椒牛肉面的苦孩子。
“杨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耗子怒气冲顶,冲到沙发前,脚一蹬就扑到了杨伟的双手。他掐着杨伟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打倒地主!还我鲍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