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抬举的东西。
蒋凌霄二话不说,拎起酒瓶子倒酒,头也不抬的吩咐:"去,点两首歌。我今天想唱歌了。"
何进转身点歌的功夫,蒋凌霄把一颗药放进酒杯。然后等何进过来直接把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别说你不喝。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冷着脸威胁,蒋凌霄今天的确是前所未见的低气压。
何进心情显然不比他好。接过酒杯一言不发的就干了。喝完把杯放桌上,坐在沙发里低头不说话。
蒋凌霄也不再逼他,自己拿着酒瓶一杯接一杯的喝。眼看一瓶酒空了,才把酒瓶子一摔,站起身走到何进面前。
何进仿佛已经睡着了似的。还低着头一动不动。
蒋凌霄直勾勾的看着,抬手把何进推到了沙发的转角。
这个位置,跟门正好平行,就算有人从玻璃往里看也看不见什么。
甚至不打算确定何进是否意识不清,抵抗能力是否丧失,蒋凌霄就一把撕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乍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点缀的两点殷红就好磁石一样吸住了他的目光。
手,竟不可抑止的开始颤抖。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已经梦了无数回。每一次燥热的惊醒都提醒着他对这个人,对这具身体的渴望。他想要抱着他,他想要他在他身下呻吟,他想要他坚定的眸子为他染上水汽。而今天,这一切,终于就要实现了。
然而手指刚感受到身下人动人心魄的体温,昏昏沉沉的人就发出一声低吟,像无意的,又好像推拒。
"......"
蒋凌霄凝视那张清瘦却棱角分明的脸,发现他闭起眼睛的时候竟是这般安静平和,往日对他的冷淡漠然好像是假的一般。连轻轻遮住额头的头发都显得那般温柔。
忍不住用手指划过他的眉梢眼角,最后停在他干燥温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一遍遍描画那上面的细小纹路,再一点点深入,直探入s-hi润的口腔。然后抽出s-hi滑的手指,换上同样的s-hi热的嘴唇。
先是轻轻浅浅的啜,却听到怀中人不情愿的哼吟,干脆捏住他的下颔,迫使他打开牙齿,吻的更深入更彻底。好像是看到了他费力睁开又无奈闭起的眼睛,也感觉到他舌头隐隐的配合和勉强的躲闪。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他还醒着。他知道他干什么。他会体会到痛苦,然后恨他一辈子。
可停不下了。真的停不下了。这个时候你就是告诉他说地球要爆炸,他也只会抱着手里的人一块死。
他蒋凌霄,碰到何进,就彻底完了。或者说,疯了。就算让他拿枪打自己的脑袋他也不会犹豫一下。
贪婪的亲吻,放肆的抚摸,有几分钟蒋凌霄的脑子都是蒙的。好像着火一样,烧的他分不清东南西北,记不起今天几月几号。对面大屏幕上的光影投s_h_è 过来,只让这个黑暗的角落忽明忽暗,更显诡异。至于机器里凄厉高亢的唱的是什么,更是没有人注意,所起的作用就是让本就稀薄的空气更添烦躁。
在弯起他身体进入的那一刹那,蒋凌霄听到何进抑制不住的呻吟,痛苦,屈辱,甚至有点揪心揪肺,而且根本没出嗓子就嘎然而止。那一瞬间,蒋凌霄的心也跟着一颤,随之而来的却是兴奋。天杀的男人的本x_ing,让他看到何进皱紧的眉头反而更加热血沸腾。他甚至开始庆幸何进过于坚强的意志让他现在还保有意识,可以感觉到他的进入,他的贯穿,两个男人从未有过的紧密结合。
至少,这一辈子,他是忘不了他了。
后来?呵,说起来好笑。清醒后,何进比他还要镇定,还要正常。没有发疯,也没有当什么也没发生。他只是平静的和蒋凌霄谈起了价钱。
他要他帮他开一间公司,他要有实力和陆氏抗衡。
蒋凌霄当时是气极了。这样讨价还价他和嫖客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你值那么多吗?"那种状态下说话难免伤人,可何进远比他想像的镇定,而且厉害:"你觉的你得眼光值多少?别让我看不起你。"
就这一句,蒋凌霄就蔫了。从一开始,他在他面前就无法理直气壮。
因为他欠他的,更重要的,他太把他当回事。在这种势均力敌的爱情游戏中,永远都是谁付出感情谁就处下风。因为不爱的永远不知道痛,就算他伤的是自己,也一定是另一方比他更痛。
回忆到此为止,眼下的情况却与那天有惊人的相似。依然他在上面,他在下面。依然是没外人的房间里电视自顾自的作响。依然是他爱着他而他不当一回事。不同的就是,这次,他是清醒的,不会任他为所欲为。
"我再说一遍,放手。"何进眼里一点点燃起情绪。他还不想新仇旧恨一块解决。
"你说放就放,你当我老大当假的?你他妈的现在还跟我玩这手。又不是没光着屁股在我下面叫过。现在跟我装起清高来了?用不着我了是不是?上床谈生意......你他妈的出去卖好了......"
恨恨的咒骂,蒋凌霄腾出一只手就去撕他的衬衫。还没等全扯开,就被何进一个用力,整个人从沙发上给周到了地上。
"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就不敢打你!"何进翻身起来,发丝微乱,衣衫不整,瞪着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指着地上颜面尽失的蒋凌霄吼。
妈的!他何进耐x_ing好也不是任人欺负。一次当被狗咬了,两次当公平交易,可三次、四次就说不过去了。就算他为了目的再不择手段,出卖自己都要有个限度。更让他气愤的是蒋凌霄,简直跟狗皮膏药似的,扯都扯不小来,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贱样,哪还有一点老大的威严。
原地转了半个圈,何进也很少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低头看自己衬衫被撕扯的不成形状,下摆还掖在裤带里,干脆一把全拽出来,也不管是不是大敞着衣襟,转身冲还呆坐在地上的人恶狠狠道:"看清楚,我已经不是十八了。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蒋哥,你就别给脸不要脸。"
"呵......"蒋凌霄呆呆的坐在地下,忽然笑了。那种带着自嘲伤感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叱吒风云的老大脸上就只能说是一种悲哀。
"果然是翅膀硬了,嫌我老了。阿进,好,你够意思。"
何进长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指着门道:"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对蒋凌霄,他早就没有一点同情了。对于他的掣肘,也已经受够了。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就想跟他同归于尽了。要不是还有更大的仇恨,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种屈辱而不还手。虽然有时候看着蒋凌霄,他也有心软的时候,毕竟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身后,不求回报的付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翻手云覆手雨的人。为他跑了老婆,没了孩子,担着下面各种各样复杂眼光闲言闲语也从来没给过他一点脸色。
蒋凌霄为他何进做的,的确已经无话可说了。就连何进都曾经想过以前的事就那么算了。从今以后,大家划清界限,两清就算了。可最后却发现,黑道这个地界,一旦沾上了,想清白出来就不可能了。尤其是蒋凌霄,他的执着是他生存最大的负担,也是他自由最粗的锁链,就像拿枪的猎人一样,时刻追在他身后,让他疲于奔命,甚至休憩都不能放松警惕。
也许,是时候作个了断了。要么黑要么白,他不想再这么漂着了。
10
送走蒋凌霄,何进本想去卫生间洗个脸,一拉开门就看见里面地上展展地躺着一个人,看他进来就把眼睛闭上装死。
该死!
何进暗骂。怎么把他忘了。
蒋凌霄说把人扔厕所来了,没想到是真的。
"都听着什么了?"何进踹他一脚,沉着脸问。
"没,何总您和那位大哥说的什么我都没听到。"乐明"噌"的坐起来,猛摇头。
"没听到你怎么知道是大哥还是大姐?我看你不仅听了,而且听的很清楚呢。"
"啊?"乐明眼神闪烁,讪讪的低头,举起缠满绷带的胳膊想要蒙混过关:"啊,血,我晕......"
何进上前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把他拎起来,摔在瓷砖上,恶狠狠道:"听了就是听了,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说谎。"
"是是,我听了,听到了,何总,何总饶命......"乐明后脑撞在墙上,嘴角一抽,差点哭出来。
"哭?!你要敢哭,我就撕烂你的嘴。"
"呜......"慌忙用两手捂住嘴,拼命的点头。
何进放开快被他压迫窒息的人,命令:"脱衣服!"
"啊?"乐明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我叫你脱衣服!"何进今天显然是暴怒。那凶神恶煞的表情明白地告诉对方,你要不脱,就我帮你脱。
"......是。"乐明虽然胆小,但毕竟不笨,也知道保命要紧,三两下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内裤在何进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脱光。"
"......是......"乐明已经哭不出来了。
"转身!"何进一把推过乐明,让他两手架在水台上。
"何总......"乐明带着哭腔想要告饶。
"闭嘴!"何进大声吼。
乐明立马收声。从镜子里看何进双眼发红,好像要吃人的野兽,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这下惨了。乐明吞了口口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忍不住回头,正赶上何进拽开自己的裤链。有感觉的一抬眼,瞪着乐明不说话,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