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种决议方法啊。"
"只要有一个反对者,即使得出结论,也比全体一致得到的结果要低很多。而靠数量决胜负得出的结论就更不美丽了。
光鱼成为画师,是以全体一致的最美丽的形式获得了承认。这可是个自豪。对了,树一块纪念碑来纪念这个时刻吧。"
"唉,唉~!?不、不用了,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
"啊,不,不用弄得那么隆重的啊。"
"是很重要的事情。"
四郎以斥责的口吻说,第二天就马上向一位石匠师傅订做了纪念碑。
三天后纪念碑就做好了,放在了位于第一区的我们家的大门旁边。可是那上面的金色文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
"那个,这是......什么语言?字也不是罗马字啊。"
"是用希腊文字标记的一族的原语。这个王都里残留下来的碑文是用更古老的文字写成的,这个和那些意思相同。它的读音是......"
四郎读出来的文字,不是喵就是咪,再不就是呜嗷,(完全就是猫语嘛!)
全是这些音节的罗列,我差点扑哧一声爆笑出来,忍笑忍到连听都不能好好听完的程度。
四郎似乎很生气地瞪着我看。
"因为这语言我完全弄不懂,不过听起来很奇妙啊。"
我这么说着,糊弄了过去。
等月亮又缺了一半的晚上,长老们的会议以"最终的全体一致"得出了"向人类公布一族的存在"的结论。
"果然,发现王都起了极大的作用啊。"
西格马以这样的方法表扬四郎,并告诉我们,在召开重建完成的"新生王都"落成典礼时,将同时进行公布的庆祝活动。
"这个典礼由四郎来主持好不好?"
"好啊,成功地完成的话,四郎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怎么能剥夺你的乐趣呢。"
"谢谢。我也给西格马准备了王宫里的房间。"
"呵呵......是在四郎房间的下一层吧?"
"不,不行吗。"
我不由得在心里叫了声"咦!?"面向着面带紧张表情这么说着的四郎,西格马微微地苦笑了。
"在和光鱼结婚的仪式上,我和成人的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在你的头上看到了王冠,你忘记了吗?"
"不,西格马,我记着的。"
"那个时候,我说王冠虽然还没有戴在你的头上,但总有一天,会像毛皮姿态时那自豪的耳朵一样,成为你的东西。在你眉间闪耀着的宝石,是光鱼对你的信赖与爱情的证明,你得到的王冠是比任何宝冠都要高贵的东西。"
"那么四郎在这个王都里称‘王'也可以了?"
四郎以高兴到难以置信的口吻问,西格马又苦笑了一下。
"虽然是完成的情况,不过就是这样。你这个野心家小鬼啊。"
他静静地伸出手来,那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捏住了四郎的鼻子,向上揪了一揪。
"生下来到现在才刚刚四年,就已经想要立在我之上了,好胆量啊。"
然后他放开了手。向着为了这种不像西格马的举动而睁圆了眼睛的我,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而且这个小鬼还真的要做到了呢。"
因为被捏住鼻子而打了一个盛大的喷嚏之后,四郎扭扭捏捏地开了口:
"四郎并没有想过要取代西格马的。西格马是四郎最尊敬最信赖的长老。只是......"
"呵呵,我知道的。西塔为了光鱼,要成为拥有比我更气派的领地的男人。
虽然世间把这称为‘孩子气',不过啊,这才像西塔呢,所以算啦。"
西格马轻轻笑着,走了出去。我呆呆地看着四郎的侧脸。
"你会这么执着于王都,就是因为这个理由啊......"
"是重要的理由"
四郎以绝对的肯定与强调口气说。然后就说着"吃点什么吧",快步走了出去。
"扑哧",我不禁笑了出来,追上四郎,用自己的手绕上四郎的手臂。
"......四郎很可笑吧。"
说着这话的四郎的声音相当地消沉。他是因为西格马的揶揄而在闹别扭吧。
"的确如西格马所说,我也觉得这很孩子气。可是,我也喜欢你这一点。"
"光鱼喜欢四郎的孩子气吗?"
"是‘也'喜欢才对。不这样也喜欢。四郎的全部我都喜欢。"
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样想着,我把脸贴上了挽着的四郎的肩膀。
在无春无夏的非洲中央高原上,春夏之交一样的凉爽夜中,就连风儿也像清澈的泉水一样甘甜,似乎在诱惑人在恋人的手臂中度过一夜一样。虽然四郎处在通常期,可是,只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
"......来了。"
四郎说。
像约会中的情侣一样挽着手的我们,正要走过广场出口的大树下的时候,四郎忽然停住了脚步,把已经走出一两步的我又拖回了树下的黑暗中。
"咦?什、什么?"
"来了、做吧。"
"啊?离上一次才只有三个月而已吧!?哇,等一下!"
叫的时候,已经被压倒脱光了,然后就是做做做做......!
"啊,啊,不要,不,这,这种,地方,啊啊!啊啊啊!笨、笨蛋猫~!"
我的绝叫,似乎响彻了第一城墙之外。第二天,木内先生来委婉地规劝我不要这样做,真是双重的羞耻啊。
然后又过了一年,离开王都重建的期限还差一天的时候,全体工程竣工了。
四郎与参与工程的所有人一起,开了三天三夜的庆功宴会。
正式的落成典礼定在一个月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来举行。因为要做全世界的一族都集中过来的准备,必须需要一定的准备期间。
送走了带着完成一件大工程的满足感和装满了腰包的报酬、脸上笑开了花的石匠、技师和学者们,从旁系一族里募集来的工作人员们陆续地集中了过来,在已经竣工了的石质城市里安了家,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为了参加典礼的客人们的住宿问题,在所有石头的房屋中都放置了床和家具,挂上了窗帘,铺上了地毯,还有能够自炊的全套灶具与餐具。
以直系的休夏普厨师先生为主厨团占领了王宫的厨房,每天进行着庆典料理的试作工作。
负责策划整个庆典的典礼长,是从德国来的直系冯?盖贝尔先生。可是他的意见和担任辅佐的两位直系长老经常相违,到当天到底能不能解决啊?我有点不安。
以木内先生为中心的事务官队伍,因为给全世界的一族发请柬,确定他们的回复而忙得不可开交。而且他们还肩负着分配住房的问题,实在是很辛苦。听说对一族的事情知道得清楚的锅岛家老夫人会飞过来支援的时候,大家都高兴得直流眼泪。
我给老爸和老妈写了信,和庆典的请柬装在同一个信封中发了出去。可是老爸去了西伯利亚,他到底能不能准时收到信,赶上典礼呢?何况他到底在不在信能送到的地方啊?
头一阵宾客们在庆典开始的前一周到达了,各自住进了按照一族的阶层和顺序为他们分配的房子中,大家都在王都里参观游览,不过对直系的人们来说,他们似乎对猫形散步更感兴趣一些。反正也不会有媒体来这里,所以城墙里成了一族完全自由区域。
妈妈是在庆典的三天前到来的,为王都的威容大为感动,而对大猫混在人群中优雅漫步的情景就更是感动到呀呀大叫的地步。
她对我说,"用儿子一只就能换来这么木奉的机会,实在是很便宜划算的投资啊"。
我吐糟她说:"一开始你可不是这么想的,不是烦恼得要命吗?明明还和我大吵了一架的说。"被我老妈以"结果好就比什么都好啦,是吧?"一句话就收拾掉了。
老爸则是在庆典前一天坐最后一班交通工具好不容易才赶上的。他对老妈说,是接到信之后就直接从西伯利亚腹地赶过来的,看他累得简直不成人形的样子,你为了赶来真是太辛苦了啊,老爸。
终于,王都落成的日子到来了。
那一天一大早就是极好的天气,清爽的风送来树木花的甜美香气,真是一个最适合庆祝的日子。
我和四郎身穿ZEM的CAT CROWN伊莉沙小姐为这一天设计的礼服,来到了典礼上。
伴着典礼长冯?盖贝尔先生朗朗的主持,首先是位于王宫入口处,经过修复的巴达斯塔王的雕像揭幕式(入口右侧的人形,左侧的是猫形),然后是用原语记载着四郎复兴王都丰功伟绩的纪念碑的揭幕仪式。这也就意味着,在为新生王都的落成而庆祝的同时,也承认这个王都成为四郎的领地了。
一族中唯一的白猫西格马担任了神官,为再生的一族之都,以及初代的家主西塔献上祝福,祈祷新生王都永远繁荣昌盛。然后,就我的感觉来说短得出奇的典礼就平安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说得没礼貌一点,就是数千位客人就着宫中与广场上装备的东西尽情享乐的时候......
"呐,四郎。没有外边的媒体来啊,可是在进行公布准备的中间,大多数的成员就玩腻放弃了吧。"
"玩腻放弃!?"