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车结构简单,使用方便,还可以拉100多斤重的货物,就是车子本身太重了点。这车子是近几年镇上才有卖的,以前大家上山下地都靠挑或扛,有了它之后,村民们农忙时节就用它来拉稻谷,平时上山也必推着它。
禤意安他们要去的山其实就是家后面靠着的那座山,因为在村子的后面,所以村民们叫它后背山。
廊村其实四面环山,一条公路出到村大队,一路上全都是山。这泥公路本身也是在以前那条翻山越岭的小山路扩建出来的。
不过这村口往外的山全都不属于廊村,而是林业局的,上面都种了桉树,是不给人上去砍柴的。
后背山往里的山,是当初分田到户时按照人头一起分给村民们的,所以是属于各家各户的。
大部分山上都种了松树,村里有些人就专门把自家山头附近的别人家的山都给包下来,然后采松脂。禤意安家的山就是承包出去给了别人。
这采松脂需要每天在松树上用钩子划个沟,好让松脂往下流到装好的袋子里,松脂又叫松香,所以村里人又把采松脂叫做钩香。
种了松树的山上基本没有什么杂Cao,也没有什么其他树木,所以也就没有柴火。因为松树很高大,种得又比较密集,树底下基本没有什么阳光,也就长不出什么树木了。
不过树下厚厚的一层松针是可以拿来做柴火的,只是松针燃烧起来火势很猛烈,不好控制温度,而且很快就烧光了,得不断的添加才能让火不熄灭。所以村里人一般都是收集松针用来引火,加快生火的速度,等旁边的柴燃烧起来了也就不再往里加松针了。
所以这松针也不适合用在大棚里,还是得靠木头柴火,一来可以控制火势控制温度,二来烧木头没有那么大的烟,特别是大的木头可以慢慢的熬,基本没什么烟。
村里的老人就喜欢在家里用个大锅装着根大木头,加点碳点着,然后一帮人围坐在一起边烤火边唠嗑。
剩下能打柴的地方基本也就是后背山了,村里人平时基本也是到这山上来砍柴。因为后背山是公家的,属于村里人共同的财产。
当年分山的时候之所以没有分出去,听说是因为禤意安n_ain_ai不同意。禤意安爷爷没去世时是村里的村长,再加上分山时去世也没多久,所以n_ain_ai还是有点话语权的。
当然,关键是n_ain_ai不同意的理由也能说服众人。首先,这后背山是整个村子的靠山,如果像其他的山那样子种各种东西而没人管的话,容易造成水土流失,石头滚落,严重的话就是引起山体滑坡。
然后,留出这一座山,村里人就不怕没柴烧了。试想一下,如果都分出去了,那到别人山上去砍柴就算不被说,感觉总归是不好的,心眼小一点的还得吵起来。
现在这座后背山,上面都没有什么大树,村里人砍了一茬又长一茬,就跟捕了大鱼留小鱼继续成长的原理一样,既不浪费又不滥用,合理分配。常年都是杂而不乱的青山,根基更是稳固,保持水土非常好。
而且村里人都是在这山上砍柴,经常能够碰上,有时候还结伴一起上山,大家有说有笑的多好啊。
另外,这山还很近,家里实在没柴烧了直接走上来捡几根回去救急都可以。也方便村里的老人家,像n_ain_ai之前就是时不时上来捡几根回去。
当然,这能捡柴都是因为之前村里人把大的树干树枝砍下来了,然后晒干了才能捡来用。
话说村里的大老爷们时不时就组织一起到山上去把大的树干砍下来,等过一阵子晒干了,村里的妇女们就推个手推车上去,把树干上的小树叉一根根削去,再弄成一截一截绑在车上拉回家里。
薛丞启现在就是按照禤意安教的方法用柴刀削小树叉,然后边削边听禤意安讲以上分山独留这后背山的故事,完了直夸n_ain_ai英明,难怪能培养出禤意安这么个大学生。
这树木有大有小,小的可以用刀砍,大的就只能用锯子一截一截的锯了。所以禤意安负责处理大的,薛丞启负责小的。
等砍得差不多了,就把一车子都装满,禤意安推着车子下山,把柴放到自家屋檐底下,然后继续上山。
如此往返几次就差不多了,接着禤意安又带着薛丞启往上走。这山是越高树木越少,而杂Cao则长得越好,所以他们要到上面去割Cao。
即便是冬天,这山上的杂Cao大部分都是绿的。他们戴上手套,用镰刀把杂Cao给割下来,然后散开铺在地上。等过两天风干得差不多了再拿袋子上来装。
第13章 有老鼠
一连几天,禤意安和薛丞启都到后背山上去砍柴割Cao,把前面大门两边的屋檐都给堆满了,还有门后边到院子之间的一小段有遮盖的地方,堆了一大堆的大木头。反正这柴火用来过冬是够够了的。
对了,还有豆角生长攀爬所需要的木条、木枝,也砍了一堆回来。并给大棚里的豆角一根根给c-h-a上了。
薛丞启这没干过什么重活的城里人,第一天回来手上就起泡了。禤意安拿针帮他把泡给戳破了,再蘸点酒精消消毒,然后找纱布绑了一圈,第二天继续干活。
到现在啥事也没有,还长了一层薄薄的茧,然后禤意安就发现这家伙老喜欢用手掌搓耳根到脸颊的位置。
今天下暴雨,还电闪雷鸣的,整个村子都停电了。所以两人就窝在沙发上,一人一头边聊天边玩手机,n_ain_ai则在三n_ain_ai家唠嗑没回来。
看着薛丞启放下手机又搓了两把脸,禤意安忍不住问道:“你脸上长什么了吗?”
“啥?有吗?长什么了?”薛丞启说着还拿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不然你老搓脸干嘛?”
禤意安话音刚落,薛丞启突然俯身过来用手搓了一把禤意安的脸,完了还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带不带感?”
“……”
“我去,你脸怎么比我的还滑,没看出来啊。”
禤意安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谁手上还没个茧了?立马丢下手机,扑过去伸出双手在薛丞启脸上也搓了几下。薛丞启反应也快,立马用手撑住,然后往下滑溜,脱离了魔爪。
“不带这么玩的。”薛丞启说完又用手机摄像头照了照,还好没搓红。
“嘿嘿,我的老茧是不是更带感?”
“你那过了,我这新长的才刚刚好。”
禤意安翻了个白眼,薛丞启见状又靠过去挤眉弄眼的来了句:“晚上左右手的时候更带感。”
“……”禤意安这回是彻底服了,果然还是城里人会玩。
下雨天,气温又低了两三度,看来得先挖个防寒沟才行。不过得等雨过天晴了才好挖,另外,苗棚里的黄瓜苗也得等雨停了才好移植,这就是靠天吃饭呐。
“安安,快来把小j-i捉屋里去,都成落汤j-i了。”n_ain_ai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自家的母j-i带着十几只小j-i窝在门口那,都被漂进来的雨水淋s-hi完了。
听到n_ain_ai的声音,禤意安才跑出来开门,接过n_ain_ai手里的伞,到大门外面不远处的小房子里拿了个j-i笼过来。
“这老母j-i怎么这么傻,那屋又没关门,怎么都不懂带小j-i进屋里避避雨。”薛丞启也出来了。
话说n_ain_ai刚把母j-i买回来的那会儿,薛丞启很高兴,时不时就学n_ain_ai那样把它唤过来喂点东西,还给母j-i取了个名字叫小花,因为它的毛色有好几种,头部、颈部、翅膀、尾巴以及整个身体都有不同的花色。
之后母j-i开始孵蛋,他就非常期待,久不久就问n_ain_ai什么时候才能孵出小j-i。然后小j-i终于破壳而出的那天,n_ain_ai把小j-i一只只从木桶里抓出来。
薛丞启看着毛绒绒的小j-i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于是手贱的把n_ain_ai放地上的小j-i双手捧了起来,完了母j-i就怒了,飞起来去啄薛丞启,噗了他一身j-i毛,给他疼了三天。这之后他就再也不叫人家小花了,而是叫老母j-i。
n_ain_ai在旁边笑呵呵道:“是小j-i不懂事,闪电打雷被吓着了容易乱跑,小花得把它们先护住了,自己被雨淋也没关系。”
禤意安把母j-i和小j-i一起往笼子里赶,这时候薛丞启才发现其实就母j-i被淋s-hi了,小j-i还是毛绒绒的,于是笑道:“不错嘛,好吧,以后还叫你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